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容黛很疑,但是庭審開始,就算想問,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左然銬著手銬,著囚服,整個人一言不發,面對呈供的證據,也都承認了。
謀殺安妃雅的事,這段時間陸弘忙得腳不沾地,總算是取到了證據,加上左然自己頂不住審問的力,斷斷續續代了一些。
而左然之前迫害過的那些孩,加上左然有錄像的習慣,證據被很完整地保存了下來。
數罪并罰,一審左然被判了死刑。
對于這個結果,容黛并不意外。
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閉庭后,左然還想要再見容黛一面,但是容黛拒絕了,跟左然之間原本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不是原主,而左然又那樣謀害過,當然沒什麼心去見,而且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左然的案子過后,中間間隔了一個小時,就是溫詩瀾的案子開庭。
容黛是害者,同樣要出席。
溫家的人見到出現時,盯著的目就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樣。
尤其是溫家老太太的目,恨不得把給吃了!
除了溫家的人出席之外,霍林靜也出席了,小心翼翼地陪在溫潤林的邊,生怕惹了對方不痛快。
“這個霍林靜就這麼怕嫁不出去嗎?真是活久見了,那個溫潤林就是個慫包,真是白長了一雙眼睛!”
霍姝見到霍林靜居然出現時,一雙眼睛都要冒火了!
容黛輕輕拍了拍的手背:“不要氣著自己,都是不相干的人罷了。”
霍姝臉難看,但是霍林靜的臉也同樣不好看,盯著容黛眼神鋒利得能割!
容黛臉平靜地坐在椅子上,前世見多了這種目,霍林靜和溫家的這點道行還不看在眼里。
溫詩瀾被押了上來,同樣著囚服,戴著手銬,人也沒有從前那麼神。
看到容黛在場時,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緒變得異常激:“容黛!你個賤人!”
“肅靜!”
剛吼完,法就聲嚴厲地警告。
溫詩瀾被警按著,目尤為憤恨地盯著,容黛毫不懼地迎視著的視線。
不懼溫詩瀾。
“如果溫詩瀾的量刑很輕,你會不會恨我?”
霍霆忽然開口,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
容黛微微一愣,的手指倏地收。
目深深地看了一眼庭上的溫詩瀾,的心尖止不住地刺疼起來,是那種連呼吸都是尖銳刺疼的痛。
這一次左然能夠把害得這麼慘,險些命喪黃泉,這其中溫詩瀾功不可沒。
而他現在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容黛不明白,但是知道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是疼的,是失的。
到底這溫霍兩家還是有的,溫家老太太說得沒有錯。
只是一個一窮二白,從泥地里飛上枝頭的土凰而已,不能給霍霆帶來任何事業上的助益。
反倒是這段時間鬧出來的滿城風雨,讓霍氏企業到了影響。
腦海里飛速掠過兩個人過往的種種。
他的,他的溫,他的關心。
這些終究是曇花一現。
好在前世經歷不,這點還是可以承得住的。
“沒關系,你滿意就好。”
這是原主和欠霍霆的,這一次就當是償還清楚了。
的聲音很平靜冷淡,臉平靜得有點冷漠。
霍霆視線看著的側臉,見到得發白的指節,很想手去握住,但是容黛上出來的疏離和冷漠他得很清楚。
這件事他是可以解釋的。
溫詩瀾的審判結果比較戲劇,雖然證據確鑿,但是辯護律師提供了一份專業的神鑒定報告。
溫詩瀾患有神病。
所以當庭沒有宣布審判結果,但是溫詩瀾卻不必在監獄里待著了,能回到溫家了。
“溫家這手段簡直太惡毒了!溫詩瀾要是有神病,那溫家所有的人都是瘋子!”
閉庭出來后,霍姝氣得幾乎要原地炸了!
但是容黛臉卻是風輕云淡的,甚至渾著一冷意。
“容黛,當初我就說過,你要是松口,也不會鬧今天這樣。你以為就憑你的份,能值得霍霆跟溫家斗嗎?”
出了庭后,溫家老太太解恨又有幾分幸災樂禍地看著,每個字說得都十分解氣!
容黛臉上保持淺笑:“溫家老太太,聽說過一句話嗎?多行不義必自斃,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人在做天在看,我的確是沒有你們溫家份值錢,但是一個聲名狼藉,背負謀殺的小姐,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呢?”
“我的確就是個從底層爬上來的普通人,沒有霍家傍,我的確就什麼都不是。”
“但是我這麼一個普通人,卻能讓溫家這麼驕矜高貴的小姐跌落泥潭,還有背負一個神病的名頭。老太太,你認為你大獲全勝了嗎?”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最壞的結果頂多就是跟霍霆離婚,重新做回普通人而已。等時間一過,誰還能記得我容黛是誰?但是溫小姐就不一樣了,時刻都要被掛在恥辱釘上。”
“這樣看來,溫老太太,那就算我跟霍霆離婚,溫詩瀾能嫁給霍霆,那又怎麼樣?這些跟我又有什麼關系?溫小姐的所作所為會時刻被人詬病,尤其是在這個圈子里。”
心正不好著,這老太太偏要自己來找不痛快。
是不明白為什麼事會變這樣,但是很顯然溫家和霍霆之間是達了某種協議。
而這種協議,已經完全超出了在霍霆心中的位置。
“你!你……”
溫家老太太氣得臉鐵青,指著“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容黛留了個冷傲的背影給溫家的人,也沒有去看霍霆,無論他跟溫家做了什麼易。
所欠的,已經還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是那兩個億的高額債務。
之前也天真地以為霍霆是值得托付的男人,但是現在看來,天下的烏一般黑。
容黛啊容黛,你可真是可笑,前世那三十載吃的苦頭還不足夠讓你清醒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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