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你們的八萬塊錢，我會還給你們的。這事看起來好像真是你的錯，實際上卻是有人安排好了圈套讓你們鉆，以達到趕你們走的目的。”

“這錢。是子寒姐姐出的多。我還以為，了錢，他們會讓我們繼續留下。事先廖和鄭也這麼說了錢留下我們的。誰知道今天早上一過去就下了辭退通知。”何可委屈道。

我說：“你們太天真了。這樣吧，我這邊也缺人手，剛好你都悉財務務等工作，底薪六千，來我這里上班，從今天開始。”

“啊？”

“啊什麼啊？來吧，認識認識新同事，那些什麼億萬的，以后別去考慮了。我以前還以為我能回去，現在在這邊雖然做得也不是太穩定，不過我對于我自己還是很自信的。你工資對外說跟張薇一樣就行了，來，帶你去認識認識他們。”我說道。

我帶著何可出來外面大辦公室：“大家靜一靜，這位是我們的新同事，我的助理。也負責張薇財務務的一些工作，何可，大家歡迎。”

“哇。好漂亮啊。”萬州閆寧站起來笑道。

我說：“我的小，你們可別來。”

“知道了經理。”他們兩個壞笑道。

何可做了自我介紹，我安排了一些工作給。他媽的林霸天，趕吧趕吧，我無所謂，沒有了你又如何？

何可進我辦公室，問道：“小，那子寒怎麼辦？”

我說：“放心吧，我自有安排，你告訴子寒原因，讓子寒慢慢從億萬出來，自離職。不然我不知道他們下一步該干嘛。”

“你也想讓子寒來這里麼？”何可問。

我說：“你先告訴子寒讓離職，至于下一步，我會和聊聊，問問有什麼想法的。”

“是。”

下午，我跑了一趟李珂的辦公室，我問要們現在在建的新辦公大樓的設備清單，好提前做個報價預算。李珂說：“圖紙放在宿舍里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宿舍拿，方便麼？”我問道。

李珂說道：“可以啊，哪有什麼不方便的，你不是去過嘛。”

我說：“呵呵，怕你老公在，會怕鬧出事的。”

“沒事的，他不在。現在也是下班時間了，回去。”李珂拿起屜離的包。

回去宿舍的路上，有個小菜市場，買了一些蔬菜，問我喜歡吃什麼。我說道：“李部長，我拿了圖紙，就要回去。”

“你喜歡吃什麼？”又問道。

“。”

買完菜，帶著我回到家里，我只說要了圖紙就走。卻說道：“先吃飯吧，吃飯了惡再拿。我換服燒飯，你閉上眼。”

我說：“你去房間換不行麼？”

我還是站了起來，走出了門外，換上了一休閑裝，進去廚房做飯去了。我沒轍，只能回到大廳里看著電視。

“做菜很好吃啊。你的老公很幸福啊。”吃飯時，我評價道。

“真的麼？這次不是奉承？”李珂問道。

我說：“當然是真的。”

“你說請我吃飯，倒了我做飯給你吃，你什麼時候請我？怎麼打雷不下雨啊？”李珂問我道。

我說：“啊？呵呵，最近非常忙碌，等我空出來了時間，再約你。”

一時無話，我便拿了設備清單，告辭了。說要下去送我，我說道：“人家看到會不好的，就這樣了，再見。”

就這樣我開車回家去了，我沒有跟魔提及何可被開除的事，估計也不知道。我如果和說，又去找姑父，和林霸天鬧，又了我的錯了。

魔顯然也不知道這件事，要是知道，會怎麼樣呢？魔看著我凝神苦想，問我道：“老公。買別墅的事，讓你傷神了？”

我說道：“不是為了買別墅的事，而是你現在介紹的那個單子，搞下了那個單子，流紅旗就是我們的，我們是銷售標兵。”

“別為這些事勞神傷腦了，老公，我們合開個公司，怎麼樣？”魔從后摟住我的脖子。

好。我心底暗道。可轉念一想，不行啊。要是我和魔做公司，林霸天哪會讓我好過？甚至可能還來搞破壞。真想要林霸天服了我，除非呢。有天我錢比他多。這話是李靖說的，我現在深有。為什麼他看不起我，每次都高高在上的模樣來對我，不就是一個字，錢。

我著魔的臉，看著那雙似深潭般幽綠的雙眼，抱了抱：“其實，現在我覺得我很幸福。”

