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臉人微微一愣,這才說道:“我蕭天真。天空很藍的天,真真切切的真。大概是生我的那天,天藍得真真切切,所以爹娘才取了這個名字!”我不由地笑了起來,第一回聽到有人如此介紹自己。足見蕭天真天真爛漫,返老還,是個了不起的大人了。
“你們三個起來吧!”蕭天真說道。
壯漢站起來後,額頭上滿滿的汗水,雙有些發抖,結咽下去一句口水。他在山裡面住了那麼多年,卻不知道地宮之中竟然還有一個人,自己所作所為,都被他看在眼中,自己的命被他掌控。
麻金和麻銀站了起來,恭敬地說道:“多謝山神大人。”蕭天真笑道:“這裡面本就沒有什麼山神大人,你直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古九天咬牙說道:“好,蕭天真是吧,那我記下來了。待我做好了一把一百零八枚的乾坤法劍,再來找你算賬,必定斬下你的腦袋。”蕭天真微微點頭,表示自己也記在心上,就等古九天來找他了。
我心中歎道,收集那些銅錢本不難,但做寶劍,就非常困難了,需要祭拜祖師爺。對付蕭天真,肯定要增加法劍的威懾力,那麼就要不斷地斬殺小鬼、小妖、老僵,也不知道古九天何年何月可以完了。
蕭天真這才問道:“你們兩撥人來這裡幹什麼?”
老道士瞧出蕭天真的厲害,這回也變得老實起來,有些可憐地說道:“我妻子在終南山南夢溪周圍住了十幾年,朝不保夕,風餐宿。目的就是尋找九蘭的,只要找到了九蘭,就會跟我一起回家。所以剛才我有些著急,搶著帶走九蘭的。。”
小蛇則搶著幫我回答了問題,道:“我關哥來這裡,也是尋找九蘭、因為沒有九蘭,他就會死的。希蕭大叔,你可以幫幫蕭關。”言下之意,一個只是回家,一個是要用九蘭救人,孰輕孰重,不言而喻了。
老道士著急了,說道:“不行,若不是為了救人,我們也不會要九蘭,我也不用費盡心思,和一群小孩子玩心眼,這不是我的作風,我們也是為了救人。”
麻金當即反駁說道:“山神大人,您可能不知道。我和弟弟二人手呆笨,再加上蟲王和小蛇本就一對男,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不是蟲王多番忍讓,怕是此刻,我們四人早就拋山,為黃泉魂了。”
老道士袖子一揮,說道:“不要信口雌黃,我何時想要殺過你們。只要你們放棄九蘭,大路明任你們走!”
“好你個老道士,若是沒有我關哥,若是沒有小青蛇,你們就算再找十輩子,別說九蘭了,就連草你們都找不到。”小蛇十分氣憤,老道士做就做了,竟然不承認。
蕭天真右手起來,輕輕揮,說說道:“不要著急,你們就是太急了。我問你,小道姑,是要花還是要?”
一般人若這樣稱呼道姑為“小道姑”,道姑佩蘭早就翻臉了,唯獨蕭天真可以,因為蕭天真的年紀絕對不小,比道姑佩蘭要大很多。道姑反應了一會,明白蕭天真是在自己,忙說道:“花,用九蘭的花朵救人!”
蕭天真又問道:“蟲王小孩,你是需要花還是?”我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可能是花,也可能是!”
“哦,你說說你要九蘭幹什麼?”蕭天真問道。
我忙回答說道:“想用九蘭制住先天之蟲和蠱王蟲。”
蕭天真紅臉微微一變,白眼珠子轉,朝我看了一會,點頭說道:“那你就是要了。事就可以說清楚了,雙方就不用再打了嘛!”
蕭天真一個問題,就把事弄得清楚了,開著九蘭由道姑佩蘭帶走,九蘭的采一些去。
道姑佩蘭雙手一拜,說道:“蕭前輩果然是高人,原來我們稀裡糊塗。哎,其實事很簡單的。只是……只是大蛤蟆不好對付,要想采到九蘭的花和,並不好采。我方才……也是著急了,才用紅線對付它的。”
蕭天真依舊是沒有生氣,笑著說道:“大蛤蟆有時候脾氣不太好,這是很正常。畢竟年紀大了,一般蛤蟆活過三十年算長的。但是它不一樣,它活了很多年,又孤獨,又寂寞,所以脾氣會變壞……哎……我也是,怎麼這麼縷鵠礎!
蕭天真的確的確是人如其名,天真爛漫。這後面講大蛤蟆的話,倒有些自嘲的意味,蕭天真在南夢溪深山地宮之中,呆了很多年。
蕭天真走到了大蟾蜍的跟前,手了大蟾蜍,說道:“你還是很乖的。”蕭天真稱贊了一聲,大蛤蟆也了一聲,像是在回應蕭天真了,與此同時,大蛤蟆第一次睜開了眼睛,一只、兩只、三只、四只。
“不是吧,竟然是一只大的四眼蟾蜍,比小東西還要懶,眼睛都不願意睜開。”我不由地大一聲,這一聲喊本無法表達我心的激,要是麻蛋在這裡,看到大蛤蟆,那得多高興。
蕭天真、將那朵九蘭折下來。就在九蘭折下之際,地宮那個凸出來的石筍,“哢哢”,石筍頂部裂開了隙,發出一淡淡的藍,分為迷人。
蕭天真摘下了九蘭之後,還要去取之際。我連忙道:“不要取了。在外面的黑土之中,就留有不。我等下折回去之後,自行挖一下帶走就是了,不要因為我而傷害了九蘭的。”
蕭天真看了一眼我,微微點頭說道:“是個好孩子。”蕭天真又走了過來,睜開眼睛的大蛤蟆,又緩緩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了。
蕭天真將還有香氣的九蘭花束,給了道姑。九蘭花大概是十五厘米長,花很小,通都是藍,比之世面上見到的蘭花,都要,都要芳香。
道姑接過九蘭花束,用的手絹包好,隨即“撲通”一聲跪在蕭天真的地上,說道:“謝謝你了,蕭前輩!”
蕭天真說道:“沒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九蘭花是要解一種厲害的蠱蟲,快去吧。九蘭摘下來後,藥效有一個月,要是去千裡之外的話,那就要加趕路了。”
聽了這話,我微微一愣,這個蕭天真,應該很久沒有出去了,認為千裡的路程要走很長時間。他可能不知道,如今的一千裡,飛起來,只要幾個小時。
道姑接原本冷漠的臉上,流出喜悅的淚水,蒼白的臉上被發自心的喜悅占據了,跪下之後,隨即對著蕭天真磕頭,一連磕了九個,每一下都是真心實意,站起來之後,額頭上面已經有了紅的印痕。
站起之後的道姑把目投過來,著我說道:“蕭關,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或許再過十年,我都找不到九蘭。”
我愣了一下,說道:“阿姨,你不用這麼說,那天我沖出去撿鬼王面的時候,後來蠱蟲發作,是你照顧了我一晚上。而後還帶著我在雪地裡奔跑,你是個好人,著我清楚。但是這老道士是不是好人我就不知道。”
這話說得很直白,老道士的臉當然不好看,只是看在道姑佩蘭的面子上,又礙於紅臉的蕭天真,並沒有怒。
蕭天真說道:“你們既然得了就有蘭花,就先走。我還要和蟲王小孩說一會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