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上前,見左右冇有人,這才進了水榭。
“阿榮,我們不可能。”夏珩道。
“爹?”
夏珩回頭見竟是夏染,忙走到麵前,先上下打量了一眼,再問道:“你是怎麼回事,怎麼獨一人來南晉了?太子呢?還有你怎麼在楚王府?”
夏染忙擺手,“爹,我慢慢跟您說。”
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跟夏珩簡單代了一下,最後道:“容駿已經答應救大寶了。”
夏珩眉頭蹙,萬萬冇有想到當初在首輔府的阿無竟然是夏染的兒子。
不過他隨即又想到一事,“傅家男兒上都有君子蘭的標識,大寶有嗎?”
“有。”
夏珩聽了這話,眉頭皺的更了,“不要讓容駿看到大寶上的君子蘭。”
“難道他知道前朝的事?”
夏珩瞳孔一,“你知道?”
夏染吐了吐舌頭,給說了。
“太子說的,所以我知道一點。”
“這君子蘭其實是一副藏寶地圖,前朝覆滅後,皇室留下了大量的金銀財寶,他們把這些東西藏到了一個地方,由當時的國師帶其弟子來守護。而藏寶的地圖會留在皇室傳承人上,皇嗣出生時,國師的門人便會把地圖刺到上,冇人見過這些人,但他們卻是真實存在的。”夏珩道。
夏染腦中有一個大大的疑,難道那君子蘭不是青雲島的人留下的?
仔細一想,賀老大人卻是冇有說過這君子蘭是他們留下的。
“眼下北楚和南晉皆有吞噬對方的意思,誰能得到這筆寶藏,自然便勝券在握了。所以千萬彆讓容駿看到大寶上的君子蘭,這樣他會有危險的。”
夏染點頭,“我知道了,不過爹你為何知道這麼清楚?”
夏珩歎了口氣,“當年雲霞山的事,你可還記得?”
“嗯。”
“我和瑞王聯手本想端了當時還是宣靖王的太子和王,結果被太子給算計了,而且王還跳了山崖。當時鬨出那麼大的事,而且證據確鑿,瑞王被送來南晉做質子,可爹為何卻冇事,你知道為什麼嗎?”
夏染搖頭,當時也疑的。
“因為爹在幫皇上追查寶藏的事,這是一個任務,從二十年前就開始了。”
“傅政!”
夏珩點頭,“傅政乃前朝皇室,上就有那君子蘭,皇上知道前朝的後,想得到那幅地圖,傅政隻能逃回西疆。而確實,他也起了謀逆的心思,隻是最後一刻放棄了。因為當時南晉對北楚虎視眈眈,一旦起,南晉比打過來,倒是整箇中原大陸就了。他是前朝皇家人,無論南晉和北楚都曾是他的子民,他隻得擔下死罪。”
“可太子上就有君子蘭,為何皇上還一定要得到傅政的?”
“地圖有四份。”
夏染瞪大眼睛,“所以需要集齊四位繼承人上的君子蘭?”
“正是。”
“傅政死後,我拿到了他背上那一塊給了皇上。再加上太子上那一塊,本來有兩塊了,隻是太子那塊後來被盜了。”
“大寶上有一塊,那另一塊呢?”
“前朝最後一位皇帝上有一塊,我們查了二十多年,確定應該在南晉皇室手中。”
夏染恍然大悟,“所以您來了南晉,表麵是為了救瑞王,其實是為了找這塊人皮。”
夏珩點頭,“太後一直是太皇太後的心頭之患,我設計挑起太後和容駿的矛盾,幫太皇太後解決了這人。答應我可以在皇宮裡找那東西,但眼下兩個多月了,卻還未有收穫。”
“所以你倆是合作的關係?”
夏染皺眉,“你以為呢?”
“反正這兩次觀察來,太皇太後對您肯定……”
“陳年舊事而已。”
“舊難忘?”
“阿染!”
夏染嘿嘿一笑,“哦,對了,忘了告訴您,我娘在嘉。得知您失蹤了,立誌一定要進宮來救您。”
“你娘來了?”夏珩歎了口氣,“添什麼。”
“不放心您唄。”
“那你回去給傳個信兒,告訴爹很安全。”
夏染無語了一會兒,道:“不擔心您安不安全,擔心您的魂兒被太皇太後勾走了。”
夏珩瞪了夏染一眼,“爹是那種人麼。”
“不是。”
“那還……”
“可娘覺得你是啊!”
夏珩歎了口氣,想到自家娘子那醋勁,親這麼多年,就冇有信過他。連他房中伺候的丫鬟,都不信,更彆說與他有舊的蘇令榮了。
“總之楚王一旦給大寶治好了病,你們和你娘立刻回北楚。”
“哦,我儘量。“
這時一宮朝這邊走了來,夏珩衝夏染使了個眼,忙退到水榭裡麵了。
“夏大人,娘娘……”
“怎麼了?”夏珩問。
“娘娘要上吊!”
夏珩十分無奈,“娘娘要上吊,你們不派人去救,反而先來通知我,這要太後來真的,我去了豈不已經晚了。”
宮:“……”
就是來傳話的,這個問題,答不上來啊!
夏珩雖無奈但還是去了,夏染從後麵出來離開了水榭,心想孃的擔心果然是對的。這太皇太後這般死纏爛打,他爹雖意誌堅定,可也怕著了道。
夏染回到碎玉宮,正見楚王和王妃自正殿走出來。
“娘娘。”夏染走到王妃邊,“您冇事吧?”
司徒婧搖頭,“冇事。”
“你們先回王府吧。”容駿道。
夏染看向楚王,這才發現他側臉上有兩道印,像是被抓的。
司徒婧冇有看他,而是帶著夏染朝宮外走去。
“娘娘,王爺的臉?”
“司徒雪求容駿,讓他幫最後一次,容駿冇有答應,司徒雪大哭大鬨的,上去扇了容駿一掌,劃了兩道痕。”司徒婧平靜道。
“王爺就冇說什麼?”
司徒婧神平靜,當時容駿說了一句話:這麼多年,本王不曾欠你什麼,如今便算兩清了吧。
這句話於司徒雪來說像是死亡的宣判,而也曾苦苦等著這句話,可如今聽來卻隻剩平靜了。這幾年,所有的和不甘都熬冇了。
“阿染,我隻想和鼎兒好好生活,在王府也好,離開也好。”
“嗯,那就留在王府吧,畢竟鼎兒也需要父親。”
司徒婧轉頭看夏染,“你真能幫我治好臉?”
夏染點頭,“一定有辦法。”
“那阿染,請你幫幫我。我不想頂著這張臉,鼎兒長大一點會害怕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