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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國千嬌》 第一百八十一章 秘事

次日便有十幾口箱子搬到了郭府,郭紹在房間裡打開查驗。其中一箱裡裝得是銅錢,不是一般的銅錢、全是新鑄的嶄新好,然後用紅綢包著。另一口打開卻是白銀鑄造的雕刻有緻花紋的箱子;再開時,裡麵是金燦燦的黃金盒子。最裡麵纔是玲瑯滿目的一大盒子黃金寶石首飾,中間放著顆鵪鶉蛋大小的大珠子。他忍不住拿起來觀,心裡琢磨著這玩意是不是夜明珠,價值幾何。

郭紹拿著珠子瞧了一陣,心道:娶個妻真是要花費不,我現在都快破產了。

那趙匡胤去年底就死了妻子、需要另娶;損失應該大,花在明正娶結髮妻上的錢財顯然打了水漂。

錢財還真是再多都嫌不夠。想郭紹存點錢也不容易,在打蜀國時不惜綁|架俘虜敲詐勒|索;打完壽州,又搶南唐府、收刮城中大戶;加上拿了好長時間高級武將兼地方位的俸祿。這些錢財一下子就冇了……還在陳夫人那裡討了個大便宜,不然這聘禮起碼得折去小半;想來陳夫人也下了本,這筆錢對郭紹這種高級武將僚都有力。

當然符二妹因為出的原因,完全不止值這點錢,不是那個人拿著這麼多聘禮也娶不到……正如郭紹曾說,值得拿淮南十六州換,問題隻在於淮南十六州不是他的。

兩廂比較,玉蓮和楊氏得來卻是容易,基本白撿的一樣,還有京娘也差不多。難怪子一般都不願意做妾,誰也想展現出一點自己的價值和貴賤,一點靜都冇有就被人納回家恐怕不是什麼愉快的事。

郭紹顧不得許多,娶個符二妹便夠他折騰,這陣子隻得顧著忙活這事兒。

同時“沈陳李”商行近期就會有一支商隊前往幽州進出貨。郭紹覺得隻派親兵家丁過去,不一定有見識打探出什麼有價值的報,便忽悠周端,讓他作為間諜首領前去幽州;辦了事、明碼實價承諾他坐許州忠武節度使幕府第二把椅幕丞(左攸掛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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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端一個南唐國周家的旁支,名不見經傳也冇啥功績,有冇有才能隻靠他自己一張說,要做不容易;若是位那麼容易得到,大家都做了。

那許州節鎮雖然冇兵,好歹是座大城,節度使規矩點不乾涉地方州縣的政務,但在一個城裡可以當土皇帝;郭紹和左攸又常不在許州,周端若是做幕丞,權力直接可以淩駕許州所有吏之上,他冇有拒絕的道理。

……

趙匡胤比郭紹先手和河北王侍中聯姻,但現在他冇法娶妻。趙家的喪事已經大致結束,他曾上書丁憂,不出意外地被駁回酌留用。皇帝不願意一個他視為得力大將的人因為死了爹就用不上了。

現在武將們都比較閒,趙匡胤和郭紹也冇來往,四月初一上朝在大殿上見了一回。

朝會上武將們都冇有說話,皇帝和文們一門心思顧著保障各地的農業生產。李穀上奏詳細的黃河防治措施,併力諫廢除屯田、施行新的稅製和役法,在大殿上和另外幾個兒吵起來。王樸上書繼續規劃、擴建東京城,以及完善漕運係。王溥獻河北水利灌溉圖……還有人建議各種奇葩之法防蝗蟲。

皇帝好不容易把力主要放在治理國家上,文們無不爭相獻策,希能表現出自己的功績和價值。

張永德、趙匡胤以及郭紹等人吭都不吭一聲,管他們誰對誰錯。

好不容易散朝會,高級武將們這才無趣地走出宮殿。趙匡胤和張永德一路,二人並不掩飾關係,他們一個是殿前司都指揮使、一個殿前司都檢點,周朝最有兵權的兩個人。

倆人從東華門出去,然後騎馬去了殿前司署,一起走到休息間裡飲茶。

趙匡胤比張永德還大一歲,但言語之間對張永德很尊敬,常稱呼“公”:“高平之戰後,若非公一力為我請功,趙某也不會有今天,知遇之恩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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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德搖頭道:“對趙兄有知遇之恩的是家,我隻是替家發現賢才而已。”

因為冇有外人在,趙匡胤便親手替張永德倒茶水,張了張似乎有話要說,卻有生生從邊吞到了肚子裡,然後說起:“家一心裁決治理地方事,也是為了北伐時有充足的資,以免有後顧之憂。王樸不是說過,隻要今年夏秋兩季收,明年即可開始北伐!今年看來風調雨順冇什麼大災,還等幾個月就該咱們上陣了。”

張永德正道:“何止今年準備……晉之役後,到如今三年了,哪一天家不在準備北伐?攻秦、淮南都是為了消除北伐的後顧之憂。幽州自石敬瑭獻給遼國,一直就是中原之痛,此地若能在家手裡收複,必是彪炳青史萬代稱頌的功偉績。咱們軍打了那麼多仗,等的就是那天!”

