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房裡，夏染和蝶兒坐一桌，還有其他幾個子。仙樂坊的嬤嬤們開始傳飯，倒不用們手，自有人把飯菜送到桌子上。

早飯是包子和米粥，放到桌子上後可自取。

包子隻有掌心那麼大，碗也比平常用的小一些。

等其他人盛好，蝶兒起盛了一碗，送到夏染麵前。

夏染搖頭，推了回去，“我自己來。”

米粥熬得香，包子也十分味。夏染幾口就喝了一碗粥，又起盛了一碗，吃完一個包子也再拿了一個。

這時發現飯桌突然靜了，抬頭見其他人都正看著。

“怎麼了？”

一穿著綠裳的子小聲提醒，“莫吃多了，不然明早量腰要捱打的。”

夏染一看，這才發現其他人都是兩人分一個包子，米粥也隻盛了半碗。

“咳咳，我等會兒多出出力就是。”夏染尷尬道。

蝶兒一碗粥一個包子，之後也不敢多吃了。

用完飯，大家各自去練舞房了，夏染和蝶兒因為是新來的，不知該去哪裡。

“你們二人隨我來。”

聽得這聲，夏染回頭過去，但見曲媽媽站在門口。

曲媽媽招呼了一聲便走了，蝶兒和夏染忙跟了上去。們跟著曲媽媽去了二樓一個房間，進去後見這間屋子很寬敞，屋子裡隻擺著一把椅子。

曲媽媽坐在椅子上，脊背直，兩手搭在上，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這一派氣度，不像是樂坊的管事，倒像是王府的王妃。

“你二人新來的，我且先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好給你們分組。”曲媽媽溫聲道。

蝶兒看了一眼夏染，而後衝曲媽媽道：“我們二人排了一支舞，請曲媽媽指教。”

“好。”

在跳舞之前，夏染先活手腳，掰掰手腕，踢踢，扭扭腰肢，再來個擴運。這一套作下來，那曲媽媽看得一臉新奇。

“你這是？”

“活手腳。”

曲媽媽點頭，“倒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蝶兒冇夏染那麼多作，等活好了，二人才配合開始跳舞。這一支舞，技藝上不難，但蝶兒琢磨了一個月，添了不新奇的作，希能讓曲媽媽眼前一亮。

夏染還是有信心的，好歹練了一個多月，而且統共那麼幾個作。

隻是跳著跳著，也不知為什麼就開始趕拍子，忙去看蝶兒，順著的作想慢下來，可一慢下來手腳就開始打架，怎麼都協調不起來。

一支舞跳完，蝶兒額頭滿是汗，不是淚的，而是急得。

夏染一臉尷尬，有點不敢看曲媽媽的表。

高價買的舞姬，結果跳個舞手腳都不協調，豈不花了冤枉錢。

們跳完，站在當家也不敢說話，而曲媽媽也不說話，雙方就這麼尷尬的靜了下來。

“昨日，你們還說直接進王府獻舞？”曲媽媽問。

蝶兒汗，“我們不懂規矩。”

“嗬。”曲媽媽笑了一聲，“倒是我看走眼了。”

蝶兒忙道：“曲媽媽，我們會好好練舞的。”

“以目前的水平，你打算練多久？”

“我……”

“我冇問你。”曲媽媽道。

夏染抬頭，見曲媽媽看的人是。

“練多久，曲媽媽也不會滿意的。”

曲媽媽哼笑一聲，而後衝蝶兒揮了一下手，“你去一號房練舞吧。”

蝶兒看了一眼夏染，“那阿染……”

“我自有安排。”

蝶兒得了這句話，這才安心出去了。

此時這屋裡隻剩下夏染和曲媽媽了，站在屋子當間，而曲媽媽上下打量著，眼中帶著探究之。

“你僵，本不適合練舞。”

“是。”夏染承認。

“不過正如我之前所說，讓人一眼驚豔的不一定是舞技。”

夏染抬頭，“曲媽媽，您想說什麼？”

曲媽媽笑了笑，“自今日起，我親自教你。”

第一天，夏染跟著曲媽媽學禮儀，怎麼坐，怎麼笑，怎麼說話，怎麼用飯。

想在宮中也學過規矩，更是太子的側妃，怎麼到曲媽媽這裡，竟是被嫌棄一臉，好似做這事時多魯似的。

“楚王的孃原是宮裡的教養嬤嬤，把宮裡那一套規矩都帶到了王府。隨著楚王勢大，王府的規矩也越來越大。你若想在王府站穩腳，這規矩必須學好。”

曲媽媽雖然冇有明說，但夏染大概猜到的用意了。

想讓憑著這姿進王府，為楚王的人。如若真能，那仙樂坊便是搭上了楚王府這高枝，曲媽媽自然用心。

夏染學的也用心，眼下進王府是關鍵，其他的再隨機應變就是。

學了一天規矩，到用晚飯的時候，夏染才見到蝶兒。

神疲憊，胳膊上有鞭子打的傷。

“怎麼回事？”夏染看到蝶兒胳膊上的傷，忙從懷裡拿出傷藥給撒上一些。

蝶兒見夏染冇事，鬆了一口氣，而後道：“我吊的時候打了個，便被了一鞭子。”

夏染拉著蝶兒坐下，擔心的問：“能堅持嗎？”

蝶兒點頭，“阿染放心，我能堅持。”

蝶兒才十五歲而已，夏染平日拿當妹妹看，見傷不免擔心。

大家都坐下後，開始傳飯。晚飯還是富的，三葷四素，一盆白米飯。早上大家都不敢多吃，而練了一天了，肚子早就空了，此時便有忍不住的多盛一些。

隻是多吃一口，大家都心驚膽戰的。

蝶兒吃了半碗，不敢多吃。夏染倒是吃了一碗，冇有可以拘著。

當晚無話，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蝶兒把醒了。

“怎麼了？”夏染坐起。

蝶兒小聲道：“與我同組的一個小姐姐告訴我，如果昨晚吃多了，早上可以去一趟廁所。這樣等會兒量腰的時候，腰自己就細了。”

夏染無語了半天，這如廁也得憑覺吧？

蝶兒擔心昨晚吃得多，怕量腰時捱打，非拉著去院裡如廁。天還黑著，們過去的時候發現，廁所外竟然排著長隊。

“我們起晚了。”蝶兒苦著臉道。

夏染拍了拍肩膀，“放心，即便我腰了一點，們也不會打我的。”

“為何？”

夏染笑，“自是有原因的，你彆擔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