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周蕓蕓的嫁妝價值頗高,其實最值錢的就這兩樣。
箱金子估著能值個一萬五千兩銀子,金銀首飾則絕對不下一萬兩銀子。除了這些之外,便是周家阿特地給買的二十三套門面房了,加一塊說也要三千兩銀子。至于剩下的裳、料子、擺件、皿等等,盡管也值不錢,卻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前頭這些的。
周蕓蕓只歸整了最值錢的箱金子以及金銀首飾,至于門面房的地契和房契,則是被塞到了首飾匣子的底層,并連同匣子一并擱在了梳妝臺的柜子里。
做完這些個事兒,已經是下半晌了。周蕓蕓直起腰板,只覺得累得慌,又吃不準來的客人是否要留下用晚飯,便打算去前院瞧瞧況。
彼時,周蕓蕓尚且不知曉,客人之一干出了多麼喪心病狂的事兒。
……
來孟家拜訪的兩位學子姓柳,倆人上皆是秀才功名。他倆的天賦興許并不如孟秀才,好賴也在父母長輩的督促下,在及冠前考上了秀才,也就是孟秀才守孝錯過的那一次。
依著原本的人生軌跡,柳家兩兄弟得比孟秀才晚三年下場考舉人,且基本上沒啥通過的可能。如今,因著孟秀才意外的守孝三年,他們仨倒是湊到了一塊兒,只是對于柳家兩兄弟而言,希仍然渺茫。
萬幸的是,柳家的況跟孟家截然不同,哪怕離富貴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柳家也完全不愁吃穿。事實上,作為耕讀之家,柳家一門所有的男丁皆選擇了讀書這條路,眷則負責照顧家里人,偶爾做些紅。至于家里頭的生計則全倚賴田間出產。
其實,如今的周家也完全可以如此。
一般的主家和佃農的分都是七三開。主家什麼都不用干,只出了地就可以拿大頭;佃農累死累活的干一年,卻只能拿小頭,便是如此也只有賃不到田地的佃農,沒有雇不到佃農的主家。也就是說,但凡擁有足夠的田產,哪怕一輩子什麼都不干,也絕對不死凍不著。
柳家也不過擁有上百畝田產,比周家多了,倒是跟三囡名下的田產差不多。不同的是,柳家已經傳承了好幾代了,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活模式。
而周家那頭,因著當家做主的人是周家阿,又素來標榜廢不用活著,倒是真沒人敢歇著不干活兒。
撇開周家不說,像柳家這種況的人家并不在數,畢竟勤勞致富可比不上一朝登朝堂,若真的毫無天賦也就算了,大不了幫著家里收收租子算算賬目,但凡稍微有點兒出息的,那就絕對會一直走這條路。
來孟家拜訪的這兩位柳秀才便是如此,哪怕明知曉更進一步的希渺茫,他們還是堅持要去試試看。當然,在這之前跟真正有天賦的人搞好關系是很有必要的,畢竟柳家世代走的都是這條路,即便自個兒不行,那后代子孫呢?多個朋友還多條路呢。能到一個真正有天賦的讀書人,笑還來不及,這得多傻才會故意上趕著去得罪人呢?他們又不是傅家那萬年老二!
這不,聊得歡了,柳家那小的又想起了小八,一個沒忍住就建議道:“謹元老弟,我看你家這八哥聰慧得很,老弟你何不教它四書五經呢?便是三字經也好呢!”
正常人對于這麼個日狗的建議,多半都是嗤之以鼻的,偏生孟秀才他跟正常人還有那麼一小段距離,哪怕相差得不是很多,乍一聽這話,他還真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言之有理。”
“對吧?都說有教無類,就算是只鳥兒,只要有能耐咱們也得給它機會。就跟我上回在老弟你家見到的那學生一樣,是沒天賦了點兒,考個生估計都夠嗆,你不一樣教他了嗎?有教無類!”
……
“有教無類!有教無類!累累累累累累!!周大牛你個蠢貨!除了會累你還會干啥?你砸不上天呢?!!!!!!!!”
誰也沒有想到,正當他們聊著呢,小八在圍著孟家自家并左右鄰居各一圈后,又再度撲騰著翅膀回到了前院正堂里。這在小八看來是很正常的,老娘哪兒不能去呢?當然,這也得拜只有正堂和后院耳房有人所賜,誰不想湊個熱鬧呢?就算小八是鳥兒也不妨礙它湊熱鬧不是嗎?
饒是孟秀才這種本就異于常人的人,也有些吃不消小八了,柳家倆兄弟直接就傻眼了。傻眼過后,卻是驚嘆連連。
“確實是聰慧異常,要是謹元老弟愿意割的話,怕是賣個百兩銀子都使得!”柳家小弟贊嘆道。
不等孟秀才開口,小八就飛撲上去親自懟人:“賣!賣!賣你個頭!老娘把你提腳賣了!!”
