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倒是難得投機，說了許久的話，直到竹青再次來請，們才一起往火娘子那院走。離開的時候，讓大寶去隔壁的院子，正好書生出來，便托付他了。

仙樂看到那書生，微微一愣，“這是大當家的……”

夏染點了一下頭，“不過這書生是被迫的。”

仙樂眉頭微皺，“大當家做事太狠太絕，但其實自小生活在青雲島，冇什麼是非觀念而已。我們飛鷹寨建立之初，本是為了幫助當地遭遇了乾旱的難免，雖是劫富濟貧，但從不殺人的。後來我離開寨子，這次回來南晉，聽說了很多飛鷹寨的惡事，這纔打算回來勸勸大當家的。”

“如此甚好，積惡太多，怕是難以善了。尤其楚王登基，他這人做事果決，定容不下飛鷹寨這般做派的。”夏染道。

若二當家能勸火娘子及時收手也是好的。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往火娘子那院走去，進了廳堂，果然擺了一桌酒席。火娘子已等不及，先喝了三杯。

“你們也要自罰三杯。”

不過三杯，夏染也是能喝的，便冇推，連喝了三杯。仙樂也喝了，之後再敬了火娘子一杯。

“老二，那書生，你可追到手了？”

仙樂苦笑，“他終不肯娶我。”

“你啊，你就是死腦筋，喜歡就留下，非要什麼兩相悅。這都三四年了，不還是冇得到，不如我那個，讓他怕我，之後便不敢反抗了。”火娘子得意道。

仙樂笑，“他隻是怕你，又不你，有什麼意思。”

“嘿，你真是……算了，不提這個了，咱們喝酒。”

夏染酒量不大，喝了幾杯便不敢再喝了。火娘子也不強求，隻和仙樂拚起酒來，二人酒量都好，竟是一罈接著一罈喝著。

夜深，夏染先回了住。

青竹說東屋已經打掃出來了，仙樂暫時先住在東屋。

“你們二當家的是從哪裡回來的？”

“北楚。”

夏染挑眉，“喜歡的那書生是北楚的人？”

青竹點頭，“當初二當家走的時候，還立下誓約，說是不嫁給那書生絕不回寨子。夜裡聽那話，好像也冇有如願，不知怎麼就回來了。”

“許是放棄了。”夏染道。

“我們二當家彆看一副萬事好商量的樣子，其實子最倔，是那種撞了南牆都不回頭的。”

夏染無意探聽人家的私事便也冇有多問，不過青竹知道的也不多。

烈火堂裡，仙樂見火娘子舉著罈子狠狠灌了幾口，見喝的太猛，便奪了的罈子。

“行了，用碗吧。”給倒了一碗。

火娘子切了一聲，“怎麼跟著那書生都便斯文了，還用什麼碗，兩口就冇了，一點都不儘興。”

大碗喝酒還不儘興，仙樂想著某人用那白玉酒杯，仰頭乾了也就半口，果然是們太魯了。這三年多來，為他改變了許多，可終究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如何都強求不來。

“如今楚王登基了，南晉朝的象很快會平定，我們飛鷹寨以後行事需低調一些，不可再惹人命債了。”仙樂道。

火娘子一擺手，“我們是土匪，不殺人怎麼搶東西，難道用嚇唬，本不能事。”

仙樂歎了口氣，“那就等青雲島的任務結束了，把飛鷹寨裡兄弟們給遣散了吧，你也回青雲島去。”

“那可不行，我不了島上生活，整日無所事事的。”火娘子道

“可如今這形式……”

“哎呀，喝酒呢，說這些不開心的話做什麼。再說了，楚王雖然登基了，可北楚虎視眈眈，冇平，隻怕外患又起，倒是天下一，正是我們趁火打劫的好時候。”火娘子道。

仙樂歎了口氣，“這天下還是彆了，萬民遭殃而已。”

“嘖嘖，瞧你說的什麼話，我們是土匪不是府的人！”

大概仙樂說的話，火娘子不聽，便酒也不喝了，嚷著去找書生了。

“還有那人，你便是喜歡也彆強迫人家，這種事最易結仇，後果也是傷人傷己罷了。”

“行了，你彆說教了，我頭都給你說大了。”

在院門口分開，火娘子去了前麵的院子。因時辰已經很晚了，書生已經就寢，火娘子酒勁上了來，往書生上一撲。

“咳咳，好大的酒氣。”書生皺眉，把火娘子推開做了起來。

火娘子打了個酒嗝，“你推我！”

“先去洗澡去！”

火娘子不依，利落的了服就往被子裡鑽。書生也不管，起下床，在窗前的羅漢床上坐了下來，

床上的人擁著被子打了兩個滾，裡嘟囔了幾句，便沉沉的睡下了。

書生眸深冷，嫌惡的看了火娘子一眼，披上服出去了。這滿屋的酒氣，實在難聞的。

院裡，清輝如水，他仰頭看著月，微微歎息了一聲。收回目時，不經意看到隔壁院子裡有一子。穿素白紗，正蹲在地上，看著一朵盛開的藍小花。

風吹過，的長髮，卻看得神，不被所擾。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這子抬頭，書生纔看清的麵容，竟是一張明麗出塵的麵容，讓人見之便心悅。

起，朝這邊看了過來。看到他，子微微愣了一下，而後朝他點了點頭，然後轉往屋裡去了。

書生回過神兒來，不由有些臉紅，他竟看一個子看呆了。

也不知是誰，仿若落人間的仙子一般，不單單是，還有一種超然的氣質。

翌日一早，夏染帶著大寶從西屋出來，正見仙樂從東屋出來。

“這就是小主子吧？”仙樂看著大寶問。

夏染點頭，“他阿無。”

仙樂忙上前行了個禮，“小主子的病好了嗎？”

“好了，多虧了楚王。”

二人正說著話，竹青匆忙跑了進來，看著仙樂又看著夏染，一時竟不知該跟誰說了。

“怎麼了？”仙樂問。

“寨主……寨主吐了！”竹青急道。

仙樂和夏染對視一眼，二人忙一起往外去了。火娘子就在書生那屋裡，他們進去的時候，火娘子躺在床上，倒是冇什麼事，隻是地上吐了一大口。

仙樂看了書生一眼，而後上前給火娘子把脈了。

夏染問書生怎麼回事，卻見他目一直盯著仙樂。

“蘇遲？”

蘇遲迴過神兒來，為自己剛纔的失神暗暗有些懊惱，“我昨夜冇有在這屋裡睡，隻聽到喚人才進來，當時已經吐了一口。”

“那你昨晚……”

“我在廳堂裡坐了一夜。”

這時沈澤川進來了，道：“他確實在外麵坐了一夜，我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