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李靖說道：“昨晚我跟馬部長已經喝了不酒了，但是李珂跟我說的時候，外帶了一個條件說如果我愿意，答應給我單子。百分百。我就想，反正就幾瓶酒，也死不了人。天知道真會喝死了啊。幸好，喝到了趴趴，什麼也沒做的地步。”

“那人長得如何？”李靖問道。

我笑著說：“很漂亮。”

“幸好你還不是禽。”李靖說道。

何可拿給我巾和牙刷，我走向衛生間：“等我洗漱完了，回來跟你談談工作。”

坐在辦公室里，李靖給我點煙，說道：“眼角青了。”

我說：“我看見了，還用你說。”

“疼麼？”

“給我試試你一下。”

“嘿嘿嘿。”李靖尷尬笑著。

我說：“嘿嘿個頭。談談工作吧。”

我吧我自己這邊跟馬部長談的容和李靖說了，又問他商務部丁主任的況。李靖跟我說道，丁主任暗示要好。我正要細問，他說道：“時間不早了，趕問問工廠那邊，問問技參數。”

我問完了之后，弄好了報價。這個價格是有史以來我們給出的最大折扣，李靖看了一眼價格，說道：“報價只有一，我們只有這最后的機會。”

我說道：“我也覺得我們的對手價格會比我們的低，不過我覺得兩家的差距應該不是很大。”

李靖答應了，忐忑不安的把報價發了過去。然后他打電話給了丁主任，特意囑咐丁主任我們給他的好。丁主任只說讓我們等電話，就掛了電話。

李靖看著我，說道：“你覺得功率多大？”

我閉上了眼睛，說道：“走到這一步，你也應該知道我們跟對手都是差不多的機會。但是我們有馬部長和丁主任，搞好丁主任這個關系，我釘死馬部長。”

“好。”李靖同意道。

傍晚下班，沒想到的是，李珂會站在我們公司大樓的大門口等我。我和李靖子寒何可一起下的樓，我指了指李靖，說道：“那就是李珂。”

“靠，那麼漂亮。”李靖驚呼道。

我說道：“人我不想要，可兩個大單我不希就這麼丟了，你先走，我給你們打電話。我保證跟沒有事發生的，真的。”

他們走了，實際上我知道他們會跟蹤我的。

我走到李珂邊，問道：“怎麼了？”

卻淡然一笑，完全沒有我想象中那種凄苦的模樣，李珂慵懶說道：“一起吃飯。”

我不能和糾纏，卻又不敢全然得罪，怎麼辦呢？對了，來個移花接木的辦法。我說道：“上車吧，我有正事跟你說。”

跟我上了我的新勝達，說道：“什麼正事，說吧。”

我說道：“我是有老婆的人，我不可能跟你有關系。”

“我知道。我來找你，是想跟你道歉的。對不起。”低著頭。

我點了煙，說道：“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要不你試試跟他往吧。”

“什麼人？”問道。

我說道：“兩種選擇，一種是過日子的人，沒有多錢，但是會對你好。另一種是有錢的，在一起可能只是需求，但是他有無盡的錢給你用。你完全可以不用擔心會影響了你的工作生活。”

“多有錢？比你有錢麼？”

我說：“當然有錢。大英集團聽說過麼？”

“他是大英集團的高級領導？”李珂若無其事的問道。

我說道：“總裁。聽說過劉曉東麼？”

劉曉東那廝，就喜歡怨婦，婦，對他沒有震撼力，像李珂這樣的，適合他胃口。

說道：“聽說過，總裁吧。”

“對，人很帥。怎麼樣，要不要見個面？”我問。

“他是鉆石王老五，我是棄婦。你說可能麼？”李珂問我道。

我說：“他就喜歡這樣的。我給他打電話。”

打了電話，約劉曉東見面，劉曉東剛從北京回來，爽快的答應了。

在市某個大酒店定了包間，我還了李靖過來，劉曉東如約而至。

酒過三巡，我笑著把李珂介紹給了劉曉東，劉曉東和李珂就這麼好好談了起來。看著心打扮了的李珂，顯得楚楚人的，看得我都有些后悔了，我咬牙，說道：“你們談吧，李靖，我們不是還有個工作沒完嘛？”

“哦，是是是。劉總，李部長，我們先走了。”李靖隨我出了酒店。

出了酒店，我悶聲走到了車上，點了煙，李靖呵呵笑了一聲問道：“舍不得？”

我說道：“突然就這麼有點。”

“算了吧。你的林夕天下無雙，好好珍惜。”李靖笑著說。

我說：“那是肯定。”

后來，李珂跟劉曉東就好上了。他們并沒有什麼一晚之類的，劉曉東做事向來速戰速決，就跟做生意似的，對上眼，就馬上要實施。可這次，他先是禮貌的跟李珂慢慢往，跟所有一樣，開始送花，短信，打電話，噓寒問暖，幾個月后才相到一塊，相了一段時間才上了床，接著又給我打電話不停的謝謝我。說找到了人生中最完的另一半，太謝謝我這個人。又說準備要結婚，結婚之前先舉行試婚。這是后話了。

信集團那邊，丁主任給我們LIJ打來了電話，說我們的價格遠遠高于對手，按一報價的規則，原本已經算輸了。可是，丁主任出于好意，想幫幫我們LIJ，于是，再多給我們LIJ和對手一次報價機會。說如果我們不降價，就會丟了這個項目。丁主任的來電，讓我和李靖一時間都不著了頭腦。