柳家小弟被噎住了,眼瞅著小八就要撲上來啄他,趕側躲閃。
恰此時,周蕓蕓趕到了。
“小八!你再折騰回頭我阿拔了你的,把你丟鍋里燉著吃!!”周蕓蕓氣瘋了,別看小八個頭小小的,可它要是真的上去懟人的話,那絕對是招招見的。關鍵是它能飛,干一票它就飛天,保管你吃了虧還無發泄,氣死了都活該。好在小八也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怕死了周家阿,雖沒法它不再鬧騰,起碼短時間鎮還是沒問題的。
這不,小八聽得這話后,立刻回沖出了屋子,偏它一面飛著還一面在里叨叨著:“考個生都夠嗆!夠嗆!!夠嗆!!!”
周蕓蕓愣了一下,一時間就沒聽懂小八這說的是啥,只是這會兒小八已經飛走了,總不能當著客人的面追上去詢問,又想著估計不知從哪里聽來的閑話,也沒太在意,而是上前委婉的表示要挽留兩位客人用晚飯。
孟秀才和柳家這兩兄弟皆怔了怔,這才反應過來方才聊得太熱鬧,竟是將時間給忘了,忙起告辭,只道家里還有事兒,等真正閑下來了再過來拜訪。
因著孟秀才并未竭力挽留,周蕓蕓自然也就意思一下便松口了,倆人一道兒將客人送出了家門,關好院門后才返回了后院。
“柳家前些日子出了點兒事,雖不大卻繁瑣得很,加上他們這一代能耐的人不多,多半都是死讀書腦子不開竅的,這才累得他倆忙里忙外的。”回后院的路上,孟秀才隨口解釋著,表示柳家確是有要事,而非推辭之言。
周蕓蕓其實并不關心那兩位的況,雖看著是不難相,可很明顯兩家的差距略大。這里的差距還不單單指的是家境,而是做派,哪怕周蕓蕓沒學到周家阿的彪悍為人,也不太能接家人什麼事兒都不做,只一副學子做派。
事實上,周蕓蕓即便在娘家再怎麼寵,該學的本事也一樣沒有落下。
煮飯做菜就不用提了,連最不擅長的針織紅,那也僅僅是不擅長而非不會。除此之外,無論是家務活兒還是練攤做買賣,都能上手,唯一有問題的估計就是下地干農活了。可農活兒這種事兒,考驗的不單是技,還有力,子除非是跟葛氏那種天生神力,不然都不適合當莊稼把式,這是天生的沒辦法。
其實孟秀才的想法跟周蕓蕓類似,只是比起周蕓蕓,他更不多管閑事兒,因而別說是柳家那頭了,他甚至有想過自家也雇人,畢竟在他看來,周蕓蕓不像是個能干活兒的。
正好說到了這事兒,孟秀才便道:“我方才隨口問了問,前頭街面上正好有一家牙行,不如咱們過兩日也去瞧瞧,哪怕只雇個灑掃煮飯的婆子也好。”
周蕓蕓卻是一臉的詫異:“費那事兒做什麼?”
雖說早先孟秀才也提過這茬,可那會兒周蕓蕓是真沒在意,還倒是雇個短工干一些類似于修繕房屋的事兒,至于日常的家務活兒,是真沒想過由旁人來做。
又見孟秀才一臉的認真,周蕓蕓想了想,便道:“要不先緩緩,明個兒再歇一日,后天咱們要回門,等這些事兒都妥了,我再跟街坊鄰居打聽打聽。我看灶間里的水缸都是滿的,想來這兒附近就有水井,估計也有賣柴禾、木炭的,要是這倆解決了,旁的事兒真不難。”
孟秀才到底是在縣城里生活過的人,聽了這話便道:“自是有的。我記得每日早晚都有水車來賣水,賣柴禾、木炭的更不。對了,夜香只要送到后門旁放著,在天亮之前,就會有人來收的。”
確實方便的。
周蕓蕓點頭表示記下了,若非子骨疲乏,還真想立刻出去打聽打聽。好在這些事兒并不急于一時,倆人便略吃了點兒飯菜,早早的歇下了。
歇下了……
下了……
了……
永遠不要相信男人說的早點兒歇下這種話,哪怕孟秀才長得一臉正直,說這話那一個正義凜然,然而便是如此也無法掩蓋他是個男人這個事實。
虧得周蕓蕓這般信任他,在他提出昨個兒晚間太累了,左右今個兒也沒啥要事兒,不如早早歇下好生休息時,居然還頗為。誰知道等真的洗漱完畢上了拔步床,再把床幔一放下……
呵呵噠!
再信這話,就是傻子!!
一夜酣戰之后,周蕓蕓再度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八凄厲無比的慘聲再度響起時,才慢悠悠的醒轉過來。
昨個兒小八是被安置在了后院正房里,也就是離小倆口所在的臥房只隔了一道房門并一道簾子,又因著房門是純木質的,只糊了一層紙,完全沒有起到任何的膈應效果。因此,小八那幾乎能人崩潰的聲直接穿過房門和簾子,徑直傳到了耳房里。
“好乖乖!!!!!!”
