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紅人的話，我心中震，他之所以可以控制蜘蛛，乃是因為他有一種獨特的能力，控制他人蠱蟲的能力。

    如果真是這樣，他幾乎是無敵的。比之前的鬼王、鬼父都要厲害。難道他真的是黑煞最後的老大？

    我開始有些張。

    蕭天真聽了這話，哈哈大笑：“小孩，這個世上，你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吹牛，唯獨不能在老夫面前吹牛。”

    紅花人說：“半個月前在終南山，我帶著一個人可以跑掉，今天也不例外。”

    紅花人說完這話，接著喊道：“蕭關，怎麼樣，想要真正毒步天下，跟著我你會進步神速的。”

    我臨窗而站，大聲問道：“多年前，有個郭天劫的人來盜龍魂花。請問你是郭天劫嗎？”

    紅花人笑道：“我當然不是。郭天劫已經死了，變，現在不知道在哪裡了。”

    我又問：“那你是誰，為什麼要帶走龍魂花？”

    紅花人笑道：“茫茫人海之中，我只是個平凡人。或許咱們見過，或許沒有……”

    我腦海裡面掃過，紅花人的高，型都是我沒有見過的，他應該是一個陌生。

    我說：“咱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譚。我師父死在你們手上，這是大仇。不管你多厲害，我都要替我師父報仇，這是做人的基本信念。”

    蕭天真贊道：“蕭關，果然是男子漢大丈夫。”

    蕭天真推開了木偶一樣的仇立和仇破，站到窗戶上，大喊：“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人！”

    話聲一落，蕭天真從窗戶上跳，縱跳到了屋頂上面，和紅花人之間只有三米遠。

    我本來也想跳過去，但是窗戶距離對面屋頂有好幾米，我只能歎氣，看著前面。屋頂上的白雪反映著月，黑暗和蒼白在這一瞬間會在一起。

    蕭天真和紅花人都是黑打扮，袖子一甩，目就直接對上，兩人打過罩面，知道對方深淺，不敢大意。

    黑人右腳往回了一些，保持戒備的狀態。

    蕭天真目掃過，說：“把小蛇留下來，我可以放你走，你長途行走，已經疲憊了，你占不到我便宜。”

    紅花人的眼神的確有些疲憊，冷冷地說：“算了。說那麼多沒有用，打贏我再說。”

    紅花人松開了小蛇，小蛇艱難地坐在屋頂上，寒風吹來，秀發在風中搖晃，整個人變得越發弱小。

    蕭天真冷笑一聲，道：“忘記跟你說，你可以控制他人蠱蟲。可對我沒有用，因為我本就不用蟲子。”

    蕭天真暴喝一聲，整個子就躍了出去，雙手錯，一虛一實，目的很明確，就是直接扣住紅花人的脖子，這一招簡單卻有效。

    紅花人袖子一卷，和蕭天真對了起來，用了一個巧妙的辦法化解了蕭天真的攻勢。

    兩人快速分開，彼此都沒有占到多便宜。

    紅人道：“有點本事，手臂力量很足，反應也很快，腦子聰明，你這只紅臉僵，倒引起了我的興趣，要是抓回去做銀僵標本，倒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紅人竟又看上了蕭天真。

    “你的胃口不小，抓得住我再說吧。”蕭天真也不生氣。乘著空隙，黑披風一拉，再次去抓紅人。這回是要撕掉臉上的黑布了。

    兩人手掌對起來，嘭嘭嘭地撞擊聲。

    我也慢慢地把拿了出來，困難地瞄著紅花人。發現蕭天真和紅花人影錯，很難瞄準。我第一次使用槍，準度不用說，手臂哆哆嗦嗦，嚨咽下口水。

    仇立道：“蟲王，你別沒打到我們老大，反而把邊的姑娘給大眾……”