我不停地在樓道里踱來踱去，想要找煙，掏出來兩袋空空，趕何可幫忙買煙去了。我坐回辦公室里，冥思苦想了一陣，覺得丁主任話里有詐，馬部長說過，只給雙方一報價機會，為什麼丁主任還要加了這一呢？這樣的話，對手可以借機調價啊，丁主任怎麼說單單是為了幫我們LIJ呢？我們又不和丁主任沾親帶故，憑什麼幫我們，我們能賄賂，人家就不能給他好？這就犯了采購的大忌了。顯然，他說的是假話，現在，兩家的價格，一定都到底了，都不可能再降價。即使丁主任覺得LIJ的好不夠，可是，對手給的好就能比我們多了麼？所以，我覺得我們LIJ的勝算還是非常大的。

我把我自己的分析告訴了李靖，李靖卻將信將疑。我們又給了丁主任打了電話，答應給他多一點好，我還跟丁主任要關于要求廠家再次報價的書面通知。丁主任在電話里支支吾吾的，始終不提書面通知，聊了半天，丁主任終于亮出了底牌，說他對我們的那個數不滿意。我馬上推說和我們老總商量商量，要等等才能答復。丁主任給我們兩個出了一道難題，再報什麼價格，還要給多好，才能確保這個生意拿下來。

晚上，我和李靖誰也沒有打算下班，兩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反復推敲。我站在玻璃窗前，想著想著，我轉過，對李靖說道：“我看啊，況可能是這樣的，丁主任得到了上面部門的授意，如果咱們的價格比對手高出不是太多，就選我們。丁主任接到了兩家的報價之后，我敢肯定，咱們的價格，已經接近了對手，應該贏了。可是丁主任對我們給的好并不是很滿意，他認為這麼大的單子，該給他多一點，可能是百分之十。也可能更多。就靠這一單子狠狠敲一筆了。所以就跟我們瞞了況，打算多搞一報價，趁機給我們供應商施，顯示他自己的重要，以得到更多的好。”

“我可不這麼看，對手會不會孤注一擲，再報一個更低的價格？那我們的努力，不就全白費了嗎？”李靖憂心忡忡說道。

我說道：“子寒查過了，對手在價格上，也沒有降價的余地了，再說那家公司也不是一家靠低價取勝的公司。還有，丁主任在決策上，并不是一個最關鍵的角。只報一價格，又是他們領導早就說好了的，丁主任這麼干事違規的，紙里包不住火，他肯定心虛，又急著想要到好。”

李靖無奈說道：“咱也不可能撕破臉，跟丁主任拼了啊？拼得他死了，我們也亡了。他下臺，我們也撈不到好，漁翁得利，對手占盡了好。”

我說道：“那你可以跟丁主任再談一談，了解他想要多，不要得罪他，再討價還價，借機拖他兩天，況可能就會變了。反正馬部長王副總他們急著用設備，丁主任也不可能敢怠慢，到時候我們見機行事。”

李靖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慢慢撥了電話，撥通了丁主任的手機：“丁主任，你好，我是LIJ的銷售主任李靖，你說話方便麼？”

我用我的手機在話筒旁邊錄音。

“你好李主任，請說。”

李靖說道：“謝你幫我們的忙了，我們的殷總和我匯報了一下你的要求。可是還不是很清楚，我想和你親自確認一下，你不用客氣，盡管提吧。”

“呵呵，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如果沒有我的幫忙，你們對手的價格低你們很多，你們早就輸了。他們能答應我比你們更好的條件，可是我還是覺得你們的產品更可靠，所以我希你們能贏。我是真心的為了你們努力，你說是嗎？”丁主任關切說道。

比我們還會說話吶，掐死了才好。

李靖說道：“這個我們也很理解，很謝你為我們付出的努力，那你就放心說吧，我們會盡量滿足的。”

“我想要十臺蘋果的筆記本電腦。”他還獅子大開口了。

“什麼配置的？或者是，什麼價格的？”李靖問。

“最好是兩萬價位之上的。”他說道。

李靖看著我，我想了一下，對李靖點點頭，李靖對我搖搖頭，我狠狠點頭。李靖說道：“那好吧，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夠簽合同？”

“呵呵呵呵，你想什麼時候？”丁主任反問道。

“明白，我們馬上準備好電腦。”李靖掛了電話。

我笑著說：“這廝，很會做生意啊。”

李靖說道：“怎麼樣了？”

我說：“放心，我這個手機錄音質量，絕對一流。”

李靖問我道：“小，我不是很放心，你想想看，萬一搞砸了。”

我說道：“兩萬多塊錢的電腦，十臺。開什麼玩笑？我們做了生意，自己錢下去麼？楊白勞啊？快點給他撥過去電話。”

“小。這。”李靖為難著。

“撥啊。”我大聲喝道。

“是，好好。”他又用座機撥打了丁主任的電話，我摁了手機，放著剛才的錄音。

“你想干什麼？”丁主任的聲音抖了。

“我實在不好意思，丁主任，剛才我給你打電話，我們殷總錄音了。你原諒原諒他，他這人很歹毒。”

“你們到底想干什麼？”丁主任喊道。

“希你能幫我們把好事做到底。謝謝。”李靖一字一句說得很慢，然后掛了電話。

李靖長舒一口氣看著我：“該干的都干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最怕這樣的況出現。”

“我們這招算是鋌而走險了，等著看吧。我們給了他幾萬塊錢，越給越多，那人就是填不滿的黑。不恐嚇恐嚇他，他還覺得我們小兔子好欺負了。”我說道。

李靖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