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前,蚩尤帝魂告訴過我,風後要完全複活自己。現在他終於說出來了,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風後的複活跟我有關系。
他沉睡了千年,需要年輕的,所以看上了我。
要強行奪占對方的,而不是鬼魂附那樣樣子,最好的辦法的就是奪舍。
我的腦袋飛轉很快,天真人講過,佛道二派之中有些高明的修道人,自己的老化之後,可以通過奪舍,強行奪占一年輕的,但是自己的意念不會變。魂魄不便,這樣完全無缺地活下去,相當於綿延了自己的命。
當年蕭天兵就曾經試圖奪舍,只是失敗了。而我第一次見到天真人。他為了提防我說假話,就用過淺的奪舍窺探我的心,確定我沒有說假話,才引導尋找藍土卵。
不過奪舍對於宿主的要求極高,不然的話,進新的後,又要開始修煉,那就很痛苦了。所以奪舍的很難找。
如果能遇到一個任督二脈被打通的,對於奪舍者而言,簡直再完不過了。
可以這麼說,任督二脈被打通的人,世上沒有幾個。
我就是其中一個,而且恰好被風後看上了!
我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難怪風後數次誇贊我的,他已經把我的當他自己的。
他不是在誇我,是在憧憬得到我後的形。
我心想:“如果風後功占據我的,然後將小僵培養一下,為新一代神王。再加上他原本是整個玄門正派的始祖。不僅僅是黑煞,那麼整個玄門都會在他的黑暗控制下。”
只要一想想這種恐怖的場面,我就覺得後怕。
“不好意思,你說的三件事,我一件都不會答應你。我就不信我打不死你這種妖!”我大聲地道。
風後讓神王對付我,是不計較我的生死。看來他只要得到我的,本不在乎我的生死。
我轉念一想,幾個小時前,風後還在休息之中,怕我上來打他,所以不計較我的生死。而現在不一樣,他完全恢複了,直接用奪舍。不采用打鬥制服我,大概是不想損害我的這。
一活的總勝過一死!
風後冷笑:“蟲王,我看上你的,是你的榮幸,你最好不反抗。畢竟你只是蚩尤大帝的傳人,不是蚩尤大帝本尊,你再厲害,也打不贏我的。”
風後說完話,往前面走了兩步,雙腳踩在騰蛇的背上面,悄無聲意,一點聲音都沒有。他此刻的手,絕對在我之上。
他的話擊中我心中的肋。我雖然是蚩尤大帝選出來的蟲王,可畢竟不是蚩尤大帝本尊。我明白,我和風後在實力上有很大的差距。而且風後黃雀在後,將自鳴得意的神王算計在,足見風後的智謀和心機遠遠超過世上的所有人。
這一點上,我的勝算又變小了。
這場戰鬥,一開始就於以弱對強的局面,我又有什麼可害怕的呢。
我下定決心,一旦我失敗了,我就想辦法毀掉這,從蛇跳下去摔碎,讓綠水怪將我從中拉開也再所不惜。
這時。縱木以才。
風後順著騰蛇的子往前走了三步,我警覺地往後退了五步,提放風後發奪舍。風後雙手一抖,子揚起,從他手上飛出一無形的氣息,把我往他拉去。我用黑木杖敲在地上,隨即大喝一聲:“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就在這時,下了一怪力一托,腦袋抬了起來,正好和風後眼睛對上。風後黑的眼珠子轉,直接和我的目對上了。
目對上之後,我的目再也移不開了。
糟糕,要出事了,一種不好的覺忽然生了出來。我覺我的一下子就僵了,目本無法移開。
風後在瞬間用出了奪舍。
“你的五只蟲子怎麼只剩下兩只呢,其餘的呢!”風後問道。
風後可以鎮住騰蛇,控制神王,我萬萬不該和他的目接的。風後的目遠遠超過騰蛇的紅巨眼。
我鬥爭了很長一會,都沒有擺這種控制,說:“它們都被我放走了,順著潭水跑出去了!”
風後說:“你幹嘛非要說這些假話來誆騙我呢,整個潭水中本就它們的蹤跡,你怎麼會放掉它們呢?”
我僵地笑了一聲:“你都不知道它們去了哪裡,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我心中催土卵蟲,靠著堅強意志,避免我的意識被風後吞噬,失去對我的控制權。
風後哂笑說:“你不告訴我也沒關系,等我徹底控制你的,你所有的都瞞不住我的。”
我閉不語,雙腳用力,抵著子,拼力抵住風後的侵,想擺的僵。
風後又笑了起來,說:“年人,你這超過了那病怏怏的,當真是世上罕見的一。你到底經曆了什麼磨難和挫折,才就出這一筋骨。”
我這的煉,不知道經曆多磨難,當然是一好筋骨,不由我辯解。我心中好奇的是,風後原本還看上了另外一。
“我比你想象之中厲害,但你要奪我的舍,小心你自己魂飛魄散。”我咬牙說。
奪舍之法十分危險,一旦侵者被宿主激烈的回擊,奪舍不,自己很有可能死掉的。
“你不用擔心我。”風後說,“你為什麼不追問另外一是什麼人?”
風後此刻說話,很大程度上是在分散我的注意力,好乘機而。我心中自然清楚,但任何事都有兩面,風後分散我的注意力,我若假意被引導,或許也是我反擊的機會。
我隨口問:“是什麼人?”
風後道:“蕭林,那個蕭棋二十年臥床不起的殘廢兒子。”
蕭林,我心中一震,這是名字我聽到的並不多,最開始只是從蕭靈霜和黑大叔白月明的對話中,聽到了蕭林的名字,而後偶爾聽到蕭林一些碎片的訊息。
所有消息合在一起可以推出,蕭林是當世第一蕭棋的兒子,被一只毒蟲纏,本找不到解救的辦法,當然他有一個姐姐蕭靈霜。他和姐姐蕭靈霜從小分開,蕭靈霜是在東北謝家長大的,他則是竟有蕭棋親自照顧養大的。
我問:“你是什麼時候看上蕭林的?”說這句話的時候,風後的力量又加強幾分,黑的雙眸開始閃一種妖異的紅。
而且又又往前面走了一步,我使出全部力氣,再次後退了一步。
“回答我的問題。”我說。
風後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蟲王,你相信一個人既定的命運會被改變嗎,比如說你?”
我想了一會,說:“這個問題是個矛盾的問題。人的命運沒有發生,如何能說既定的命運,又如何能說被改變呢?”
風後笑著說:“其實我是想告訴你,你的命運是被神王設計,發生了改變。如果按照你既定的命運,你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我有些疑不解,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的人生如何發展,這還可以被改變嗎?這不是閻王爺設計好的話,和神王有什麼關系呢?”
風後的角微微地翹起,在他看來,我的好奇心越強,心理的防備心就會越來越弱,他的奪舍功的機會就會越來越大。
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暗暗地告訴土卵蟲,一定要記得提醒我。
土卵蟲微微地點點頭。
風後笑著說:“最開始的預言之子並不是你,而是別人。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從風陵出來的嗎?”
我已經猜到風後要傳達的意思,最開始的預言之子不是我,而應該是蕭林。
我心中一震,這話從風後說出來,已經功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和防。
這個問題太要命了,太能引起我的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