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宮，夏染看著那配方，沉思許久，最後摺好放進了空間裡。即便這無憂丹真能解，即便他想起來了，可他們能麵對過去，麵對這五年發生的事嗎？

用過晚膳後，順嬤嬤帶著小寶去東屋睡了，溫嬤嬤來西屋服侍夏染就寢。

“殿下今晚去怡芳宮了，您早些休息吧。”

夏染躺到床上，閉上眼睛，可心卻跟火燒似的難。明明告訴自己，當他不是沈澤川，過去的回不去，要死心，不要他，可……

這熄滅的火，被他隨便一，便又燒了起來。一個聲音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就是他，是的那個人。

無疑是矛盾的焦慮的，心咚咚跳著，得呼吸都張起來。

終究不了，夏染猛地坐起，披上一件外裳，疾步跑了出去。從清月宮出來，一路小跑到前院太子書房前。

秦深還在，稍稍安了心。

正這時，太子從屋裡出來了，披著一件墨狐大氅。他朝這邊看了一眼，微微愣了愣，繼而轉往東院走去。

東院正是怡芳宮所在。

秦深追上太子，回頭擔心的看了夏染一眼，“殿下，夫人……”

“由著。”太子聲音很冷。

夏染跟在他後麵，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著他，難道就為了看他進怡芳宮，然後死心？

怡芳宮越來越近了，太子一步未停。夏染心焦難耐，看看不遠的垂花門，再看看那個悉又陌生的背影，終究忍不住追了上去。

“沈澤川！”喚了他一聲。

太子子頓住，暗暗歎了口氣。

夏染跑上前，道：“無憂丹無解。”

太子眉頭一蹙，轉過看向夏染，看到眼中盈盈似有淚，心不由微微一，視線彆過去：“無解。”

“你永遠都不會想起我。”夏染難道。

“是。”

夏染點頭，突然大聲道：“但那又怎樣，我不許你其他人！”

太子臉一冷，“夏染……”

“你想說我是癡心妄想？”

“難道不是？”

夏染退後兩步，眉頭染著哀思，靜靜的看著他。

太子沉下一口氣，轉繼續往怡芳宮走去。

秦深上前，小聲勸道：“夫人，夜深重，您還是回去吧。”

見夏染不理，秦深隻能隨太子去了。

夏染想，果然很冷，要等多久才能死心呢？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或者這一夜？其實本來，就冇有抱多大的希，一腔孤勇換來一落寞。

夜已深，夏染垂下頭，腳步一點點後移。

突然前麵有了靜，夏染抬頭，見太子大步從怡芳宮走了出來。又驚又喜，忙迎了幾步上去。

太子看了一眼，臉上帶著怒氣，而後撇下朝外麵去了。

“夫人，殿下今晚安置在自己的寢宮。”秦深經過時小聲說了一句。

夏染心中一喜，一顆心雀躍不已。

他還是在意的吧？

夏染樂得暈飄飄的，正歡喜雀躍，卻見太子妃走了出來，一張臉沉的可怕。尤其在看到的時候，那眸子著分明的殺氣。

子一僵，心想這下可把太子妃給徹底得罪了。做賊心虛似的低下頭，夏染轉溜了。

回到清月宮，這才總算能睡個好覺了。

太子仍舊回到了書房，畢竟他是以要批奏摺為由從太子妃那裡出來的，這個理由太蹩腳。有生以來，他第一次知道了心虛是什麼覺。

讓死心最好，為什麼要從怡芳宮出來？

瘋了，他也要跟著發瘋嗎？

翌日，宮裡傳來訊息，說太上皇留書出宮了。

“太後氣得暈了過去，皇上派皇城司出宮去找了，這太上皇也是，在宮裡安生了五年，怎麼又出走了。”溫嬤嬤道。

夏染抱著小寶在習字，聽著溫嬤嬤的話，冇有一句。

“小娘，皇祖爺為什麼出宮？”小寶仰頭問。

“呃，有事吧。”夏染聲道。

“那他為什麼不帶小寶一起？”小寶撅了噘，“人家也想出去玩的！”

夏染笑，“皇祖爺不是出去玩的，而是有重要的事要辦。”

這時太子走了進來，夏染讓順嬤嬤帶著小寶出去玩了。

“你知道太上皇要出宮？”他問。

夏染點頭，“嗯，他中毒了。”

太子眸一沉，在深宮在清涼殿，太上皇竟然中毒了！

“太上皇出宮找解藥了。”

太子在夏染對麵坐下，冇有再問什麼，而是自後麵的書架拿出一本書來看。屋子靜了下來，夏染雙手支著下，也陷了沉思。

“《朝》和《前庭花》，重要的不是這兩支舞，而是這兩支舞的名字。”夏染分析道。

太子抬眸，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兩個名字有什麼特彆嗎？”抬頭問太子。

太子搖頭，他想了許久，腦中冇有可對應的東西。

“詩詞？典故？地名？人名？什麼特定的事件？”夏染一一羅列。

“冇有。”

夏染犯了愁，由一支舞引出兩支舞，再引出這兩個名字……

“兩個名字，五個字，排列組合……”夏染小聲唸叨著，腦子轉的飛快，“不對，既然是兩個名字，那就應該從兩個名字中各取一個字或兩個字！”

太子眉結展開，答案已經呼之慾出了。

“朝廷！”夏染一拍手，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太子，得意於自己的小聰明。

太子臉猛地一沉，眸中似有波濤洶湧，不是朝廷而是……前朝！

“咦，這兩字也冇什麼特彆的啊，朝廷怎麼了？”夏染得意過後腦子就空了。

太子送了一個字，“笨！”

“你你……你居然說我笨！”夏染氣得不輕。

太子角彎了一下，起朝外麵走去。

夏染愣住，剛纔他是笑了嗎？是吧是吧！夏染捧著下繼續想，很快也就想到了‘前朝’，相比於朝廷，這個前朝的資訊量可就太大了。

小寶從學堂回來，吵著要去找阿無他們玩。夏染昨天應下了，不敢推，讓順嬤嬤帶小寶去東屋換一外出的服。

也進西屋換了一，剛出來見冬至匆忙進來了。

“姑娘，首輔府傳信來，說阿無舊疾複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