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把大致況跟沈澤川說了一遍,又道:“多虧了那姑娘救我……”
說著看向裡麵,可火堆旁哪還有人!
“人呢?”吃了一驚。
沈澤川蹙眉,“剛纔我們進來時,確實見一白影掠了過去。”
“那就是了。”夏染皺眉,然後又想到之前在山上,引著和上晏找到那些的白影,是不是也是?
走夜裡比較危險,尤其是山路。既然找到夏染了,沈澤川也就不急了,命下麵的人原地休息,他帶著夏染進了裡麵。
沈澤川坐下,讓夏染坐到他懷裡。
“你知是誰告訴我你在這兒的?”沈澤川問。
夏染搖頭,以為是他找來的。
“我雖知你出事了,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來。”
“那是?”
“上晏。”
夏染蹙眉,“除非他派人跟著我,不然不可能這麼快找到我,是不是?”
沈澤川點頭,“這人實在不簡單。”
“你說那躲在暗的人,會不會是他?”
“有可能。”
他們一直認為躲在暗的人是國師,那上晏和這位國師是什麼關係?
據推算,這國師怎麼也有**十歲了。
等天亮,沈澤川先派人去通知了李勳,等他趕來了,夏染代了事的經過,才往山下走。這時才發現,這地方是真偏僻,荒山野嶺的,若不是上晏,沈澤川還真不一定找得到。
夏染冇有回家,而是跟著沈澤川去了王府。
因安慶王找他有事,沈澤川先去了書房,夏染則被人引著去了後院。
走到園子裡的時候,看到謝星宇正在練劍,彆看他人小,一招一式還利落的,招招帶風。旁邊有個教他講武師,謝星宇大概覺得自己練習冇有意思,便要跟那人比試。
講武師大概不敢惹他,雖不大願意,但還是找了一小木來。結果上來就被謝星宇砍斷了,差點看到他的手。
講武師不敢再怠慢,自兵架上拿了一把劍,二人開始比試起來。謝星宇就那麼一點,剛長到講武師腰間那麼高,實在冇法對打。
而且講武師怕傷到他,大多時候都在躲。不過謝星宇的招式很猛,好幾次差點傷到人。那講武師一邊苦著臉應著,一邊小心不傷人也不傷己。
夏染笑了笑,跟著小丫鬟繼續往後院走。
“平日裡小公子讀書嗎?”夏染問。
小丫鬟點頭,“讀,我們小公子讀書可好了,是上先生親自教的。”
“這樣,上先生在哪兒?”
“在王爺那院。”
夏染挑眉,他倆住在一起?
那小丫鬟說完,大概覺得自己太快了,乾笑一聲,快步引著過去了。
來到院中,那小丫鬟先去稟報了。
夏染看著這院子,畢竟是王府,王爺住的正院還是氣派的,鬥拱飛簷,雕梁畫棟,不過門前掛著一串風鈴,倒是與這雄偉氣派有點不相符。
風來,叮噹作響。
夏染走上前,正要手一下鈴鐺。
“彆!”上晏走了出來。
夏染挑眉,“為什麼不能?”
“我的東西,自然不能讓人。”上晏撇。
小丫鬟倒是解釋了一句:“連我們王爺都不能的,上先生可寶貝了。”
夏染笑笑,跟著上晏進了裡屋。
他走路扶著腰,兩岔開走,走得十分彆扭。
“你這是怎麼了?”
“腰疼。”
進了屋,上晏讓小丫鬟去準備茶點。他請了夏染坐,而後自己做到對麵,隻是坐下時也不知扯到哪裡了,疼得嘶嘶氣。
“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不用。”上晏擺手,笑了笑,“那種地方,不方便。”
夏染挑眉,“你不就是傷了腰?”
“主要是下麵疼。”
這個下麵,夏染實在不好理解,於是問道:“怎麼就腰疼了?”
“還不是被那混蛋給折騰的。”
“……”
為一個過來人,夏染很難做到不理解這句話,但又怕自己理解錯了。
“昨晚,他也不是發了什麼瘋,非纏著我不放。我不應他,他就用強,哎,你說我過得是什麼日子?”
這是小丫鬟送來了茶水,幫二人倒好了茶。
“你先出去吧,我跟沈夫人說會兒話。”
小丫鬟道:“廚房那邊……”
“不許他們給王爺做飯。”
“這……”
“誰敢給他做,老子回頭了他們的皮。”
小丫鬟雖然為難,但似乎更怕上晏,猶豫了一下還是出去了。
“他敢惹我,我就讓他在自己府上死!”
夏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想了想道:“其實你這腰傷是自己摔的吧?從床上滾下來磕到尾骨了?”
“誒,你怎麼知道?”
夏染翻了個白眼,是努力讓自己發散思維,進行了最合理的想象。不然真跟著上晏的思緒走,會跟他一起發瘋的。
“既是你自己摔下去的,為何怪王爺?”
“你說我在裡麵睡,怎麼就摔下去了?”
“呃。”
“他嫌棄我,不肯與我同床共枕,所以半夜出去了。可他出去去哪兒了,你想都想不到。”
“哪兒?”
“書房!”
夏染抿了抿,看來思維也不能太發散,夫妻吵架,丈夫去書房睡,這多合理啊!夏染晃了晃頭,一點都不合理!
他們又不是夫妻!
“那你生什麼氣?”
“那書桌又冷又,有我暖嗎?有我嗎?有我好嗎?”
“咳咳……”
“算了,你不懂。”
夏染歎了口氣,確實不懂。而且有時候,懷疑上晏是裝瘋賣傻,偏他表現的太真實了,若真是演的,足可問鼎影帝了。
“對了,我家夫君說是你告訴他,我出事了。”
“是啊。”上晏不在意道。
“你怎麼知道我被抓到破廟了?”
“我讓人跟蹤唄。”
夏染皺眉,“為何跟蹤我?”
上晏嗬了一聲,“我哪讓人跟蹤你了,我讓人跟蹤的是白阮阮!”
夏染愣了一愣,“你為何跟蹤?”
“我曾對過楓林園失蹤子的名冊,發現也是從那宅子逃跑的子,可為何冇有死?”上晏看向夏染,在回答之前,道:“定是有人把從那宅子帶了出來,可這人是誰呢?百裡承允已經倒臺了,這人還能威脅到,說明他冇有牽連。”
“是,昨晚我的確看到一個黑影,白阮阮說是帶離開楓林園的人。”
“這人能從宅子裡把帶走,必定是軍中的將領,而不是普通的兵士。而百裡承允一倒,這人卻冇有牽連,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可能是東營的人。”
“你懷疑東營有細?”
上晏點頭,“東營以前出過事,當時我就覺得有細。我便讓人監視白阮阮,想看看跟什麼人接頭,也就能知道細是誰了。”
“原來是這樣。”
可這話,卻不太信,因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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