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囚六年,這的確很殘酷。
隻是他為什麼要和他說?
好像在一瞬間,他想明白了,白胤寧引他來目的和這個白宏飛有關。
宗景灝轉頭,眼睛微瞇,攝人心魄的幽暗,“白總,這是你引我來的目的?”
被宗景灝識破,白胤寧並未覺得窘迫與難看,而是大笑一聲,“果然瞞不了宗總,不過,我想隻要總宗肯探查,必定有很大的收穫。”
“與我有什麼好?”很明顯,宗景灝並不想淌這一趟渾水,若不是林辛言,他本就不會呆在這樣的地方。
想利用他?
可笑!
白胤寧正了幾分,想要不聲的利用宗景灝來查這件事肯定不可能了,以宗景灝的聰明,很快就能識破。
如今,想要他對這件事興趣,就隻能拋出讓他興趣的餌。
“我養父白宏飛,一輩子未娶,隻因他失去了他的初,當初他和初都定了婚,但是後來,兩人分開了,因為什麼我也不知道,隻知道他的初嫁給了你爸,宗啟封。”
“你想,我養父被囚六年之久……”
“你想說什麼?我父親搶了你養父的人嗎?”宗景灝的臉愈發的難看,本來對毓秀這個人,他就冇有好,而且,現在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和有關係。
這讓他十分不喜。
白胤寧也懷疑過,當初養父被囚是宗啟封做的,他為了得到程毓秀,而囚他。
白宏飛的手指被砍,就是他用來威脅程毓秀的,若是不從,他便繼續傷害,得程毓秀不得不和他在一起。
這也是白宏飛,為什麼會被囚,斷手指的解釋。
可是,他還有些事想不通,如果是宗啟封做的,他又是怎麼逃過文家的憤怒?
要知道,當初宗啟封和文嫻纔是夫妻,他那麼大乾戈,文家會坐視不理嗎?
所以,這個懷疑還有很多地方解釋不通。
“你就從來不奇怪,你爸在你母親去世不久就迎娶程毓秀進門,而你的外祖父家,文家,不曾出麵阻攔,這正常嗎?”
不管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還是平頭百姓,有誰家能夠容忍兒去世不久,婿就另娶的,還一句話不說的?
怎麼說,這件事都很奇怪。
“你說什麼,程毓秀?”有道驚雷在宗景灝的心頭劃過。
他對毓秀一直很疏離冷淡,從未去刻意瞭解過。
可是的名字,他還是知道的,父親對外也介紹為毓秀。
現在白胤寧卻說,程毓秀?
那為什麼要瞞姓氏?
這裡麵到底有什麼?
明知道白胤寧故意讓他知道,就是借他的手去查這件事,可是,此刻,明知道是利用,他卻心甘願。
這事不弄清楚,總覺得自己生活在一個巨大的謀中。
“總宗,有冇有興趣合作?”白胤寧再次拋出橄欖枝。
他察覺到宗景灝的鬆。
“不瞞宗總,我能有今天都是因為我的養父,所謂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他老人家已經過世,我能做的,也就是讓曾經傷害他的人,到懲罰,而宗總,也很想弄清楚程毓秀和你父親之間的糾葛,我們聯手,想要弄清楚,並非難事,宗總覺得呢?”
宗景灝輕笑一聲,“我想知道,我自己可以弄清楚,我為什麼要和你合作?”
潛臺詞,白胤寧的籌碼不夠和他聯手。
白胤寧低頭苦笑,“宗總,是一點虧也不願意吃。”
“我手裡確實還掌握一個線索。”本來白胤寧是不打算說的,但是現在,他不說,恐怕宗景灝不會和他聯手。
“這位會製作香雲紗的師傅,程毓溫。”這還是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查到。
程家以前也輝煌過,後來消聲滅跡,就連程家人,也居在這個鄉村山野中。
程毓溫,程毓秀?
“如果我冇猜錯,林小姐,可能已經知道事的來龍去脈。”其實他藉口去理公事,實際是在調查那天忽然停在後院的車子。
那天程毓溫帶林辛言去見程毓溫,他就知道了。
比宗景灝先知道程毓溫來了。
“在林小姐,回來接兩個孩子的前,曾在程家宅子呆了一天一夜,其中,還有程毓秀。”白胤寧將自己掌握的全盤托出。
宗景灝抄在兜裡的手,不由的攥,這就是林辛言態度改變的原因嗎?
在程家呆了一天一夜,這期間程毓秀都和說什麼?
“白總就知道這麼多?”宗景灝不聲,心裡已經決定和他合作,但是麵上,卻依舊端著。
左右,他不會讓白胤寧站了上風。
白胤寧雙手一攤,“我就知道這麼多,如果我都知道,也不會來找宗總合作了。”
宗景灝有思量,這件事貌似牽扯很廣,這裡是白胤寧的地盤,讓他調查這邊,他負責B市,兩頭一起著手,想要一個真相,怕也不是難事。
“爸爸……”
林蕊曦跑出來,找宗景灝,林辛言不在的日子,已經習慣了趴在爸爸的懷裡睡覺,秦雅給洗臉刷牙,要給換服上床的時候,非要來找宗景灝,秦雅冇辦法,隻能帶過來。
“不願意穿服。”秦雅無奈的道。
宗景灝走過來,抱起兒,步邁進院子時,背對著白胤寧道,“這裡的事,就給白總了。”
白胤寧瞭然一笑,“那是自然,請宗總放心,我一定儘快查清。”
他知道,宗景灝是答應了他的合作。
這邊是他的地盤,想要查清當初程家的事,也並非難事。
隻是時間的問題。
隻要發生過的事,過的再久,都會有痕跡可查。
“爸爸,媽咪什麼時候再回來?”林蕊曦摟著他的脖子,想外婆了,有點想回去了。
“很快。”宗景灝的腦袋,“爸爸帶你去睡覺。”
“宗總。”白胤寧滾椅,跟進來,“你是我見過最大方的男人。”
“自古,子隨父姓,可宗總,卻能讓兒隨妻子的姓氏,可謂大。”
說完白胤寧大笑了一聲,轉椅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明顯,他這話是調侃。
明知道,林辛言生這兩個孩子的時候,宗景灝不知道,纔會隨林辛言的姓。
故意說出來,諷刺他。
“我想要,很簡單,白總的心,多餘了。”宗景灝的腳步一頓,繼而從新邁起,他真不介意孩子隨林辛言的姓,左右上流著他的,這點改變不了。
更何況,如果他想要一個隨他姓氏的孩子,再和生了一個不就行了?
白胤寧聽出宗景灝這話裡的潛臺詞,原本帶笑的臉,慢慢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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