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我記得大青山上好像有不山里紅?拿山里紅串一串,裹上一層薄薄的麥芽糖稀,吃起來酸甜脆涼,別提有多好吃了,且瞧著還喜慶得很。沒山里紅也不怕,海棠果、橘子、荸薺、山藥之類的都能替代。到時候連著山藥一起,或是放在竹籃子里,或是在草靶子上,走街串巷的吆喝賣就。”
事實上,周蕓蕓要比周家阿爹想象中的更能折騰。
這不,一面津津有味的吃著做廢了的糖畫,一面已經開始思考如何擴充種類的。糖畫固然不錯,尤其深小孩子的喜歡,不過本著過年要喜慶的原則,有些人還是會選擇購買看著就紅彤彤顯喜慶的冰糖葫蘆。
偏巧大青山這一帶,做冰糖葫蘆的手藝并不地道,主要是因著這邊普遍喜歡使用紅糖、黃糖之類的,熬制麥芽糖的本事不過關。因而,每到臨近年關之時,總有些外頭來的人,沿著各個村鎮賣冰糖葫蘆以及花生糖、紅薯糖之類過年所不可或缺的糖果糕點。
周家阿爹歸來時,正好聽到了這話,登時笑道:“山里紅有,海棠果也有,前個兒你弟弟還去山上摘了不。大金,去屋里把你藏著的果子都拿出來。”最后一句話,是沖著幫著打下手編草靶子的周大金說的。
“阿爹你可真夠義氣的!”周大金完全沒想到自己的私藏就這樣被親爹給出賣了,本著有福同有難同當的想法,他果斷的出賣了堂妹,“三囡藏了更多,還有好些個姑娘果。”
姑娘果,又被稱為紅姑娘、燈籠果、酸漿等等,并不算甚麼稀罕件,不過因著無人特意種植,只能去山里尋找野生。就造了要麼苦尋不著,要麼一找就是一大片的結果。換句話說,如果堂妹周三囡有姑娘果的話,那一定知曉大青山哪個角落里有這玩意兒。
再看周三囡,整個人都有些傻眼了,剛打算開口否認,就見周大金已經從房里抱出了個竹筐子,里頭是小半框的山里紅和海棠果,還拿斜眼瞧著,登時就蔫吧了:“那我把果子都拿出來,回頭給我吃個糖畫。”
“!”周蕓蕓一口答應,反正一旦做起糖畫來,難保有不失手的,“只這麼些就不夠用,咱們又不是打算自家吃著玩兒的,是要拿去賣錢的。這樣好了,你倆索再去尋些果子來。咋樣都行,酸掉牙的也沒事兒,左右沒多人會吃冰糖葫蘆里面的果子。”
這倒是大實話,反正周蕓蕓小時候都是將果子外頭的那層糖漿掉的,里面的果子都不。當然,一來是因為本就有些怕酸,二來則是沒將冰糖葫蘆當多稀罕的零。要是像周三囡這種,那絕對是連竹簽子都要好多遍,才舍得丟掉的。
甭管怎麼說,野果子的問題倒是迎刃而解的,只不過最后一道兒去山上的,除了那倆小的,還有周家阿爹,以及死活非要一道兒上山的周家阿娘。
周蕓蕓完全不明白上山摘果子的差事到底有多好,這阿爹還可以說是去干力活的,順便再打些柴火來,可周家阿娘……
“慣知道懶耍!”大伯娘低聲音啐了一口,抬眼見周蕓蕓好像往這邊看了,忙低了頭不再言語。跟前的大兒媳婦兒倒是悄聲說了句甚麼,不過周蕓蕓沒聽清,也不打算糾結這事兒。
說真的,周蕓蕓也覺得阿娘蠻能懶耍的,素日里干活都挑最輕省的,還每每都是磨磨唧唧,永遠都是干得最慢的那個,偏總認為自己生了個有福氣的閨,周家的一切都該是這一房。莫說大伯娘們了,就連周蕓蕓面對阿娘,也是無奈占多。
只是這會兒,周蕓蕓并不知曉,阿娘又編排上自己了。
“你說你閨是不是傻?先前賣的那些個小籠包、熏的錢都歸了阿,一文錢都沒落著不說,我還想著吃了那麼大的虧,怎麼著也該長點兒心了。結果呢?這閨就連半點兒心眼子都沒有!我看呀,就像你!”
