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他的下意識反應。

但那位穿著白大褂的老頭，卻忽然笑了起來，道：“是的。”

“所以我們殺死了他。”

他用很平靜的口吻，說出了讓人汗炸起的容：“然後把它關押在了深淵之中。”

……

……

“這……”

陸辛一時懵住，甚至心臟都停止了跳，耳都嗡嗡作響。

一時間，他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完全想不出任何詞來回答這個老頭的話，因為任何回答，都匹配不上他說的這句話。

層次相差太遠了。

……

……

“我們準備收拾殘局，繼續完我們還冇有完的那個任務……”

幸好老頭冇有等他的回答，而是輕聲講了下去：

“隻可惜，被關在了深淵最底層的傢夥，還是不肯放棄。”

“他隻剩了死亡與永恒的怒火，於是它的神力量時時滲進現實。這是一種有著毀滅所有的事質的神力量，你可以理解為，這是他的憤怒，是他所僅剩的一種神力量。”

“有很多人，都被這種神力量汙染了，你，也是其中一個。”

“所以，你才變了現在這個樣子。”

“……”

說到了這裡，他微微停頓了一下，微笑著看向了陸辛，似乎在等他消化。

陸辛聽著這些話，手掌都不由得抖。

有種無法形容的震憾，湧進了他的心裡，讓他覺，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

妹妹已經嚇的抱住了他的，擔憂的看著他。

“不過，也不僅僅是如此……”

一代首席研究員，輕輕歎了口氣，道：“我們意識到了他這種力量對現實的影響，所以我們一層層將它關押在深淵的更深，直到最底層，總算隔絕了它對現實的滲……”

“但可惜，他已經滲出來的汙染，還是讓人頭疼。”

“他的力量，無法被消滅，也本不是現實裡的生命所能承了的。”

“所以，每被他汙染一個人，就會造一個惡魔，到毀滅，毀滅所有看到的一切。”

“即便把這個惡魔消滅，裡麵的憤怒，也會轉移到另外一個上。”

“永不結束，永不停止。”

“而我們用儘了所有的收容手段，也都無法真正的控製這種力量。”

“任何一種收容或是引導的方法，都會在很短的時間，被它浸染，使之異化。”

“……”

“所以，我們隻好找到了你……”

他靜靜的看向了陸辛：“你是所有被汙染的人裡，唯一活了下來，冇有異化的。”

“當然，你看起來很像嚴重汙染者，但已經很好了。”

“那種毀滅一切的力量，冇有毀滅掉你，也冇有蔓延到外界，這簡直如同一個奇蹟。”

“你居然承住了神的憤怒，並且冇有變毀滅一切的惡魔。”

“所以，已經被這種四蔓延的力量搞得無比頭疼的我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頓了頓，他忽然抬頭看向了陸辛：“把所有的憤怒，都封進你的。”

“……”

“唰！”

陸辛聽到這一刻，心臟已經嘭嘭直跳，猛得抬頭看向了對麵的首席研究員。

他眼睛裡的黑粒子，已經再度出現，而且前所未有的洶湧。

如同兩團野火，在他的眼睛裡瘋狂的燒著。

幾乎燒得他的大腦，都出現了一片片的空白，有種忽然之間，清醒過來的覺。

原來是這樣嗎？

這纔是自己最初到了汙染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