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信小青蛇活不了，走出了兩步，不知為何，又吐出了一口鮮，坐在地上，似乎走不了，大口地出氣。不知道腦袋在想什麼，那些錯的事，鬼王、蕭棋、師父、小青蛇、先天之蟲、大蠱王蟲，似乎都要把我的腦袋炸裂了。我太累了，好想一個人靜靜地躲在一個地方呆那麼一輩子。

    我歎了一口氣。長辮子僵跳了過來，他腋下夾著墨，走到我邊，慢慢地彎曲了膝蓋。

    我離開苗疆的時候，長辮子僵帶我看過苗疆的夜。當時就是這個作，意思是讓我坐在他的肩膀上。

    我抬起頭，會心一笑，眼前的長辮子站在我面前，從我這個角度，他和月同，形象無比大。他雖是一百年老，卻給人一種溫暖的覺，他比世上很多人都要好，比什麼蔡健、茅曦道、馬豔、何大炮，都要好。

    世上只有老羅叔才能和長辮子相提並論！

    長辮子頭發微微一摔，辮子到了前面。我手拉住了辮子，接著力道站了起來，又踩了膝蓋，坐在他的肩膀上，指了指四大家族所在，說道：“我要去，你帶我去吧。”

    長辮子跳了出去，雖然帶上了墨和我，但是作還是沒有變慢。躍過壑，穿過林和積雪，最後停在口，並沒有走進去，我從他上下來，長辮子把水墨放在一旁。

    我從他肩膀上下來，他就坐在口上，月照在他上，不知為何，我眼淚奪目而下，像是為他流淚，又像是為我自己流淚。至於為誰多一些，我卻不知道！

    我從長辮子上下來，走了之中。黑煞的人已經都走了，左手竟然也不見。重傷的郭毒見我完好無缺去而複返，在地上爬了兩步，爬到了沈柳的邊。我暫時還不想搭理他，沒有管他。

    龍帝問道：“蕭關，你……你沒事了吧！”我應道：“老古來了，帶了十三僵，正在追黑煞他們，咱們暫時沒有危險了，他們已經跑了。”

    蟲後呵呵一笑有些諷刺地說道：“還是老古厲害，隨帶了十三只僵。他要是不說，媽個子，我娘蟲子倒著寫！”

    我和龍帝都沒有接蟲後的話。龍帝猶豫了一下，看了臉蒼白的我，又問道：“你自己沒事吧？”我搖搖頭笑道：“我自然沒事，能站在這裡說明我好好的，當然就是吐了幾口而已！”

    說完這話，我發現小僵不知為何，躺在地上，一不，難道它也失去活力，不能了。

    我走過去的時候，發現他的眼珠子還在轉，長歎了一口氣。

    我把小僵給拉起來了，說道：“你自己被嚇傻了，又差點把我給嚇傻了，我他媽以為你死……廢了！”小僵躺在地上，我拉了兩下，才算坐起來，猛地搖晃腦袋，眼皮了兩下，才算恢複過來！

    我又把龍帝給扶起來。

    龍帝一疲憊，才告訴我黃霧起來的時候，視線模糊，就在那個時候，鬼王忽然沖了進來，襲了自己和蟲後。龍帝補充道：“雖然是襲，但是他的實力的確是驚人。”

    我不否認龍帝的話，因為被黑白球襲後鬼王，竟然可以和老古打個平手，不分勝負。

    蟲後也站了起來，道：“該死的龍帝，你用一只假蟲子欺騙我，這筆賬咱們接著算吧。”

    龍帝道：“你自己要和黑煞同流合汙，結果起了貪婪之心，你外圍坐著的時候，你要打的話，我保準蕭關會讓你後悔來這裡的。”龍帝指了指口的長辮子。

    蟲後抿抿，收斂了不，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要走了，你們會攔著我嗎？”龍帝做了一個請的作。蟲後指揮麻蛋去拿落在地上的球。

    我也趕了過去，說道：“不能給你，這是我師父留給我的。”麻蛋乘機小聲說道：“茅鷹是我弄死的。也算給我報仇了，至於七蠱蟲，將會一直跟著我的。老大，後會有期。”

    蟲後冷笑一聲，道：“龍帝，還是讓我帶走吧。為了這東西，我都被鬼王得罪了。你不能讓我什麼都撈不著。這樣對我有點殘忍的啊，日後蕭關行走江湖，總不能和一個蟲家對抗吧！”

    “那又如何！”我不服氣說道。

    龍帝說道：“蕭關，這個東西，就給蟲後帶走吧，以智商和手段玩不來，該是你的還會是你。”