“如此看來,此戰之要,是攻取幽雲,隻需把契丹兵趕出河北。”趙匡胤道。

趙匡胤覺得皇帝的心很急迫……難道是日漸衰弱的緣故?他和張永德都是經常見到皇帝的人,皇帝的氣狀況,他們留心都觀察得出來。

黑臉上看不出什麼表,趙匡胤沉良久。他想讓張永德在皇帝跟前說點什麼,但一時卻不知從何勸說張永德……之前他張了一下,就是想借郭紹要和衛王聯姻的事說起;但又想到自己和郭紹有過節,提郭紹就太明顯了,因此才左顧而言他。

有一件十分明顯的事縈繞在趙匡胤的心頭:一旦家駕崩,最長的皇子柴宗訓才三歲,符後必然攝政。

趙匡胤不得不考慮到,那郭紹是出衛王府的武將、皇後心腹,現在又要和符家聯姻,關係更進一步;如果符後掌握了政權,他趙匡胤還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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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狀況隻要皇帝柴榮在位、就無關要,但現在眼見柴榮虛弱,就讓趙匡胤的力很大了。符後在淮南大病一場後便冇聽有什麼不好,還那麼年輕,應該比家活得長。還有那郭紹,二十來歲活蹦跳的。

趙匡胤越來越覺得對自己威脅大的不是郭紹,他和自己結怨隻是加速矛盾……最難對付的是符後。

這皇後幾個月不麵了,但隻要留心琢磨的佈局,就不難發現一切都對非常有利。

皇後的名分,還手握皇子柴宗訓之母的名義;深居後宮本冇人能威脅到,最近幾個月更是謹言慎行深居簡出,完全不肯出一點錯。軍裡廣施恩惠,在將士心中威非常高,隻論威和擁護度甚至超過了張永德……不僅如此,還提拔心腹,將兵權化,以聯姻進一步穩固在軍的勢力。

那郭紹在侍衛司勢力不小。銳兵力比不上殿前司,卻完全沒關係,今後他隻要在東京就足夠威脅所有人、不敢有反抗,以保障攝政中樞的旨意。而且位置還恰如其分,如果郭紹現在就到了張永德那位置、又是皇後的私人,皇帝反而不願意重用。

符氏一年多以前才封後,趙匡胤那時完全冇注意這個人,他那時自顧不暇。但短短一年後,回頭一看,符後已經把什麼都部署好了。

趙匡胤不得不高看這位人。他不地對張永德說道:“以前上朝,偶爾能看到皇後,最近幾個月卻是從未見過家出殿堂。”

張永德目向上作思慮狀,想了一下點頭稱是。

趙匡胤又道:“範質有一次和竇儀說起過一件事,公是否所有耳聞?傳言太祖駕崩時,主要注重兩個人,一是讓魏仁溥做樞使,二是嚴命家封後。太祖認為有這兩個人、才能安生把大位家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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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德搖頭道:“我冇聽過這事。不過當今皇後卻非比尋常,有母儀天下的氣度。”

趙匡胤暗忖:魏仁溥的作用完全可以理解,當時家初登基地位還不穩,需要一個既有能力又靠得住的人掌握樞院兵權;符後又能有什麼直接作用?難道太祖目長遠,已經考慮到郭家子孫全被屠殺後繼無人、要為第三代皇位也作想了?如果皇後一心維護大周皇室,有那樣一個人在家百年後主持朝政,確實要安穩得多。

但如今看來,無論怎麼想,對趙匡胤來說都不是好事……如果趙家能和符家聯姻、又冇有郭紹這個皇後心腹大將存在,趙匡胤自然不會到皇後的威脅。是皇後的所作所為讓他很不安生。

他不道:“太祖詔深謀遠慮,魏仁溥至今還是樞使。”

張永德毫不避諱道:“我看況,王樸可能會取代魏仁溥為樞使。”

趙匡胤聽罷又道:“封皇後也是太祖早先的意思。若是家遠征在外、不在朝廷了,皇後亦能主持大局。”

張永德聽罷頓時一愣,覺得這話語氣有點不對。那不是說這天下有冇有皇帝都一樣,有皇後也能掌握朝廷?

趙匡胤不顧後果又加重語氣暗示道:“公請細思,皇後的威實力,是否能主持軍政……而今家與皇後相敬如賓、龍和睦,確是天下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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