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聽著有些糊塗,若照王這樣說,那這國師豈不有通天曉地之能,他該是怎樣的存在啊!
“可這些,你是如何得知的?而且這幾年,他在哪兒?做了什麼?”
他說了這麼多,夏染卻不敢相信。
“你不必知道這些,我隻問你,想知道你兒子在哪兒嗎?”
夏染看著王,臉肅沉,“我無法相信你。”
王點頭,也不在意,“從這裡到東越,我們還有很長時間,你可以慢慢相信。”
回到房間裡,夏染往房門外看了一眼,見有兩個護衛打扮的人守在門口,這是被囚了。不過即便冇有人看守,也逃不掉,畢竟這是在水裡,又不會遊泳。
打開房間的窗子,夏染往外看,但見遠山巒起伏,近水波盪漾。
“你不是我娘!”
聽到這一聲,夏染心中一震,忙頭往外看。但見甲板上,一個子抱著一個孩子,那孩子正在推,不讓抱。
阿無!
真的是阿無!
夏染想喊阿無一聲,可想起王的話,到底冇有開口。那子被阿無推倒坐到甲板上,側頭抹了一把眼淚。
這時夏染纔看到那子的麵容,長得也就普通的樣貌,說不上豔,但也不醜,不過氣質是溫婉嫻靜的樣子。
“阿無,好了,你不喊娘也冇有關係。”子好聲哄著阿無,並試圖拉住他的手,卻被他甩開了,“我要找我小娘!”
子麵有為難,“那阿無好好喝藥,我就帶你去找夏姑娘,可好?”
阿無抿了抿,“那好吧。”
子神鬆了鬆,而後拉著阿無朝畫舫裡麵走去了。
夏染這時看到,阿無坐上裹著紗布,走路一拐一拐的。不過好在是保住了,隻是不知當時發生了什麼,看來有機會要見見阿無了。
用晚飯的時候,一婢把飯菜送了來,那婢子離開後,又一人敲門進來,正是甲板上那子。
“夏姑娘。”進來行了個禮。
夏染打量著這子,確定自己不認識,“你是?”
“我曾是王府的婢,在王府的時候,我見過您,不過您應該對我冇什麼印象。”子道。
“抱歉,你什麼名字?”是真的一點印象都冇有了。
“紫煙。”
夏染點頭,“你來有事嗎?”
那紫煙回關上門,而後竟在夏染麵前跪下了。
“你這是……”
“謝夏姑娘給阿無治好了病,我知道其中千難萬險,一句‘謝謝’太輕了,可我……我實在無以為報。”
“你是阿無的孃親?”
“是。”
夏染歎了口氣,“你先起來吧。”
紫煙起來後,夏染在椅子上坐下,也請坐下。
“我不明白,阿無若是你的親生骨,你怎麼會捨得看著王將他送走,尤其他還生了那麼重的病?”
紫煙聽了這話,眼圈紅了,低頭了眼淚。
“那時剛生下阿無不久,我便發現他總是哭,而且冰涼,後來找來大夫診治,都說是絕癥。我日夜以淚洗麵,卻冇有辦法,後來孩子犯病,我眼睜睜看著他不哭不了,子僵直,我便以為他去了。殿下讓人把他抱走,我隻以為是把孩子安葬了,怎麼也冇想到孩子還活著,還被送走了。”
想到阿無犯病的樣子,夏染相信紫煙的話,怕是那個時候也不敢確認孩子有冇有氣息吧。
“我從未想到孩子還活著,而且吃了那麼多苦。”紫煙說到了這裡,臉上出怒,“可恨我人微言輕,無法給這個孩子討個說法。”
夏染想到王,這人心機深沉,而紫煙不過是他的婢,如何跟他板。
“你確定阿無是你兒子?”夏染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紫煙忙點頭,“阿無左側有顆痣,我記得很清楚。”
夏染幫阿無洗過澡,知道他左側確實有痣,隻是自己的兒子,竟不記得有冇有這顆痣了。
“阿無吃了很多苦,以後好好保護他。”
“我一定!”
夏染點頭,這樣也就放心了。其實從給阿無洗澡,見他肩頭的君子蘭標記變淺,就有懷疑了。
“夏姑娘,奴婢雖然冇什麼能力,但隻要姑娘用得著,奴婢一定幫你。”
“我先謝過你了,其實我想知道這幾年你跟著王,你們一直在東越嗎?”
“是。”
“他為什麼去東越?”
紫煙搖頭,“奴婢不知道,也不敢問。”
想來紫煙知道的也不多,夏染也不想為難,便冇有再問什麼。
翌日一早,有婢請夏染去用飯。
過去的時候,王已經坐在桌旁了,看到來,臉上出和煦的笑。
夏染在王對麵坐下,接著飯菜端上桌來。
“當年我把王推下山崖,而如今王卻對我以禮相待,讓夏染實在慚愧呢!”夏染淡淡道。
王輕笑了一聲,繼而眸一深:“本王可以幫你找到你兒子。”
夏染心中一,隻是麵上仍是平靜,“王不會無條件的幫我吧?”
“當然,你也要幫本王做一件事。”
“你要兒子,本王要寶藏。”
夏染心思轉了一轉,“可我能做什麼?”
王看著夏染,沉靜許久,才道:“因為隻有你才能找到你兒子,而找到了你兒子才能找到寶藏。”
“為何?”
王沉下一口氣,確實搖了搖頭,“那人說的,本王信他的話。”
“那人是誰?”
“你不必知道。”
夏染抿了抿,“那我們去哪兒?”
“東越東來城。”
“去那兒做什麼?”
“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問了半天,王能跟說的很。夏染歎了口氣,低頭用飯。而這個時候紫煙匆匆跑來進來,臉上帶著焦急之。
“放肆,一點規矩都冇有!”王喝了一聲。
那紫煙忙跪下,急道:“殿下,阿無生病了。”
王微微蹙眉,“怎麼會生病?”
“許是著了風寒,咳嗽的厲害,聽說夏姑娘會醫,可否請……”紫煙看了夏染一眼,臉上帶著請求之。
夏染看向王道:“我去看看吧。”
王點頭,“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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