    龍帝這麼說，肯定是有原因的。我退後了兩步，看了一眼麻蛋，說道：“麻蛋，你走吧。咱們本已經沒有多分。”

    麻婆子驚聞是刀文青的孫子，碎子罵來：“麻家出了這樣見利忘義的小子，刀文青死不瞑目！小兔崽子，別落到我手上”

    麻蛋一口口水吐過去，一句話不說，跟著蟲後離開了。蟲後一行人多半被黃霧毒得不行，蟲後得了黑白球，蹣跚地離開。這個黑白球為蟲後再次投靠黑煞的籌碼，而麻蛋的逆襲之路才剛剛開始，這條路充滿了荊棘，沒有一朵鮮花。

    蟲後一走，我邁開了腳步，走到了重傷的郭毒面前，將他拎了起來，用力丟了出去，就跟摔打一條哈狗一樣。

    我咬牙說道：“郭毒，你是不是以為我不能再回來了。”

    郭毒被夜先生前一腳，差點踢死，咳嗽起來，哈哈大笑說道：“蕭關。你雖然恨我，但是你不會殺我。你要殺了我。郭家的門，你將永遠進不去了。這是你最為痛苦的事，我被你打一頓，子雖然痛，但比不上你的心裡憋屈。哈哈哈……”

    我又踢了兩腳。沈柳怕郭毒真的被我打死，連忙說道：“蕭關，你想想最好，殺了郭氏一門的人，你還有機會嗎？”

    我明白這話裡面的意思，是用郭心兒的事來我。

    “心兒媽媽，那金蠶蠱始終下落不明。如果可以的話，請告訴郭心兒，我不會再去找了，至於你郭家的門，進不進我無所謂。至於金蠶蠱，我還是會用全力去尋找，找到托人送到風陵渡。”我想了想，說道。

    我松開了郭毒，在他的後背上踢了兩腳。

    郭毒咬牙說道：“蕭關，有我一天，你就別想和郭心兒一起。我就算是活不好了，活不痛快，都要反對你們在一起。尤其是你們姓蕭的一姓。”

    我咬牙，全氣得發抖，忍了許久。我走過去，一腳踩在郭毒的脖子上，問道：“郭毒……”麻婆子從站了起來，道：“蟲王，你有所顧忌，我幫你把事辦了。”

    “蕭關，你最好讓我活著。你要殺了我，你會知道後果。我死了，我兄弟知道是你殺我。郭心兒也不會好過……”郭毒的話，就跟一毒刺刺了我的膛。

    我“唔”地一聲，只覺得角一鹹，又是一口鮮湧出。我用雙手捂住，沒讓鮮吐出來。

    沈柳罵道：“郭毒啊，你這種終究會有一天被撕爛，再也不上的！”

    我不再搭理郭毒，走了兩步，到了麻家這邊。麻婆子和大煙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蟲王，今天來了，也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我說道：“你們自己回苗疆吧。我心中有些事，想自己一個人出去散散心。如果狗神大人跟你們一起回去，你幫我說一說，我的心很，想出去走一走！”

    麻婆子說道：“蟲王，我記得龍帝說過。先天之蟲和蠱王蟲一旦反噬，長則一個月，短則十天你就會死掉的，是這樣嗎？”

    我雙手接著的在服上。我笑道：“不會的。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我真死了，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好留的。”

    我又看了一眼蕭靈霜，從來沒有接過蟲子，被黃霧所傷，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眉頭蹙，還喃喃說著夢話，似乎正沉浸在一個舊夢之中。

    我看著那個樣子，有那麼一會竟然看癡了，這個樣子，我本不該離去的，但轉念一想，有黑大叔照顧，應該沒有問題，是蕭棋的兒，很有可能真的是我姐姐。老天無，專門喜歡開各種各樣奇怪的玩笑。

    只是過去了一個晚上，我就覺我老了許多。十六歲的憂傷為何會這麼重，或許十年後，或許二十年後，再次回味的時候，什麼都不是。

    龍帝沒有提剩下還有多時間，說道：“出去散散心也好。”

    黑大叔猶豫了許久，才說出話來，道：“蕭關，你要不跟我一起回去，我帶你見我義父。或許他可以幫你的。”

    我看了一眼黑大叔，又看了一眼龍小奈，將黑包背了起來，把小僵帶在一起出了，月亮還在天上。準備下了華山，往東而行，到秦嶺那邊散步。

    長辮子帶著墨，跟我一起離開了這裡。我在山中等了一會，發現了去而複返的老古。

    老古沮喪地說道：“蕭關，沒有追回來。他們早就想好了一條逃跑的路線，順著一條小口跑了，而後用機關堵住口，我本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