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叢容捂住自己的手臂拒絕,“你又不是骨科醫生。”
溫卿一臉自信,“我學過。”
“你不是說業有專攻嗎?”
“打個石膏而已。”
“我還是等等吧。”
“你是不相信我嗎?”
叢容看著他不說話,溫卿耐心的等著,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看到溫卿要親自打石膏,旁邊一個年輕醫生出門衝外麵喊了一句,“溫教授做示範打石膏了,小朋友們快來觀!”
治療室裡瞬間就湧進來一群學生,爭先恐後的圍了過來,拿出手機準備拍視頻。
叢容掃了一圈,心裡忍不住歎氣。兩次來這家醫院,兩次被圍觀,上次是拔牙,這次是打石膏,下次再也不來了。
溫卿看一眼,又看向周圍的學生,“拍作就行了,不許拍臉啊。”
一群學生笑嘻嘻的答應,“是!”
他一靠近叢容就有種說不出的張,轉頭看著鐘禎。
溫卿順著的視線看過去,忽然開口,“病人家屬出去。”
鐘禎一愣,“老板,我也想學習一下。”
溫卿指指門外,“你回頭自己看視頻。”
鐘禎任命的走了出去。
溫卿已經儘量小心儘量放鬆作了,可叢容頭上還是很快起了一層薄汗,他看一眼,“疼就出來,忍著就不疼了?”
當著這麼多人,叢容不好意思喚,可手上卻越來越疼,倒了口氣,“你是故意的吧?”
溫卿還沒說話,旁邊就有學生笑著安,“不會的,溫教授一向對病人很好的。”
溫卿點頭同意,“嗯,自己的人當然自己心疼。”
世界忽然安靜了下來,叢容也覺不到疼了,低著頭保持沉默。
溫卿垂著眼睛看著手下的作,過了幾秒鐘才再次開口,“認識一下,我朋友。”
一群學生默了一默,異口同聲的開口,“師母好!”
叢容渾一僵,扯了扯角,不知道是笑好,還是假裝沒聽到好。
溫卿手下作依舊不慌不,隻是微微彎了彎角。
“行了。”他很快摘下手套,又從前取出一支筆,在眾目睽睽之下,在石膏上利落帥氣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叢容看著自己的手臂,一時有些恍惚。
他穿著白大褂坐在窗前,大半個子都帶著模糊和的暈,你的名字寫下來不過短短的幾厘米,卻貫穿了我那麼長的時。
溫卿,其實你並不知道,我曾視你如夢想,你一直都是我的夢想。
是夢想,不是理想。理想可以通過努力力爭取就會實現,可是夢想卻不一定會實現,也許隻會是個天花墜的夢,遙不可及到讓你自己主放棄。
一群學生又開始對著叢容的手臂各個角度拍照讚歎,“好完啊!溫教授肯定是座吧?”
有人好奇的邊拍照邊問,“溫老師,打完石膏後是需要在石膏上簽名嗎?”
溫卿想了下,“一般來說是不需要的,在病曆上簽名就可以了。”
“那您這是……”
溫卿一臉理所當然,“為了證明……它屬於我啊。”
說完抬手調整了一下那個學生的手機角度,“這張照片一會兒也給我發一下。”
很快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一語雙關,屬於你的,到底是它還是啊?
叢容看看一群眉弄眼的學生,又看看一臉微笑的溫卿,努力保持呼吸平穩,心裡卻在哀嚎,又來了又來了!
溫卿扶著從骨科出來也到了下班時間了,他回科室換了服後和叢容一起回家。
上了車,叢容還是一臉緋紅,溫卿轉頭看著,“很疼啊?”
叢容轉頭看向窗外不搭理他,過了幾秒鐘才轉回來看著他,“剛才那句話錄到視頻裡去了!”
溫卿慢條斯理的發車子,“哪句話?”
“就是……”叢容忽然頓住,認命的歎了口氣,不再說話,看著窗外繼續看風景。
溫卿看了一眼,慢慢勾起了角。
快回到家了,他看著上的戾氣沒那麼重了才開口問,“怎麼好好的會從樓梯上摔下來?”
叢容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約覺得是有人推了一下,可是當時人多,也沒辦法確認,“當時在想事,沒留神,踩空了。”
溫卿看了一眼,沒再問下去,“一會兒順路去超市買點兒骨頭,給你熬了點兒骨頭湯,好好補補。”
叢容想起白天才擺了他一道,有些不好意思,“不用麻煩了。”
溫卿看懨懨的,頓了下才又開口,“林辰的事……”
叢容立刻開口打斷他,“林辰跟我沒什麼關係,以後他要是問起,你就告訴他當初我拒絕他跟你沒什麼關係,真正原因是我不喜歡男人,我喜歡人,正所謂斷臂山下,百合花開。”
溫卿一腳踩在剎車上,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你胡說什麼?!”
叢容麵無表的正視前方,“沒胡說,我一直都喜歡人,隻不過一直在抑自己,現在發現控製不了了,還是釋放本吧。”
溫卿忽然覺得自己不是下藥太猛,而是本就下錯藥了!這個人瘋了吧?
坐在後排的鐘禎努力把自己一團降低存在,連呼吸都放慢了,心裡也是極度震驚,表姐這是打算出櫃了嗎?!要不要告訴舅舅舅媽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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