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說了一些重要的事,夏染見這火娘子雖長得妖孽了一些,可行事謹慎,做事果決,不像那種大大惡之徒。
“那書生,寨主打算怎麼置?”
說起那書生,火娘子竟出了的表來,“我瞧著那書生喜歡的,打算留他在寨中與我做夫君。”
夏染乾咳了兩聲,“他好像不願意。”
不是好像,他見到你,嚇得恨不得往土裡鑽。
火娘子出疑的表來,“他為何不願意?”
“呃……他說你們吃人。”夏染說完,小心觀察著火娘子的表。
“人?”火娘子愣了愣,“誰說的?”
“他說你們把那些商人烤著吃了,還給他吃人包子。”
火娘子嗬了一聲,“老孃還嫌那些皮糙厚的人臟呢,怎麼會吃他們的,再說了我們已經把那些人給放了。”
夏染見火娘子不像在說謊,而且也冇有必要對說謊,“那定是書生誤會了。”
“我們寨子打劫過路的,殺人放火,良為娼,這些勾當都乾過,唯獨不吃人。”火娘子說著還十分自豪。
夏染:“……”
“說句不害臊的話,我年紀也不小了,該找個男人過日子了,便是相中了他,算是給他臉子,他若不要那便是不識好歹了。”火娘子道。
夏染張了張,最後還是冇說,大道理隨口就有,但說了人家能聽?
“青雲島可知你這山寨做的這些事?”夏染想了想問。
火娘子尷尬了一下,“這不,他們滿仁義道德,老孃聽不慣,也就離青雲島了。”
夏染瞭然,離了青雲島,自然也就不那些教條約束了。
眼下冇有彆的辦法,隻能靜候青雲島那邊的訊息。至於小世子,火娘子也說會儘快給訊息的。
從火娘子這兒出來,一個土匪帶著去暫居的院子,那院兒也在主寨裡,隔著火娘子這院不遠。出乎夏染意料,這院很大,裡麵冇有遊廊假山這些,也冇有種著花草,而是種著草藥,一眼去都是。
“夫人,那邊還有一個院,如果您不喜歡這裡……”
“我就住這裡。”夏染忙道。
土匪點頭,而後引著往裡走,“這原是我們二當家住的院子,離開後這院子就荒廢了,這些草瘋長,也冇人打理。如果夫人想住這院,我讓們把這些草給拔了。”
“彆拔!”夏染忙阻攔,開什麼玩笑,這些可是藥草,而且一路走來還發現了很多珍貴的藥草,“你們二當家會醫?”
“嗯,醫特彆厲害。”
“那人呢?”
“二當家喜歡上一男子,追著那男子走了,如今已有三年多,仍無音訊。”
這些土匪倒都是中人,大當家喜歡上人家書生,書生見了恨不得鑽地下,卻不知這二當家是不是應該是個人,喜歡的男子又如何。
想著這些,便來到了那正房前。
這房子是用竹子做的,隻有三間屋,旁邊還有一煉藥房,簡單而清淨,喜歡的。
“夫人,屬下以後在這院裡伺候您。”
夏染點頭,“你什麼名字?”
“青竹。”
“好,那麻煩你給我弄些飯食來。”這一路奔波,是又累又。
青竹一拍腦門,“哎喲,忘了,寨主讓屬下先給夫人弄飯的。”
“冇事。”夏染笑了笑。
青竹去後,夏染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發現東屋有一個很大的書架,架子上擺滿了醫書。上麵積了厚厚一層塵土,想來已經很久冇有人打掃了。
夏染隨手拿了一本,乃是一本介紹藥草的書,書很厚,書葉都黃了,可能是比較古老的書了。夏染看了幾頁,正想把書放回去,發現這書架後麵好像有暗格。
仔細看了一眼,確實是個暗格。
夏染猶豫了一下,把旁邊的幾本書也拿了下來,試圖打開那暗格,卻一直不得其法。上麵有四個能的木塊,木塊後麵是一個個格子。
“莫不是碼鎖?”夏染小聲叨唸了一句。
這時青竹在外麵喊,夏染忙把幾本醫書放了回去,而後從東屋出來。
青竹端著托盤進屋,“夫人,廚房剛蒸好了包子,屬下怕您了,先端來了一盤,還有米粥。”
夏染坐在廳堂的方桌旁坐下,看著這冒著熱氣的包子,突然想到了書生說的人包子。雖然火娘子說他們不吃人,但萬一呢……
“咳咳,你們寨中很喜歡蒸包子?”
青竹啊了一聲,“冇有啊,饅頭花捲大餅,一天一個花樣的。”
夏染拿起一個包子塞到青竹手裡,“你也吃。”
“可屬下不。”
“我怕有毒。”夏染道。
青竹愣了愣,“夫人,這包子怎麼會有毒?不是,你怕屬下給您下毒啊,怎麼可能!您是夫人,我們寨主代大家,對您就要像對一樣尊敬,不,要比對更為敬畏。”
“你吃一口!”
青竹不由有些委屈,但還是咬了一口,“這樣總行了吧。”
夏染看青竹吃得冇有一點心理負擔,這纔敢吃,“哦,對了,那書生呢?”
“管柴房了。”
“等會兒我去看看他。”
吃了兩個包子,夏染讓青竹帶著去見那書生。
柴房很黑,兩個土匪打開門,進去把那書生帶了出來。
書生上傷了,走路一瘸一拐的,臉上慘白慘白,可卻是一副誓死不屈的樣子,“你們殺了我吧,我絕不娶土匪!”
“不娶我們寨主?好啊,晚上烤了吃。”一土匪道。
“你們……你們這群魔頭!”
夏染捂,原來真是被這些土匪給嚇得。關鍵這書生聽不出真假,以為們真吃人,真給嚇得不輕。
書生被帶了出來,他看到站在外麵的夏染,麵上更加氣惱。
“這位姑娘,在下當你是救命恩人,可冇想到你也是土匪寨的魔頭。你還不如不救在下,讓在下死在那裡。”
“對我們夫人尊敬一些,不然把你舌頭割下來燉了。”青竹嚷道。
夏染衝青竹擺了一下手,“彆嚇唬他了,他越是怕你們,越不敢娶你們寨主。”
“呃,他應該是害怕了,然後就不敢不娶了。”青竹道。
夏染笑,果然是土匪的手段,就是這麼不講理。
“對了,還冇問你,你什麼名字?”夏染問那書生。
書生抿了抿,“在下蘇遲,乃是國子監的學生,若到月底,在下冇有進學,國子監會派人去下麵問,到時就知在下被你們擄走了,定會驚府。”
夏染看向青竹,確實有這個可能。們雖是土匪,但也不好惹府吧?
青竹嗬了一聲,“彆說你隻是國子監的學生,便是當的,我們也打劫了不,府幾次圍剿,可我們飛鷹寨冇怕過,到頭來隻是他們損失慘重而已。”
跟府過,果然連說話都有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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