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著說道：“郭心兒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十六歲是命中的大劫。我必須盡快把金蠶蠱送過去。我想不會耽誤事，小蛇肯定會救出來！”

    蕭天真沉默了一會，點點頭說：“蕭關，我已經老了，接下來是你的時代，就按照你說的辦，咱們先去風陵渡！”

    我點點頭。

    邊的長辮子，站在一邊，雙手彎曲，將那笨重的四眼蟾蜍抱在手裡面。在這一年的時裡，長辮子除了躲在山睡覺之外，和這只笨重的四眼蟾蜍了起來。

    長辮子一氣，很難和人朋友，能認識懶笨的四眼蟾蜍，也能排解他那綿延不斷的悲傷。

    因為仇立的出現，我們行的時間不得不提前。決定在半夜翻過屋後的大山，擺仇立他們，而後直接去風陵渡。

    我收拾了服，暗黃燈下，藍土卵中似乎有些變化。蕭天真看了一會，說：“據我的判斷，藍土卵裂開了口子，裡面的蟲子，很快就會出來了，還是放在我上。”

    我把藍土卵給了蕭天真。

    半夜時分。我把黑包背上來，小心翼翼地開了們。不遠的仇立一行人，已經有了反應，跑了過來：“蟲王，請速與我回去。”

    我跳上了長辮子的肩膀，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出去，蕭天真跟著後，在林中奔跑了一陣，很快就擺了他們。

    兩天後，我和蕭天真到了風陵渡鎮。寒風吹來，天上的白雪紛紛飄落。黃河之上，一艘船緩緩地行駛。風陵渡鎮上，有些冷清，西北風吹來，整個人骨頭都冷了。

    我是第二次來這裡，知曉郭家在這裡，我隨時都有可能暴自己，兩人十分注意，避免被發現了！找了一家十分僻靜的小旅館，蕭天真問：“蕭關，郭家可有你相信的人？”我搖搖頭回道：“除了郭心兒之外，沒有一個人我可以相信。”

    蕭天真有些為難，站起來走了兩步，說道：“你跟我提過媽媽，要不想辦法，找到媽媽，然後把金蠶蠱給，咱們直接走！”

    “我想……”

    我想了一會，有些猶豫，在故鄉小鎮，我只是把金蠶蠱出來，可真等我到了風陵渡，我又多一個念頭，既然來了，我就想見一見郭心兒。

    蕭天真歎了氣：“我猜得出你心的想法了，你想見郭心兒是不是？”

    我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點點頭，快兩年沒見了沒的消息，生死未蔔。此番來風陵渡，正是為了郭心兒，如果不見一見，我的確有些不甘心。

    蕭天真說：“我已經料到。既然想見就正大明去見，我們來這裡，是救郭心兒，郭家畢竟是大家族，不至於這麼不講理，對付救命之人！”

    事實上，我忽視了一個人和一件事。郭毒和郭輕雲的死，郭家早已對我恨之骨了，但我要見郭心兒的心太過急切，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要找郭家的大院，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只是稍加打聽，就可以問出來。郭家大院並不在風陵渡鎮上，而是在附近三裡外的郭家村。

    村口一顆大棗樹，樹葉已經掉了。郭家村房屋修葺很好，道路寬闊，有不價值不菲的豪車。我和蕭天真來的時候，第一個見到的人正是獨眼郭毒。

    郭家大院，房屋不大。客廳擺好的桌椅，擺上了兩杯茶，大廳中間正燒著一種珍貴的沉香，氤氳的香氣邁開，展現出一個蟲門世族獨特的風貌。

    郭家絕對是四大蟲族中財富積累最為雄厚的一家！

    此刻，獨眼龍郭毒，裡叼著一煙，眼珠子壞壞地轉，不合時宜看著我，偶爾看到我後的長辮子，才有所收斂。

    我說：“我今天來這裡，是作為私人朋友來見郭心兒。你的眼珠子給我轉。”郭毒道：“桌上有兩杯茶，喝了我們再說話。”

    我打開茶杯蓋子，發現溫水裡面，似乎有些靜，應該是郭家養的蠱蟲，瞇眼一看，像是食腦蟲的品類。這種蟲子，一旦進去，會以最快的速度繁衍，直接攻擊大腦，以最快速度繁衍，吃掉腦漿，是一種十分惡毒的蟲子。

    蕭天真也揭開茶杯，微微一笑地說：“一路奔波，喝杯茶最好。”

    我看了一眼郭毒，他大有等著我摔杯子態勢。我和蕭天真相視一笑，都將茶水喝了進去。食腦蟲對蕭天真而言，簡直就是小兒科，在臉上本就沒有反應。

    郭毒臉微微一變，轉而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我聳聳肩膀，若無其事地說：“郭毒，別拿當令箭，我來這裡是要見郭心兒小姐，快去通報。”