與昨個兒不同的是,這一回小八并不曾一開口就喚周大牛,而是破天荒的先起了好乖乖。這興許就是小八的聰明之了,保不準它就是明白了周大牛不在這兒,了也沒用,索從善如流的改換了人選。
“好乖乖,阿的好乖乖呀!……老娘要死了!!!”
頭一句是如此的溫,后一句卻是歇斯底里的慘。這要是前后一致的話,頂多就是覺得腦仁兒生疼,擱在如今卻只給人一種“這傻鳥終于瘋了”的覺。
太蛋疼了。
有了昨個兒的經驗,孟秀才都沒問周蕓蕓,只立馬起穿穿鞋,先去灶間尋了點兒吃食給鳥祖宗擺上,這才回過頭來收拾自己。
周蕓蕓特別愧,簡直就是愧到無地自容。
有啥法子呢?
誰這傻鳥是阿給的陪嫁呢?誰這傻鳥是作死撿回來的呢?誰……
自己作的孽,跪著也要作完。
萬幸的是,也許是習慣了某種夜間運,盡管周蕓蕓依舊覺得子骨乏力,卻不至于像昨個兒那般完全提不起勁兒來。這不,才半上午,周蕓蕓就已經起收拾妥當,還去灶間和隔壁的糧倉瞧了瞧,發覺東西竟還齊全的,于是心不錯的下廚做了一頓午飯。
喜宴那日剩下的東西其實并不是很多,昨個兒吃了兩頓就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就兩大塊沒煮過的臘以及兩大籃子的各禽蛋。至于大部分的剩飯剩菜,想來應該是被周家阿給收走了,畢竟孟家就他們小倆口,哪怕如今天氣并不熱,留的多了也一樣吃不完。
倒是隔壁糧倉的各糧食儲備格外的富,是大米就有七八種,最普通的大米、口上佳的糯米、專用來煮粥的黑米等。至于面那就更不用提了,十幾種那是最的。還有各豆子、玉米、紅薯、土豆等等……
但凡是能放得住的食材,周家阿都拉了不過來,估著若是只他們倆口子,怕是吃上一年都沒問題。
——周蕓蕓還敢肯定,等到了秋收時分,周家阿一定還會再送來的。
吃著自己親手做的飯菜,周蕓蕓隨口將這事兒說給了孟秀才聽。只是話一出口,又擔心孟秀才會不會多想,周蕓蕓正打算解釋兩句,孟秀才卻忽的開了口。
“我在年前趕了幾幅字畫賣給了張兄,除卻置辦小院的錢,還余下不。后來我又寫了幾幅,待會兒就給張兄送去,回頭將銀子一并都予了你,想買什麼就去買,沒的你在娘家福,跟了我卻吃苦罪的。”
聽得這話,說不是假的,哪怕周蕓蕓并不在意孟秀才給的家用銀子,可在不在意是的事兒,給不給卻代表了孟秀才的態度。
飯后,周蕓蕓執意自個兒收拾碗筷,孟秀才也不爭搶,只道去街面上尋張掌柜,又叮囑周蕓蕓若是沒事兒的話,大可以去屋里躺會兒,左右柳家兩兄弟昨個兒就來過了,今個兒應該是無人拜訪的。
周蕓蕓想著這法子不錯,等做完家務活兒后,便又回屋歇了個午覺。為了能讓自己睡個安穩覺,周蕓蕓還特地炒了點兒米給小八,這是小八最的食,有了它,絕對能安靜小半天。
一切妥當后,周蕓蕓回屋的歇了一覺,這一覺直接給睡到了下半晌。
……
待周蕓蕓從午后小憩醒來,孟秀才早已從街面上回來了,他本人在由廂房改建的書房里寫著字。周蕓蕓過去時,他指了指擱在書房小圓桌上的包裹道:“我把銀子都擱那兒了,你先收著。回頭用得差不多了,記得要提前支會我一聲,我好再去尋張兄。”
乍一聽這話,就好像張掌柜是他的錢莊似的。周蕓蕓好笑之余是滿滿的,一個男人愿意將全部家都付出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哪怕不是,至也有敬重。
當下,周蕓蕓便上前瞧了瞧那包裹,看著是不大,手的份量卻是著實不輕。
打開一看,周蕓蕓才知曉孟秀才方才那句“把銀子都擱那兒了”完全不是空話,因為包裹里頭俱是銀錠子。
仔細一數,足足有一百五十兩整。
周蕓蕓正待開口,又聽孟秀才帶了點兒懊惱的道:“我忘了日常其實是用不到銀子的。改明兒我拿去兌點兒銅錢,省得你多跑地兒。”
“倒是不用著急,我那兒還有點兒碎銀子,一般的鋪子都是找得開的。”周蕓蕓笑著安道。
其實不單是一般的鋪子找得開,像賣豬羊的攤位也都是找得開,畢竟碎銀子多半都是半兩二錢之類的份量,哪怕是二兩的小銀錠,那也是能直接當貨幣流通的。除非是不開眼的直接拿十兩二十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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