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關……蕭關……你舍不得死的,有我的幫助,你的一切屈辱都會洗幹淨。什麼鬼王,什麼蕭棋,都會死!只要你把你的和靈魂都給我,我完你的一切願。”一個聲音,從手臂裡面傳出來,又好像是從我心中傳出來的。
這聲音傳出來後。我眼前浮現出種種場景,從最開始故鄉小鎮住宅被人撞破,到後來鬼王的慘笑,甚至浮現出郭心兒媽媽沈柳說話的場景,我甚至還能看到自小就被拋棄在破廟的那種場景,這一切的苦楚都在我的腦袋浮現,這些都是先天之蟲,對我引。
我守住心神,告訴自己不能被這聲音迷,奇怪地說道:“為什麼你可以說話,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只是你心中的影子,我和你一起出生。自然明白你心中所想,你現在太弱了,本就沒有用。不可能面對接下來發生的事,你保護不了你的師父。”聲音再一次傳來。
“為什麼白玉蜈蚣無法制你?”我問道。
“一個平衡點打破了,白玉蜈蚣被我重傷,一時之間不能恢複過來。”聲音說道。
先天之蟲的話說出來,那灼傷力越來越利害,順著的我的皮燒得更厲害,比昨天還要厲害,還要迅猛。
我大聲喊道:“先天之蟲,你跟我出生,我若死了,你也會死。我和你之間,我才是主人,你他媽給我滾遠一些。”
我咬著牙喊道,張開了,對著群山大聲喊道。聲音傳到很遠。忽然,從遠山傳來了一聲奇怪的聲音。嗷嗷……嗷嗷……似乎是小僵的聲音。
一猛烈的劇痛,我子完全倒在地上,我就盤在口上,下面是漆黑的懸崖底。我若從這裡跳下來,那麼一切就會相安無事。
這種痛苦的折磨,讓我生不如死。因為不願意屈服先天之蟲,不願意舍棄自己的靈魂,痛楚源源不斷,為了一場持久的戰鬥。先天之蟲的劇痛越來越兇猛,一度到了我無法容忍的地步,只要再持續幾分鐘。我很有可能因為劇痛而死掉。寒冷的空氣傳來,已經本無法緩解我的痛苦了。
我差點就要開口認輸了,屈服於先天之蟲的霸道了。但我沒有忘記,我永遠都無法忘記師父的教誨。我是一個人,怎麼能被蟲子控制呢。不行,絕對不行。我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雖然膝蓋還在痛,腳踝也在痛。
但我告訴自己,一定要站起來。這是我應該有的勇氣,是一條蟲子所不能戰勝。我的眼淚從眼睛裡面,嘩嘩地往下來流,已經無法再忍。人在痛苦的時候,是會流淚的。此刻,我也不例外。
“啊……”一聲慘傳來。
“蕭關,你如此堅強,此番我暫且放你一馬。你說得沒錯,如果你死了,我也無法安放。”那聲音傳來。
聲音消失之後,劇痛才漸漸地消失了,我整個人癱倒在地上。任憑寒風吹來,最難的一關已經過去了。我也漸漸覺到白玉蜈蚣活的蹤影。我深吸了一口氣,閉目養神,按照土狗所教,打坐了一會,覺全變得輕松起來,較之以前,反應也變得靈敏起來。
這天晚上,再也沒有覺到灼燒,一切都恢複了起來,不過就這這天晚上,袋子裡面的東西吃完了,水也差不多喝幹了,只剩下半瓶酒。我想,那個神人也應該出現了。靠著剩下來的半瓶酒,我沒有凍死,但是也不敢睡覺。沒有先天之蟲的發熱,晚上睡過去的話。我十有八九會凍死的。
半夜的時候,絕頂之上白雲散去,一明月就掛在了天穹之聲。越高的,就越皎潔。我忽然想起了木匣子會折出龍魂花,便將木匣子找了出來,借著月反,果然浮現出一朵麗的龍魂花。這花朵麗,比世間常見的花不知道麗多。
看著龍魂花,我不由地想起了小蛇。人在盡苦痛之後,總會想一些好的事來保護自己的靈魂。小蛇或許就這龍魂花一樣麗。
我連忙晃腦袋,人生第一次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這個問題在孤寂無人時候想起,也絕對不會對別人說起:一個被我傷過心的小蛇,另外一個是郭心兒,如果我沒有遇到那麼多事,還會不會遇到他們。糟糕,如果們兩個同時出現,我又該站在誰旁邊,這真是一個苦惱的問題。
原本想看一看折出來的龍魂花,結果沒料到反而生出那麼多的煩心事,只得將木匣子收起來。
收拾木匣子的時候,發現在我左手手臂的地方,多了一條黑的花紋,花紋勾勒,已經嵌在裡面,像是一種常見的封印,難不是神人重新加上的封印,用來看守先天之蟲!
第二天一早上,口垂下來了一繩索。我有些張,不知道這個神人是會是誰?
