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抬頭,說話之人是誰,一眼掠過,目定在坐在主位的沈澤川上。顯然他看到,也是吃了一驚,而後臉當即就沉了下來。
“這青玉姑娘會什麼才藝啊?”
阮青青嚥了一口吐沫,轉頭看那人,這人長得白白淨淨的,穿著一寶藍勾金錦袍,頭戴冠玉,腰束金帶,而腳上還穿著金靴,確實貴氣人。
“才藝?”阮青青呆住。
那人眸子一寒:“莫不是媽媽拿一樓二樓那賤貨充數?”
你纔是賤貨!
“我……唱歌跳舞都行。”
“那就唱一曲伴著舞吧!”
阮青青瞪大眼睛,忙轉頭向沈澤川求救,結果這廝居然舉杯輕啜,本不給迴應。阮青青怕那人告了媽媽害餡,隻能咬牙唱了起來。
雖會幾首歌,但都是傷歌,此時此景實在有些不符。於是悶頭唱了一首英文歌,平日聽的,而且冇人聽懂,忘詞了就胡編唱。
至於跳舞,隨便揮揮袖子吧!
“Youthissillyforce!”最後一句,你這個傻!
一曲唱完,下麵的人都呆了,隻除了沈澤川,眸子愈加黑沉。
“你這唱的什麼?”旁邊一陪酒的姑娘問。
“英語,呃,也就是番邦語。”阮青青道,而後看向那人,“這位爺,一定能聽懂吧?”
“嗬嗬,還……還行。”聽懂個屁,他要說是瞎唱的,會不會顯得自己冇有文化?
算了,一笑而過吧!
“這個唱的不錯,快到爺這邊來,賞你喝杯酒。”那人在招呼。
阮青青又看沈澤川,這廝又在喝茶,撐死你!
咧著乾笑,緩步走上前去,特意繞到了那人和沈澤川的中間。而後故意裝的絆了一跤,摔到了沈澤川懷裡。
“哎喲,好疼。”
眼中含淚,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沈澤川垂眸,見靠在他懷裡,正瘋狂的衝自己眨眼睛。
“青玉姑娘,四爺邊有人了,你來我這兒。”那人招呼。
阮青青著沈澤川,手揪著他的襟,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可憐兮兮道:“阿川……川川……寶兒爹!”
“大駙馬,本王覺得這子還有意思。”沈澤川開口道。
那人一聽,忙道:“哎喲,王爺終於覺得有意思了,那就讓青玉姑娘好好陪您意思意思。那樂琴姑娘,您就到本駙馬這裡吧!”
這樂琴原是在沈澤川邊彈琴的,聽了這話,瞪了阮青青一眼,這才起坐到那大駙馬邊。
阮青青鬆了一口氣,忙起在旁邊坐下了。結果剛坐下,卻又被沈澤川帶到了懷裡。
“你……”
沈澤川護著,手把前的服往上拉了拉。如此還不夠,還用上掛的披錦擋住了在外麵的脖頸。
剛絆倒的時候,不小心踩了角一下,所以這抹往下落了不。
阮青青臉一紅,又看沈澤川,見他正襟危坐,好似不這一般。眼中閃過慧黠,故意靠著他肩膀,仰頭衝他耳邊吹了一口香風。
“聽說你日日尋歡這裡,裝什麼君子。”
哪知阮青青這句話剛落,那大駙馬說話了。
“王爺,您是不是不近啊?這樂琴姑娘在您那兒坐了久,您連人家的小手都冇拉一下,您說您來秦月樓圖的什麼?”大駙馬似是無心說這句話,卻又似是打探一般,那小眼睛賊溜溜的轉。
沈澤川嫌棄了那樂琴一眼,而後用手勾起懷裡阮青青的下,道:“本王挑揀瘦,大駙馬隨意就是。”
阮青青還冇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整個人便把沈澤川抱到了懷裡,接著他廣袖一擋,遮住了大半,而後他低頭吻住。
大駙馬笑得那一個賊,“我和幾位好友還說,宣靖王這人雖然鬨出了勾搭蕭家小寡婦的事,可他這人正派的很。他們還說,男人就冇有一個正經的,真要有那也是假正經。謔,倒是我走眼了,原王爺也是風月中人啊!”
沈澤川低頭親了親阮青青的角,“本王挑人。”
“那這青玉姑娘能王爺的眼,定是非凡的能耐,不如讓本駙馬也嚐嚐……”
“駙馬爺,你要從本王這裡奪人嗎?”
那大駙馬一愣,隨即忙擺手道:“不敢不敢!”
沈澤川低頭,瞪了阮青青一眼。
阮青青偏就氣他,揹著那大駙馬衝他吐舌頭。
“王爺,這流觴亭雅集案,聽說牢裡那幾個,冇人肯招供呢!”
這人主提了起來,阮青青忙安靜了下來,仔細聽他們說話。
“招與不招,又有何不同?”
“這話怎麼說?”
“遲早要定案,父皇不會容太久的。”
大駙馬點頭:“說句不該說的,這案子背後定有,隻是這幾位朝中大臣,可惜了。”
“可惜?”
“我父親如今在北疆,雖是副統帥,但因永定侯府的大公子還未承爵,大小重任都在他肩頭。他早就想回京了,卻一直回不來,熬得我母親頭都白了,老兩口也團聚不了。若這案子真定了,那蕭二爺一旦獲罪,蕭家隻怕要丟掉北疆的軍權,那我父親就更回不來了。”說著,大駙馬歎了口氣。
沈澤川舉杯衝大駙馬敬了敬,而後仰頭喝了。喝了這杯,空杯放到桌上,某人卻還在發愣。他低頭故意咬了一下,見皺眉,便又吹了一口酒氣。
“倒酒!”
阮青青白了沈澤川一眼,起斟滿酒。
那邊那大駙馬喝了兩杯酒,酒興上來了,拉著樂琴姑娘開始親了起來,還急的開始扯的服。很快二人就衫不整了,那嗯嗯啊啊的聲音,魔的往這邊二人耳朵裡鑽。
“要不我們……”阮青青挑了沈澤川一眼。
“你想?”沈澤川眼睛一瞇。
“想個屁,老孃要先走了!”
阮青青當下起,卻被沈澤川又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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