周家阿爹嘿嘿一笑:“真的?”
“我不是在夸你!”周家阿娘被氣了個倒仰,“你也是,虧得今年沒去鎮上打短工,以往每回都是累死累活賺了幾個工錢都給阿娘的。你說你咋不給我留點兒呢?便是在鎮上買點兒好吃的,回頭給咱兒子捎來也好。還有,就說今個兒這事,其他人都沒說話,就你一下把咱兒子自個兒尋來的零兒給賣了,你咋就跟你閨一樣缺心眼兒呢?”
“嘿嘿,蕓蕓像我。”周家阿爹愈發的樂呵了,有甚麼比閨像自個兒更自豪的?尤其自家閨哪哪兒都好,像他,一定是像他。
有甚麼比自己抱怨了半天,對方偏只一個勁兒傻樂更氣人的?周家阿娘這會兒已經不單單是生氣了,而是幾乎要氣得吐了:“你說我咋就嫁給了你這個沒出息的!”
這話卻是讓周家阿爹有些不高興了:“你要不嫁給我,早多年前就死了。不單你,你爹娘弟弟還不都是靠拿你換來的一袋玉米面活下來的?那可是一大袋玉米面呢!”
想當年,大青山一帶鬧荒,家家戶戶都在賣兒賣。周家阿娘的娘家也不例外,倒不是真的將發賣了,而是拿跟周家換了一袋玉米面,權當是聘禮了。而那一年,娘家人就是靠著這袋玉米面才勉強熬過去了。
“難道我還不值一袋玉米面?”周家阿娘運氣再運氣,真想直接撓死男人。
不想,周家阿爹耿直依舊:“阿娘說了,你面窄下尖,一看就是個尖酸刻薄背地里說人的子;子骨太瘦太單薄,干活兒沒勁兒,也不大好生養;長得丑頭發稀,萬一孩子像你就不得了了。”頓了頓,阿爹安道,“還好蕓蕓像我。”
可惜,周家阿娘完全沒有被安到,覺得心肝肺都揪在一道兒疼了。攤上這樣的男人,這輩子還有甚麼盼頭?
等他們滿載而歸下山時,周家那頭已經扎了十來個草靶子,甚至大堂哥都已經扛著滿了糖畫的草靶子在村子里走了好幾遍了。雖說一共也就賣了八個,可因著糖是稀罕件,阿定價一個三文錢兩個五文錢,愣是賣出了二十文錢。有兩戶還是拼著買的,一副賺了的模樣。殊不知,論本八串也不過三五文錢罷了。
跟周蕓蕓預想的一樣,糖畫和冰糖葫蘆都到了極大的歡迎,甚至相對而言,冰糖葫蘆更有市場。這喜慶是一回事兒,關鍵是冰糖葫蘆看來個頭大分量重,卻并不曾料到,被糖漿包裹著的野果子本是白得來的。
與此同時,周家上下也愈發忙碌了。每天早起要去鎮上送包子,且包子是需要有人和面發面剁餡兒包起來的,還要去山上砍柴,以及沿著這附近七八個村子賣糖畫糖葫蘆……
這還不算,在這之后,周蕓蕓又分別做出了花生糖、紅薯糖、玉米糖以及本人最的芝麻糖。好在這些糖只需要一并給賣糖畫、冰糖葫蘆的兩位堂哥就好了,種類多了,銷量自然也高了,家里糖漿消耗也愈發快了。在這期間,又逢趕場子,這回都不要周蕓蕓特地叮囑,阿就干脆利索的買了兩百斤糯米回來。
銷量好了,收益也就增多了,周家阿每日里數錢都數得笑瞇了眼。
賣包子那頭固定每天能得五百文錢,刨去本也有三百文賺頭;糖畫等吃食那頭,如今專門有周家大堂哥和二堂哥負責,每日里均攤下來,能得個六百文錢,這個本反而低,算下來至能得利五百文錢;還有胖喵時不時的給阿進貢一些野味兒,雖說大部分時候都是沒幾斤的野野鴨之類,可也聊勝于無,更別說偶爾還能來個大件兒。
等又幾天后,周家阿請了村里的屠夫父子倆過來殺豬,一口氣殺了六頭大豬,只賣給屠夫家一頭,剩余的五頭大豬,一部分做了熏干,一部分則讓周蕓蕓做了鹵味兒,幾番折騰之后,價錢蹭蹭的往上竄。
