帝司茶藝樓。
南瓷如約而來。
當然,這一次,並不是一個人來的。
還有容墨白。
雖然不知司暮寒出於什麼原因想約見麵談談,為了讓容墨白放心,南瓷還是把容墨白一起帶過來了。
出於禮貌,南瓷隻是讓容墨白茶樓大堂的休息間裡去等。
一個人去赴約。
容墨白自然是不願意讓南瓷單獨和一個男人獨一室的。
南瓷好說賴說的,才勉強讓他同意讓自己上去半個小時。
容墨白這才心不甘不願的放人。
南瓷上去的時候,司暮寒已經到了。
茶室的設計是古香古的。
進門,先是一道玻璃屏風,屏風上掛著山水畫。
約間,南瓷還能著玻璃,看到坐在屏風後麵的人影。
南瓷抬腳從屏風的一邊走了進去。
茶室不是很大,也就二十來平方的樣子,桌椅是檀木,目測還是上好的檀木。
椅子上抱著橘黃的坐墊,倒是有幾分古時候,皇帝坐的龍椅。
牆壁上到都是掛著山水畫,可以看得出來,茶樓主人的品味,極其的高階又品味,是個很會的人。
雕刻的很有特的茶幾上,擺著一道特彆緻的青花瓷茶。
而司暮寒正坐在一旁,煮茶。
南瓷頗有幾分意外的挑了挑眉,在司暮寒的對麵,坐了下來。
“看不出來妹夫還是個喜歡喝茶的人。”
南瓷的話語間,倒是帶著幾分調侃,倒冇有顯得疏離。
司暮寒手頭繼續著洗茶,卻不忘回答南瓷的問題。
“司家本就是以茶葉髮夾家,我自然會喝茶。”
南瓷先是愣了愣,隨後揚一笑,“看來我還真是冇有查清楚,不知道妹夫家竟是以茶葉發家的。”
寒暄了幾句,南瓷也就直接進正題了,“不知妹夫有什麼問題想問我?”
司暮寒並冇有立馬就回南瓷的話,而是將煮好的茶倒七分滿後,推到了南瓷的麵前,爾後,他才抬眸看向南瓷,答:“我想知道,你的夢裡,夏夏是何時‘死’的。”
南瓷倒冇有想到司暮寒問的竟然是這個。
端菜的作稍稍一頓。
爾後,向司暮寒,目帶著許不解,“妹夫昨晚不是還覺得我是在胡說八道?”
“昨晚……”提及昨晚,司暮寒多都是覺得有些招待不週的,他也不怕道歉,直接就跟南瓷賠禮了,“確實是我不對,還姐姐見諒。”
“姐姐昨日說的並不是夢吧。”司暮寒一語看穿。
“何以見得?”南瓷端著茶杯,小小的啜了一口,這茶樓的茶葉,倒是真好喝。
回頭,也去買點回家給阿墨嚐嚐。
司暮寒斂了斂眸,“姐姐或許有什麼難言之,是不能對外說的。暮寒今日也並非是來問這些的,所以,是不是夢,對於我而言,不重要。”
“暮寒就想問清楚,夏夏,是何時左右,會出事。”
“我夏夏,我不能承失去的後果,哪怕僅僅那隻是一個夢,我也要防範於未然。”
南瓷在司暮寒說話間,就啜完了一小杯茶。
放下杯子,說:“明年的一月底,二月初。”
“我不確定時間到底是何時。大概就是這個時間段。但或許還會有變數。”南瓷也不敢保證時間點。
畢竟這一世,的重生就是一個變數。
所以並不能肯定,阮知夏就會在同一時間段裡出事。
“如果想要徹底解決,我覺得並不是時間段的問題,你得找出,認識夏夏的人裡,誰會對造傷害?誰最想要死?你得先把這些找出來,方能將安全度數達到最高。”南瓷提議。
上一世的夏夏並不是死於意外,所以完全剔除掉是意外亡。
所以覺得,主要司要先把想要傷害夏夏的人提前找出來,解決掉,這樣,夏夏方能徹底安全。
“謝謝姐姐告知,暮寒知道怎麼做了。”司暮寒重新給南瓷的杯子倒上茶水。
“不用謝我,我也隻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有事。司暮寒,我不知道能不能信得過你,夏夏的安危,我就給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護住。”南瓷覺得或許告訴司暮寒這一切,並不是一件壞事。
畢竟不能一直待在這邊。
阿墨的離不開暮遲。
而且這畢竟不是在雲京市,不確定那些想要阿墨死的人不會把毒爪向這裡。
所以過幾天,就要啟程回去了。
“姐姐放心。暮寒定當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夏夏。”司暮寒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恨不得用自己的生命來抱住阮知夏,若是註定要一個人死,他會寧願那個人是自己。
“嗯。”南瓷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為了不讓容墨白擔心,便起站了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司暮寒起,正要送南瓷出去。
南瓷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轉過來,“對了,妹夫,你知道這茶樓的茶葉可外賣?”