“我也是。”魔摟著我的腰，慵懶說道。

什麼時候，我才會站到跟魔那樣的層面上。

跟敏力集團的牛部長見面，約在了一家雅致的餐廳里，閆寧和萬州也來了。今天的牛部長終于掉了工作服，西裝卻不系領帶，顯得較隨意，相比起來我們的西裝領帶就過于嚴肅了。只不過，我倒覺得合適的，有些話必須穿著西裝說。寒暄過后，我明顯覺牛部長比上次見面親近了不，看起來閆寧萬州這幾天的工作頗見效。

落座后，我問道：“牛部長，這段時間忙死了吧。”

牛部長說道：“從上次會議到現在才兩三天時間，你們的同行永恩，立杰，玉晶等等公司跟走馬燈似的，天天在我的采購部辦公室轉。”

我笑著說道：“是麼？有沒有做上帝的覺了？”

他沒有提到我們大通，我們拜訪的次數不比別人，工作也更到位。不過聽到永恩等幾個同行的名字，我還是習慣的想往下問，剛要開口，牛部長端起了酒杯：“來來來，落座規矩是一人三杯的。”

喝了臉紅了，我覺時機差不多了，問道：“牛部長對那幾家公司有什麼看法嗎？”

“大家，各有優勢。”他打起了腔，看來頭腦還清醒，喝得還。

閆寧問道：“牛部長，你覺得他們各自的優勢在哪里？”

牛部長看起來有些意氣風發，說道：“最近永恩來了兩次，跟我扯了價格。”

聽到這，我心中一喜，永恩又辦錯事了，我隨口問道：“你覺永恩的產品怎麼樣？”

“覺問題多的，很多細節方面，比如售后等等，和我們實際要求還有一些差距。”果然，牛部長表達了不滿。

“是啊，這些細節，可能會直接影響了大局，不能大意啊。”萬州適時加火。

牛部長又說道：“所以覺得永恩的問題多，大概研究得深了，各自的問題就都出現了，一對比，有些問題也一目了然。那個立杰公司，生產很通，質量很好，他們的顧問給我們上了一堂課，在理念方面給我的沖擊很大。”

我警惕問道：“是嗎？是誰在聽。”

“也沒有幾個，就是我們部門的幾個人。”

我送了口氣，還以為牛部長的領導也都去聽了課，要是對手公司搞定了一部分領導，我們也就完了。我笑著說：“對啊，我們國家的電產品，確實要學的東西有很多。”

牛部長端起酒杯敬我，臉上浮起笑容：“殷總，上次跟你聊，覺很有收獲，但是。有個問題還想請教請教。”

說完他了一下我的杯子，先干為敬。

我也喝干了，問道：“你太客氣了，有什麼能幫忙的，你只管說，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是什麼問題呢？”

牛部長嘆氣道：“這個項目比我想象的復雜，各種因素特別的難以把握，技和應用，價格和質量，都好一點。可是還有很多因素。”

我凝神看著他：“很多因素？是什麼因素？”

“現在公司上下好像都突然的在關注這個項目了，但是各有各的算盤，我實在覺得力很大。真怕哪一步子走錯了，得罪了哪個領導，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牛部長看起來確實有些憂心，“殷總，你經驗富，給我出個主意，我現在怎麼辦好？”

我知道，我們上次埋下的雷起了作用，心中暗喜，沉了一會兒說道：“牛部長，你知道作為領導最喜歡的下屬做什麼呢？”

“做什麼？是匯報？還是獨立解決問題的能力？”牛部長不明白我為什麼這樣問，也不知道我問的容，抬頭看我等待我說話。

我說道：“是。就是匯報，因為越高層的領導越會擔憂一件事，就是不知道下屬們在干什麼。”

牛部長說道：“說得對啊。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呢？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多多向領導匯報？”

我給他倒酒說道：“對。”

“為什麼？”

我說：“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匯報實際上就是在推責任，很多下屬之所以喜歡匯報，說到底就是要逃避責任。一旦問題，不至于自己一個人扛黑鍋。匯報，不是簡單的去跟領導說一個事實，這里面有很多學問，匯報是一種請示，哪怕你非常清楚該怎麼做，也要盡量從領導的里命令出來。哪怕你覺風險再小，也要及時匯報，那樣決策者就是領導而不是你了。一旦有問題，你就有了擋箭牌。實際上當你有了這個擋箭牌之后，往往就算出事，你也是沒有問題的。因為領導的擔負責任風險的幾率比你強得多，誰會把箭向一個有擋箭牌的人？”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牛部長恭維道，臉上寫滿了興。

我說：“你還要注意一點，不是所有的話都從你里說出去。”