尤其是那鹵味兒,聞聞味道都引得人饞蟲都出來了。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周蕓蕓才明白,這年頭甭管甚麼方子都是不傳之,很多還是傳男不傳的,完全沒有現代人的分神。當然,現代也不是啥都分,真正的古方方也落不到周蕓蕓手里,可普通的鹵味兒方子,都不用向老師傅求教,直接一百度,嗖的一下能出來千上百條。
“阿,如今天氣也愈發冷了,今年的冬可做了?對了,我怎麼覺今年比往年要冷很多呢?咱們家的柴火夠不夠?炭呢?還有糧食夠吃嗎?我就怕到時候大雪封山,咱們便是手頭有錢,也買不著東西了。”
許是因著習慣了現代的溫室效應,又或者今年冬天確實特別冷,這還未到真正的寒冬臘月,周蕓蕓已經冷得不了了。事實上,只去了趕了三回場子就放棄了,實在是大清早的天還沒亮就出發,便是有牛車坐有襖子穿,也覺得渾直冒寒氣。
所幸,周家有能耐的阿在,就算周蕓蕓犯懶貓冬也不妨事兒。不過,此番考慮的也對,總覺得這個天氣跟原主記憶里有所偏差。旁的不說,假若三年前原主在深山老林里撿到胖喵時,也有那麼冷的話,恐怕那會兒撿到的就不是快被死的胖喵了,而是已經凍冰坨子的胖喵了。
周家阿素來樂意聽周蕓蕓的話,更別說這話原就在理。
冬每年每人都要做一,早做晚做的差別不大,反正就算有人耐不住早早的換上冬,那也不過是正月里沒新裳穿罷了。至于柴火和炭,多囤點兒也是正理,柴火永遠不嫌多,炭也是如此,就算一冬日沒用完,回頭拉到鎮上去賣,一樣賣得出去。還有糧食……
“咱們家的玉米面倒是還剩了不,就是大麥小麥用得差不多了,紅薯也沒多了,土豆、花生、大豆全沒了,油鹽用得也厲害。嗯,是該買一些了。”
糧食當然用得快,周家這又是熬糖漿做糖塊,還每日里包包子,耗得全是糧食作。加上阿手頭寬泛了,在吃食方面也不再卡得那麼了。畢竟,如今家里頭所有人都在干活賺錢,吃飽是最起碼的,甚至每隔三五日的,還能吃上一頓細白面、有油水的炒菜之類的。
如此一來,周家先前囤的糧食,以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消耗掉了。
正巧,臨近年關,楊樹村里就有好些個人家為了過個好年,在給自家留下了足夠的口糧后,將多余的糧食送到鎮上賣掉了。
周家阿倒是沒想過要收購村子里的糧食,卻吩咐大堂哥、二堂哥,素日里走街串巷賣糖時,看到有賣糧食的,多捎帶一些回來,若是有賣鴨的也收一些,再不然蛋、花生、芝麻一類也是要的。
兩位堂哥都是機靈的,有了阿的叮囑,他們不單照做,還會舉一反三。回頭巧遇到殺豬的人家,還會買上幾斤,有一次還給周蕓蕓帶來了一籃子的山核桃。
就在山核桃到手的第二日,又逢趕場子。
待傍晚時,周蕓蕓正坐在堂屋檐下頭,邊曬太邊跟山核桃較勁兒時,阿等人回來了。大包小包的也就別提了,阿還特地買了好幾匹布并幾十斤的棉花,以及一車子滿得冒了尖兒的炭。周蕓蕓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其他人正忙著搬運東西,只阿滋滋的展開買來的土布顯擺道:“好乖乖你看!”
