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將視線收了回來,看向那姑娘,隨后眼眸流轉令人看愣了眼,笑道:“對不住,我等人,一個人不聽曲兒,若是一會兒來了想聽的話,我再你。”
姑娘再福一福禮,抱著琵琶走開了。
再等了一陣,換了一壺熱茶。有人不走正門,偏偏往窗戶里鉆進來。歸已進來的時候,和他主子一樣的黑服上都沾了點點白雪,他拂也不拂一下,跟塊木頭似的站在蘇靜桌邊。
蘇靜早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這樣的事又不是頭一次發生。蘇靜只抿了一口熱茶,瞇著眼睛打量歸已,道:“是你主子讓你來的?”
歸已木訥道:“王爺英明。主子想讓我過來告訴王爺,二小姐暫時不會來這里了,外面天冷,王爺還是早早回吧。”
蘇靜臉上懶洋洋的表未有什麼變化,他翻起一個茶杯,給添了又一杯熱茶,放到了對面,示意歸已:“坐。”
歸已楞站著不。
蘇靜語氣閑散道:“既然阿宋這一時半刻不會來了,外面天又冷,這里說書先生的書說得又好,你不妨坐下來陪我喝杯熱茶。”
歸已僵持了片刻,利落地在蘇靜對面坐下,道:“王爺好興致。”
蘇靜手指在桌面上閑適地叩了叩,瞇眼道:“事都已經這樣了,再著急又有什麼用呢?”他看向對面的歸已,莞爾又道,“你這當差的也夠辛苦的,大雪天里冒著風雪飛檐走壁,就不怕腳嗎?”
歸已回答:“不怕,我輕功底子好。”
蘇靜又招來先前那個抱著琵琶的姑娘,對說道:“我等的客人到了,你現在便彈首曲子來聽聽吧。”于是姑娘在旁邊桌落座下來,不一會兒,清泠的琴音就溢了出來。
蘇靜繼續支著下斜歪著頭,閉上眼睛很傾聽的樣子,手指時不時輕輕敲擊以和節拍。
歸已看著他這副紈绔的樣子,不知怎的,頓時就有些來氣,道:“主子讓我來告知賢王二小姐暫時不會來,就說明了二小姐此時此刻在主子那里,賢王一點兒也不介意嗎?”
蘇靜揚了揚眉梢,似乎聽到了新鮮的容,睜開眼來,好笑道:“怎麼,你難道覺得我應該介意嗎?歸大統領,聽你這語氣,你是在為我抱不平還是在為你家主子抱不平啊?”
歸已神稍愣,悶悶道:“我是在為二小姐抱不平。”
結果蘇靜像發現新鮮事一樣,從座椅上正了正,出手指勾了勾自己的耳朵,驚奇道:“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忠心護短的歸大統領不幫著自己的主子,居然幫個外人說話。”
歸已一看蘇靜那夸張的表,道:“我不是一天兩天覺得賢王欠揍,相信二小姐也深有同。”
“嘖嘖嘖”,蘇靜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這才跟我們阿青把婚期一定下,就已經跟阿青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不枉你
家主子苦心栽培你這麼多年,不知道他會不會哭死。”
“……還請賢王留點口德。”
蘇靜笑得十分欠揍,說道:“你馬上就要卸下大統領的職務了,你說我不趁機多說你兩句,以后可不就沒有機會了麼,我留口德來干什麼用,能吃麼?你這塊木頭,我原以為是塊千年沉鐵木,唔,沒想到春天一來,還是會生發芽的嘛。”歸已臉真有些像蘇靜說的沉鐵木,蘇靜話鋒一轉,問,“說書先生說的書彩不彩?還有這姑娘彈奏的小曲兒好聽不好聽?”
歸已一口茶沒喝,生生站起來,道:“這些還是留給賢王慢慢欣賞吧,我該帶的話已經帶到,這就告辭。”他說著就要轉。
蘇靜手里繼續轉著茶杯,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可以走,你盡管走,等改明兒我見到了阿宋,就在耳邊好好嘮叨你兩句,阿宋護短也是出了名的吧,現在可順著我,回頭就會嘮叨給阿青聽,信不信你就要遭殃了?”
啐,真不要臉。
歸已回過頭去,抿看著他:“你想怎麼樣?”
蘇靜笑得臉都快爛了,得意洋洋地指著對面的座位:“坐下,聽聽說書,聽聽小曲兒,陪我說說話。”
歸已十分不愿地坐下。蘇靜又繼續道:“你這副棺材臉,估計也就只有阿青會喜歡看了。你可別這樣對著我,以后見了我還得我一聲姐夫。”
歸已:“……”
蘇靜:“
說書的說得彩不彩?姑娘的小曲兒彈得聽不聽?”