“什麼意思？”牛部長奇怪道。

我說：“比如你現在采購的這件事，包括你們老板在都在聽你一個人的匯報，可是他們關注的有很多不同。老總他們關心戰略，企業利益。判斷好壞的標準都不一樣，你必須按照老板的思路，而不是你個人的思路，這樣才能把事做對。”

倒不是酒后瞎掰，我也在真誠教他，盡管有一些我做不到。可我現在的目的是要拉攏他，讓他對我刮目相看，關系近了，這單子也就近了。

牛部長盯著手里的酒杯，迷的問道：“我怎麼能知道老板在想什麼？現在在想什麼？太難了。”

我說道：“所以有些話，你應該讓別人替你說，替你問，比如作為老板在這個項目中應該承擔什麼責任，可能會出現什麼困難，決策層要達到哪些的目標。尤其是可能遇到的困難和阻礙，你應該讓老總清楚。不能什麼困難都是你來背，出了問題更不能讓你來背。老板認為花錢買東西只是一件簡單的事，但你要讓他知道，這件事其實不容易。”

“果然。旁觀者清啊。”牛部長終于明白了。

我說：“但是，讓別人替你說的話，這個別人的能力和層面不能太低，否則老總或者其他你的領導們都會認為你辦事不力，耽誤他們時間。”

“明白了。真的非常謝謝你了殷總，我要給老總他們匯報一下，能不能請你出面跟我們領導聊一聊。”

我笑著說道：“嘿嘿嘿嘿，你還是怕擔負責任啊。我跟他們聊，層次不夠啊。要不，我讓我們的銷售總監跟你們老總聊一聊？他是專家了，比我強多了。”

“好的。一言為定。還請你多多費心啊。”牛部長鄭重說道，生怕我反悔似的。

接下來，繼續觥籌錯，我始終帶著一點得意。臨分手時，牛部長突然說出了一個讓我們大吃一驚的消息：“昨天我們公司部討論了一下，初步的想法是先來個五進二，從你們五家最好的公司先選出兩家來。否則太麻煩了，搞得眼睛都花了，腦子也了。”

我馬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焦急問道：“這個是誰的提議？”

“我的領導，主管技的，我以前的頂頭上司。”牛部長不明白我為什麼對這個事如此敏。“我想，五進二，你們公司應該有大希啊。”

我呵呵說道：“多謝牛部長了。”

“是我多謝你才是。”

正在喝著酒，我見到魔姑父和廖副，鄭經理等億萬的若干領導從門口進來，進去了包廂。這幫家伙，有什麼事了？

。

。

見到魔姑父馮永等人進了包廂，我站起來，退席了。我讓閆寧和萬州送敏力集團的牛部長回家。我悄悄的去竊聽了馮永他們說什麼。

大概半個多鐘頭后，他們說到了我想聽的重點。果然，何可被撤職，是他們的計謀。馮永說道：“陳子寒和何可在公司里，多兩個人不多，兩個人不。董事長不喜歡他們，我也沒辦法。關于陳子寒這邊，你們做事謹慎點，一定要一下子就搞定了。萬一證據不充分，犯的錯不大，我們開除了，林夕跟我們鬧，我們可不起。明白麼？”

“知道了。”

這幫垃圾。

林霸天既然不想要我好過，眼中不進沙子，見不得我們這群垃圾，那我也只好遂他愿，把我自己的人從億萬調出來，林霸天不稀罕們，我可稀罕。這些人能力那麼強，能為我做不事，將來我不論在大通還是在LIJ，崛起都要靠這幫人。

我面沉在大通辦公室里走來走去，閆寧進來后，問道：“經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問道：“什麼事？”

“你臉不好。”

我馬上說道：“哦，我就是想讓你們說說，敏力集團這個單子，你們還有什麼想法？五進二對我們來說，會非常的危險。”

萬州有些疑的問道：“為什麼呢？我覺得牛部長對我們的印象很好啊。”

閆寧仿佛看出了什麼，說道：“難道，經理你覺得有人接了他們副總？”

我說道：“對，我們不妨分析一下，作為主管生產的老總，對采購應該不是很在行，而且這件事又給了牛部長了。并且這個項目又涉及到老總，財務總監等領導。現在副總突然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應該不是頭腦發熱，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鼓。”

萬州還是有些納悶：“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閆寧幫我回答了萬州這個問題：“很簡單，這說明有人覺自己在項目中有優勢了。”

“對，我們想想會是誰呢？”我說道。

萬州的腦袋突然開了竅：“先排除永恩，他們在牛部長面前失了分，肯定不會傻到提出這樣的白癡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