    食腦蟲完全被吞下去，一點反應都沒有，郭毒有些鎮不住了。不管是蕭天真，還是長辮子，哪一個都可以秒殺他。郭毒拉了拉眼罩，子繃。

    “郭毒，你放那氣味難聞的瓢蟲，我保證你不會太開心。”我說道。

    郭毒牙關咬得“咯吱咯吱”響，惡狠狠地看來，手慢慢地從眼罩的位置松開。

    郭心兒媽媽沈柳走了出來，問道：“蕭關，你還來幹什麼？”

    我將裝著金蠶蠱的罐子取了出來，說：“當初說好了，要把金蠶蠱送回郭家，希郭心兒躲過十六歲大劫。以前有一只金蠶蠱，後來被小僵吃了。不過這一只更厲害，希可以幫助郭心兒……”

    沈柳臉變得蒼白，忙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我說道：“這次來除了把金蠶蠱送來之外，我還想再看一看郭心兒。希心兒媽媽你可以答應我。”

    沈柳跺腳說：“你不該來的。之前已經跟你說清楚，你與心兒八字不合。而且，這回來，有人要害你……”

    郭毒已經起站在了門口，將門關上了，說道：“你們已經走不了，有人預料你會來郭家送金蠶蠱，早已約好，要將你抓住，而且你還帶著土卵……家主最喜歡這個東西……蕭關，你個小兔崽子，我郭家的大，不是你這種無父無母穿草鞋的窮頭小子，想抱就能抱的！”

    我有些歉意地看這蕭天真，平白生出這麼多事端。蕭天真說：“沒有必要看著我，該幹嘛幹嘛，該就要毫不留地！”

    我一轉頭，瞪著郭毒，背後手指一勾，長辮子踢碎了兩把椅子，直接就沖了上來。長辮子一辮子，直接打碎了房門。郭毒大呼：“來人啊，來人，布陣……”

    我一把抓住了郭毒，將眼罩摘下來，黑大瓢蟲還沒有飛出來，被我抓住，直接丟了出去。長辮子手中抱著的四眼蟾蜍，張開，舌頭一卷，直接吃掉了大瓢蟲。

    郭毒心痛不已，還沒有出來。我一拳頭打在上，碎掉了幾顆牙齒，郭毒上有一把短刀，被我拿在手上，劃拉兩下，直接把郭毒的賤給割開，鮮直流……

    “蕭關，不要！”沈柳喊道。

    “我說過，總有一天，會撕爛你的。今日我蕭關說到做到！”我暴喝一聲。

    早在那華山之上，我就要弄一弄郭毒，直到今日，才出了心口的惡氣。郭毒被割開了，被我眼珠子一瞪，一屁坐在地上，吐出幾顆碎牙齒，而後用手捂住流出的鮮。

    “你眼睛裡面有……有……一只蟲子！”郭毒可怖地說道，一尿味傳來，已經嚇破了膽子，尿子了。

    郭毒眼裡面藏著一只真蟲子，和我眼中蟲子不一樣，那是先天之蟲發出來的力量，它的影浮現在我的眼中。

    我不再搭理郭毒，跟著長辮子就跳了出去，蕭天真也跟在後面。天空來一朵烏雲，鵝大雪從天而降。跳出院子後，已經有人結了怪陣，來回走之際，一陣怪風起。

    “風後的八陣圖！”蕭天真說道。

    風後乃是黃帝的丞相，幾千年前，蚩尤和黃帝大戰，若無風後布陣，黃帝必敗，而蚩尤必勝。傳言八陣圖由九天玄傳給風後，風後變幻陣法，對於打敗蚩尤有很大的幫助。

    長辮子速度過快，已經沖了上前，進鎮住，突不妙，用了猛力把四眼蟾蜍丟了出來。蕭天真手一接，沉沉的四眼蟾蜍平安無事，直接撞在黑包裡。

    蕭天真目集中，看著眼前的長辮子，分析這個陣法。

    “八陣圖有八個陣式：天覆陣、地載陣、風揚陣、雲垂陣、龍飛陣、虎翼陣、鳥翔陣、蛇幡陣。每一陣式，有生門、死門、傷門、杜門、開門、休門、景門、驚門……”蕭天真在一旁解釋，“唯有開門、生門、休門……可以沖出來。快指揮長辮子，蕭關。”

    咚咚，整個大院的院牆被撞開，一輛巨無霸的東風自卸王撞開了寬牆，牆頭沾滿了塵土和雜草。這種民間號稱“後八”大車，霸氣十足。

    車上跳了一人，大喝一聲：“休傷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