    咚一聲，我手指一抖，子彈打了出去，擊中了屋頂的瓦塊，瓦礫濺。

    花人扭頭一看，一腳擋開蕭天真，快速地往後退了一步，跳到了小蛇邊上，手一抓，把小蛇提了起來，轉跑了起來。

    紅花人在蕭天真手上，並沒有占到太大便宜，我這走火開了一槍，把他驚到了。

    “休走！”蕭天真大喊，也追了出去。

    我從窗戶跳下，落在地上，順著房屋間的小路，拼力追了上去。

    屋頂上面跑聲，喊聲不斷傳來，安靜的小鎮子，狗吠聲開始蔓延，靜悄悄捕捉老鼠的貓咪，也“喵喵”地了兩聲。

    我跟著聲音的靜，跟著。一直追到了鎮子外面，寒風和香襲來方才喝下去的燒酒完全醒了過來。

    鎮子外面有一片紅梅樹，此刻紅梅開放，淡淡香氣，更有月照在梅花上，一片清香，沁人心脾。

    我看的清清楚楚，紅人和蕭天真一前一後，分別進梅花叢中。小蛇的哭聲也從裡面傳來，我毫不猶豫跟了進去，手中握著黑星五四手槍，槍柄已經被我握得發燙了。

    梅花林中，傳來了聲音。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梅花素來高雅，咱們都是俗人，何不退出這梅花林，找個空地一決高低，也好梅花自開自敗，不因我們過早凋謝！”蕭天真道。

    紅花人笑了一聲說：“既然都是俗人，做些有傷風雅的事，有何不可。我看就在梅林之中，一決勝負，也是一件雅事！”

    “看來只能如此了。”

    “沒錯。”

    兩人針鋒相對，話聲一落，似乎已經纏鬥起來。

    我聽著聲音，判斷兩人在梅林的西邊，從梅花中穿過，繞過花香和枝椏。

    等我我追了過去，只看到地上落下了不樹枝，以及打鬥震落的花瓣。卻不見蕭天真和紅花人的蹤影

    兩人已經分開，四周跑的腳步聲麻麻。我蹲下子，看著白雪上的腳印，四周踩，已經分辨不出他們在什麼地方。

    “蕭關……”一個悉聲音傳來。

    就在樹枝下，傳來小蛇的哭泣。等我追了過去，發現有個黑影，裡面在著：“蕭關，我好冷……”

    我心中一喜，紅花人和蕭天真纏鬥，顧不上小蛇，就暫時留在這裡，沒有想到被我發現了。

    黑影就在一棵梅樹下，黑風蓋著，看不清楚的面貌。越走近我越判斷是小蛇，連忙跑了兩步，就在我快到黑影邊上，左手灼燒傳來，是先天之蟲發出警告消息。

    我停住了腳步，喊道：“小蛇，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黑影說道：“蕭關……我好冷，我好幾天沒有吃飯了。黑蠱蟲折磨我……”

    聲音淒婉，的確就是小蛇。我心中矛盾，轉念想道：“先天之蟲為什麼要對小蛇發出警惕……”

    我又往前面走了兩步。驟然之間，黑影猛地一撲，直接就朝著我而來。

    我這才看清楚，方才梅樹下的黑影，是兩個人構的。紅花人用風一拉，自己和小蛇都在樹下。模仿小蛇說話，吸引我上當。

    就在這時，天上的一朵烏雲遊，瞬間蓋住初晴夜晚的月亮，梅花叢中完全被黑暗籠罩。

    一時間，手不見五指，只聽到風聲和急促的呼吸聲。

    黑影撲來之際，我子急忙往後一倒，在雪地裡了半米，腹部發力，上半抬起，一雙手握住了手槍，正對著正前面的黑影。

    “再，我開槍打死你……”我大聲喊道。

    剛剛開槍隔了一段距離沒有打中，現在那黑影就在我面前，即便是一片黑暗，我相信我也可以打中他。

    月消退之前，黑影看到我手中的槍支；月被擋住之後，黑影呼吸聲傳來，腳步沒有。

    “是嗎？”聲音懷疑。

    砰砰砰……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