不過,我怎麼也沒有料到,出現的竟然是頭上長出許白頭發的黑大叔,和我預料之中的神人有很大的差距。
“蕭關,咱們離開這個山,靈霜已經跟我一起了,我是來接你的。”黑大叔說道。
我看了看黑大叔,問道:“幾天前,是你在大街上撿到我的嗎?又在我手臂上面畫了一個封印,把我放在這裡,利用大自然的寒冷之氣和的先天之蟲搏鬥的嗎?算好了時機來接我出去的嗎?是你嗎,黑大叔?”
“那個人不是我,但是是誰你暫時不用用知道,跟我出去吧。”黑大叔笑著說道。
我問道:“為什麼不能說?”
黑大叔說道:“我也有苦衷,我已經答應了那個人不會說出來。蕭關,你不會讓我為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吧。我想,你一定會見到他的,到時候你自己問他就是了。”
“好,我不問你。”我想了一會說道。
繩索是從山頂垂下來,黑大叔幫我綁好了安全措施之後,我順著繩索爬了上去,在山頂上面看到了守衛的蕭靈霜。在一塊涼的石頭後面,看到了紅袍龍帝,和安分的小僵。沒想到小僵居然和蕭靈霜一起了。
蕭靈霜穿著一件紅的羽絨服,是龍帝特意給選的。為了一早來這裡接我,半夜就了,爬了幾個小時的山,蕭靈霜臉上沾上了幾黑發,腳上的登山鞋沾滿了泥土,腳都是泥點。
蕭靈霜急得眼淚都紅了,道:“我以為你死了你,怎麼躲在裡面了,我找了你很久了,下次你不按照約定跟我見面,我非要揪你耳朵!”蕭靈霜一時心急,拳打了過來。我假意“”了一聲,裝作很痛苦的樣子。
蕭靈霜審視焦急地道:“怎麼了,傷了嗎?”我笑著道:“沒有的事,我現在好好的。”說完之後,我就跑到了龍帝邊。蕭靈霜氣得臉都變得烏青了。很快,黑大叔白月明也爬了上來,和蕭靈霜說話。
龍帝的氣恢複得不錯,說道:“蕭關,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麼事了?”連著幾天沒有和人說話,把我憋得不了。我劈劈啪啪地,竹筒倒豆子,把一連幾日發生的事都說給龍帝聽了。
講到郭家發生的事,龍帝猶疑了一下,說道:“郭家自以為是,若苗疆十三峒真要跟他們開搞,他們只有哭的份,老夫再手幫幫你,決計打得郭氏滿地找牙。”
“還是算了,那樣心兒就不高興了。”我連忙打消了龍帝這個念頭。
我又說到了發生在先天之蟲的事,龍帝又看了過來。龍帝疑地道:“怎麼可能,一只小飛蟲子,就破壞了先天之蟲和白玉蜈蚣的平衡?稽,郭毒那種角,就是個不流的角,決計不可能因為一只小瓢蟲就發生如此驚人的變化。”
我也搖搖頭道:“難道不是嗎,平衡點打破了,先天之蟲就發了?”
按照龍帝的猜想,難道我之前猜測都是錯誤的。
“不可能!白玉蜈蚣是土卵出來,是靈長出來的,不可能在一瞬間就被先天之蟲收拾了,肯定是有人用詭計。”龍帝想了一會,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整個事變得異常複雜,從消失的毒子,到先天之蟲異常發,一切都變得難以控制。肯定有人在背後手,這事和華山養蟲有沒有關系呢。
龍帝說道:“是不是那個將你丟到山的神人人?”原本和蕭靈霜說話的黑大叔忽然,大聲說道:“不可能!”
龍帝道:“我想也是,那神人傳信給我們,說你在華山無名峰上,若真要害你,絕對不會傳信給我們的。照目前況看,應該有兩個人。一個是帶著金蠶蠱、引了銅鈴鐺、引發你先天之蟲暴躁;另外一個救你,將你放在絕寒之上的高山上,讓你和先天之蟲搏鬥,還在你手臂上畫了一個簡單鎮蟲封印!”
聽了這句話,黑大叔才松了一口氣。我也廓然開朗,我畢竟還是太年輕,本不能全局思考問題。龍帝一言而出,一切都呼之出了。
從無名峰下去,是一條極其難走的道路。我們走下去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十三峒趕來的麻婆子和大煙槍。因為是白天,大煙槍的大行暫時沒有帶出來。
麻婆子個子相對要高一些,大煙槍是個侏儒,兩人一高一矮,我一眼就看出來。我興地喊道:“你們怎麼來了啊!”
“蟲王,我聽麻金、麻銀傳來的消息才來的。麻金通知時候,說郭家對蟲王不待見,羅裡吧嗦的。又聽說蟲王是要追尋師父的蹤影。所以我們兩人就趕來了。”麻婆子道。
大煙槍說道:“年輕一代都太小了,還不能帶出來。我們兩個人,再加上麻金麻銀兄弟,那樣子就夠了。先把蟲王師父救出來,然後咱們一起去郭家問一問,蟲王和郭家到底是不是門不當戶不對。”
我好笑了一會,疑道:“麻金和麻銀兩人暫時失蹤,你們是怎麼接頭的。還有,我在這裡,是什麼人通知你的?”
“我們收到了一張紙條,說蟲王在華山無名峰上,所以我們就找了過來。”麻婆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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