歸已忍了又忍:“一般彩,一般聽。”
蘇靜又苦口婆心道:“以后你不再是大統領了,不同時時刻刻都警惕著,親以后呢,適當的放松放松,要學會多,日子才能過得滋潤。”
實際上說書的大概說了什麼容歸已本沒聽,姑娘彈的曲子不聽他也無心去鑒賞,他只覺得眼前的蘇靜無恥到不行,他很想把這貨拖出去揍一頓。
但是,他不能。
歸已終于忍不了了,反相譏道:“王爺還是不要說我了,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現在主子正和二小姐在一起,只要他想挽留二小姐,必然有他的辦法,王爺做的這些所有夢就會為泡影了。”
蘇靜一點也不慌張,道:“那倒不盡然。只要阿宋不愿,你主子勉強不了。”
歸已道:“你怎知二小姐就不愿。”
蘇靜眨了眨桃花眼,道:“我憑什麼告訴你。”
歸已:“……不說算了,告辭了。”歸已氣得一句話一個字都不想再和蘇靜多說,徑直翻了窗戶就給跳出去了。
蘇靜趴去窗戶邊看見他穩穩落地,然后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在雪地里留下了一串腳印。
蘇靜又重新癱回椅子里,閉上眼睛養,百無聊賴地聽了一會兒曲子以后,放了一錠銀子在姑娘手邊,溫溫道:“不用彈了,我等的人已經走了。”
琴音漸消漸停,
彈奏琵琶的姑娘卻沒有起,雙手輕輕地落在琴弦上,道:“公子要等的人,其實沒來吧。”
蘇靜睜開眼睛,不置可否地看著。便又款款而笑,道:“方才奴家都聽見了,還請公子不要見怪。奴家只是在想,既然撇下了公子與別人赴約,公子為何還要在這里癡癡地等,何不及時行樂呢?”
蘇靜溫溫笑道:“這世上追求及時行樂之人大多不知道何為真正的樂。姑娘若是想找個行樂之人,還是去別找吧。我要等誰,來沒來,與姑娘沒有關系。”
那彈琵琶的姑娘臉上頓顯尷尬,抱著琵琶起福禮道:“既然如此,那奴家就不打擾了,愿公子能夠早日等到想等的人。”
蘇靜看向窗外,笑容依舊,半深半淺,仿佛比窗外的雪還要純粹干凈,道:“正在路上。”
這條路不是樓下街道的那條路,那是一條漫漫生命長路。他知道,他要等的人正在一步步靠近他,他只需要停下來等靠近就好了。
姑娘福禮抬起頭來時,看見蘇靜的頭已然偏向窗外,這拒還迎的方式顯然遭到了蘇靜的拒絕,面浮現出惱但也無可奈何,只好轉往別去。蘇靜斜著,坐在窗邊,像一幅靜的彩墨畫。
后來天黑了,線漸漸暗淡了下來。說書先生說了大半下午,一聲驚堂木拍下以后,就已經結束了。臺子上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沒有。零星的茶客也早已經走了,約莫都是趕著點兒回去吃冬至的晚湯圓了。
二樓除了蘇靜,再無別人。他趴在桌面上,似乎睡著了的樣子。
茶樓里的小廝上樓來收拾茶和桌子,見他還趴著,便上前輕聲道:“這位客,客您醒醒。”
蘇靜被他小聲給醒,抬了抬頭,見面前是個滿臉堆笑的小廝,道:“暫時不換茶了。”
小廝道:“不是的客,茶樓里要打烊了呢。”
“打烊?”蘇靜睡眼惺忪地看了眼窗外,“這天都沒黑盡,你們就要打烊了?”
“今日不同些麼”,小廝道,“今日是冬至呢,剛掌柜的就已經在催了,聽說掌柜的家里妻子給他生了個大胖兒子,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家抱兒子呢。”
這樣一說,仿佛連清冷的氣氛也有些緩和了下來。蘇靜臉上再度掛上懶洋洋的笑,道:“那樣的話,是該早些回去。”說著他就站了起來,隨手理了理自己的袍,氣質斐然溫雅如香雪冰蘭,“不知不覺就天黑了。”
小廝忙躬道:“多謝公子諒。”
下樓的時候,小廝跟在蘇靜的后,忍不住問了一句:“公子下午早時就到了這里來,小的見公子一個人在那坐了大半個下午,可是在等什麼人?”
蘇靜簡短地回答了一句:“嗯吶。”
小廝不再問了,因為很明顯蘇靜并沒有等來要等的人,而是寬道:“說不定人家有什麼事呢,
公子也不要太介意,回頭問問興許就沒有什麼誤會了。”
蘇靜彎起角,笑得很是風流,道:“我們沒有誤會。”
小廝一直把他送到了門口,道:“公子請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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