“姐姐這是想帶點回去?”
“這茶不錯,我想給我先生帶些回去喝。”南瓷倒也不瞞著。
大方承認自己要茶是想要給容墨白喝的。
司暮寒意外的挑了挑眉,“冇想到姐姐也已經結婚了。這茶樓是我的,姐姐想要茶葉,我讓你給你送一些過去。”
“那敢好啊。”南瓷也不跟司暮寒客氣。
白送不要白不要。
“司家還有好幾種新茶,回頭我讓夏夏帶點給姐姐嘗一嘗,姐姐若是都喜歡喝,我便派人到茶廠去給姐姐打包一些送過去。”
“好啊好啊。”南瓷倒是喜歡喝茶的。
倒是來者不拒,毫不跟司暮寒客氣。
司暮寒頜頜首,紳士送南瓷下樓。
樓下。
容墨白坐不定,就在茶樓的大堂走來走去。
因為他一頭銀髮,在華國,極其的特殊,引得過路的客人時不時的會往這邊瞄過來一眼。
容墨白很不喜歡被人當猴子一般的欣賞,他心裡煩躁的很,可來時南瓷就特地叮囑過,讓他不準發脾氣。
所以心裡再暴躁,容墨白也隻能忍了。
當看到電梯門打開時,裡麵的南瓷一走出來,容墨白就不加掩飾,快速的走了過去。
“小瓷。”
容墨白將南瓷攬在了懷裡,還不忘一臉警惕的盯著同南瓷一同下來的司暮寒,那眼神,就像是盯著砧板上的魚,銳利人的很。
南瓷冇想到容墨白一直在樓下等著,見他一直瞪著人家司暮寒,好似把人家當什麼假想敵了。
忙手拽了拽他的襬,輕聲在他耳邊解釋道:“阿墨,這是我妹夫,你給我適可而止!”
莫名其妙被容墨白瞪著的司暮寒朝南瓷告辭,“姐姐,夏夏還等著我回去吃午飯,就送你到這了。”
南瓷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好的,快去吧。下次我再請你們吃飯。”
司暮寒應了聲好,便轉朝大門走去。
而南瓷,則是拉著容墨白,走向一旁的休息室,“阿墨,你怎麼不好好的待在裡麵?”
南瓷有些責怪的看著容墨白。
他的份特殊,不能隨便在外臉的,他不知道啊。
“我坐不住。”容墨白大方的承認自己等不及了。
“唉……”聽了容墨白理直氣壯的話,南瓷微微歎了歎氣,“你讓我說什麼好呢?”
容墨白一把抱住,下在的頭頂上蹭,“你們在上麵說什麼呢?說那麼久?”
容墨白想起剛剛看到的司暮寒的那張臉,又想起南瓷剛剛就是和這麼一個英俊的男人獨一室,心裡怎麼想,都覺得不爽。
“冇什麼。”南瓷並不想讓容墨白知道這些,不然也不會讓他在樓下等了。
為了防止容墨白繼續追問,南瓷立即又說道:“好啦,阿墨,我們去吃午飯吧。然後,晚上我們去看場電影吧。”
南瓷想了想,好像還冇和容墨白試過在外麵一起去看電影。
因為容墨白的原因,他們大部分都是在島上的。
雖然島上也有電影室,但和外頭的畢竟不一樣。
南瓷有些想去。
這裡不是雲京市,即便去看電影,也不會有人認出他們來。
所以南瓷纔敢提議帶容墨白去電影院看電影。
“好。”知道這是故意轉移問題,容墨白卻還是當做不知道,隻當真的是想去,畢竟期待的笑臉,實在是讓人拒絕不了。
“那走吧。”南瓷拉著容墨白往外走。
出去的時候,前臺的工作人員攔下了,“請問是南瓷小姐嗎?”
南瓷看著前臺服務員,聲音特彆好聽的說道:“是的,請問你有什麼事?”
前臺服務員確定的份後,立即將手裡的兩個大盒子遞給,“南瓷小姐,這是總裁吩咐要送給您的茶葉,請您拿好了。”
南瓷一聽到是茶葉,立馬接了過來,“好的,麻煩你了。”
“不客氣。”
前臺服務員笑了笑。
然後就轉回去忙了。
容墨白低眸看著南瓷手裡的那個大盒子,主手從手裡接了過來,“這是你妹夫送你的茶葉?”
語氣有點酸。
今天又是容檸檬日常吃醋的一天。
“對啊,這裡的茶很好喝。阿墨,回去你一定好好嘗一嘗,這可是我特意跟妹夫要來給你喝的。”
容墨白一聽到是南瓷特意要來給他喝的,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明了起來。
南瓷見容墨白笑了,暗暗歎了一口氣。
好在日常順慣了,求生可是杠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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