登時,周蕓蕓嚇呆了。
阮素是被抱錯的真千金,回到親生父母身邊,卻是要代替假千金嫁給一個植物人。 假千金重生歸來,她知道前世季明崇一直沒醒過來,而且沒多久后季家就會破產,于是她設計將與季家的婚約推給了阮素。 她等著阮素被惡婆婆磋磨,結果人家婆媳親如母女。 她等著阮素守一輩子活寡,結果季明崇醒了。 她等著阮素窮困潦倒為生活奔波,結果季明崇咸魚翻身,成了所有人都仰望的大佬。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 沒有人知道,季明崇車禍昏迷的這五年里,快穿了無數個世界,在殘酷的末世廝殺,在等級森嚴的古代出人頭地,終于練得一身技能,退休后他回到原來的世界, 卻被告知有了一個妻子。 剛開始,他媽說:“素素是個好女孩,你要對她好一點。” 他說:“我們沒領證,我可以把她當妹妹。” 后來,他媽說:“你那個朋友,我看著跟素素挺般配,要不……恩?” 阮素一開始嫁給季明崇是為了報恩,等到他蘇醒,看著他越來越強大,她覺得是時候離開了。 結果季明崇在找到她的那個夜晚,卑微的抓住她不放,聲音喑啞:“…別離開我。”
蘇涼穿越後,嫁給同一個男人,三次。 第一次,只是交易。 第二次,還是交易。 第三次,又是…… “事不過三,我們假戲真做吧。”顧泠說。 【女主視角】 軍醫穿越,成了被豺狼親戚害死的苦命村姑。 報仇雪恨之後,無處可去,便跟美男相公搭伙過日子。 相公是個神棍,字面意思。 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跌宕起伏,伏伏伏伏…… “要不,散伙吧?”蘇涼認真提議。 美男說,“下輩子再說。” 【男主視角】 天生特殊能力,讓他選擇離群索居。 從來都是讓身邊的人離開,第一次開口挽留的人,就是她。 顧泠覺得他和蘇涼天生一對,注定要在一起。 有人反對? 他一直在救人,偶爾殺幾個也無妨。 【霸氣睿智成長型穿越女主vs仙氣地氣並存異能男主】
厲王此人生平有三厭,一厭狗,二厭邊疆匈奴人,三厭洛家小姐也就是他的王妃洛云覓。穿越來第一日,她被他打腫了臉。穿越來第二日,她被他打斷了腿。洛云覓發誓,此生她和墨君厲水火不容,勢不兩立。某夜,厲王在房門外拍著門板:“好娘子,心肝兒,為夫錯了,只要讓我進房,任憑你懲罰。” 洛云覓嬌俏的聲音傳出來:“先把自己的狗腿打斷!”無恥厲王牽著小包子再次敲門,“娘子,太血腥暴力了不好,不利於孩子的健康成長。”洛云覓氣青了臉,當初打斷她腿的時候怎麼就不覺得血腥暴力了?
《快穿之大佬又瘋了》修鍊狂魔南鳶拐了一隻神獸,助她穿梭於三千世界,收集信仰之力。向來只殺人不救人的南鳶,從此洗心革面,做起了好人。可惜,好人難當。當成兒子來養的小怪胎搖身一變成了魔域大佬,發瘋地想圈養她?恐女自閉癥晚期的便宜夫君突然不恐女不自閉了,發瘋地纏著她生娃娃?就連隨手撿個死物,都能變成果體美男躺床上,陰測測地求負責?後來南鳶啥都不想養了,一心只跟男主battle。結果,男主他、他也瘋了。……南鳶面無表情:「大佬,你身上的氣息熟悉得讓人討厭。」大佬波瀾不驚:「我的世界給你。你,給我。」
死在喪屍潮裡的蘇袂,被孩子的哭聲吵醒,甫一睜眼,便被人遞來了枚軍功章和一聲沉痛的「節哀! ” 在黃沙漫天的末世吃了霉變食物多年的蘇袂,乍然看到漫山的青綠,清澈流淌的溪流,和隔壁海島墾荒隊不時送來的魚蝦、黑山羊、海鴨蛋,覺得遵守原主留下的遺願,幫她養大兩個孩子不要太值! 趙恪帶著戰友的軍功章從邊境浴血歸來,收到妻子從瀘市發來的一封離婚電報。 帶著疑惑回家,往日溫柔善良的妻子,陡然變了模樣。 辦理了離婚手續,背著被人打瘸了右腿的長子,抱著剛滿一歲的次子歸隊...... 趙恪覺得當務之急,他應該先找個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