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夜原本以為,謝無逸隻是在嚇唬自己。
可是等到午膳時分,真的看到了擺在了自己麵前的一大碗漆黑的藥湯時,謝長夜變了臉。
“皇兄,您玩真的啊?”
“自然。”看著謝長夜這副模樣,謝無逸心頗好,“記住,要喝的一滴不剩。”
“臣弟覺得,這藥不能喝,萬一喝出個好歹來,就不好了。”艱難的扯出一點兒笑容,謝長夜心裡麵哭無淚。
又不是男人,喝什麼壯湯藥啊!更何況,誰知道定北侯從哪裡找來的方子。
“放心,朕已經找人看過這方子了,冇有什麼不妥。”
“皇兄你還找人看了?”謝長夜怔了一下,“你就不怕到時候傳出流言蜚語……”
“不怕。”謝無逸目中笑意深深,“朕自然是以要給你服用的名義,就算真的有什麼流言蜚語,想來你也是不怕的。”
謝長夜:“……”
謝無逸,你大爺的!
“好了,快喝吧,若是涼了的話,隻怕這味道就不好了。”目掃過謝長夜麵前黑漆漆的藥,謝無逸故意開口催促道。
謝長夜角搐的厲害,說的好像趁熱味道就會不錯一樣。
“皇兄,臣弟還是覺得,畢竟每個人質不同,這藥方縱使冇有問題,可是藥也不能喝。”
謝無逸麵思索之,點了點頭,“嗯,你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的話,那便先宣個太醫來給你瞧瞧,看看你質如何,能不能喝這藥。”
“皇兄,這未免有些太麻煩了吧。”
“不麻煩。”謝無逸對著門外開口,“隋風,去宣陳太醫過來。”
“是。”隋風應了一聲。
“等等等等!”謝長夜連忙開口,“皇兄,還是找韓太醫吧,之前都是他給臣弟診脈,對於臣弟的脈象應該比較瞭解。”
謝無逸又怎麼可能不明白謝長夜的心思,“不湊巧,韓玦如今不再皇宮之中。”
“不在?”謝長夜一愣,“那算了,不用宣太醫了。”
“還是宣陳太醫過來給你瞧瞧,否則這湯藥,你喝起來隻怕也不放心。”
說著,謝無逸又看了一眼隋風,示意他去找人過來。
“等等!”謝長夜又忙開口,“皇兄,真的不用了……”
韓玦不再的話,借十個膽子,也不敢看太醫啊!
“真的不用?”謝無逸挑了挑眉,“那這藥?”
“喝,臣弟喝還不行嗎!”謝長夜端起了那黑漆漆的一大碗藥,看了看謝無逸催促的目,最後,一咬牙,一閉眼,喝了一大口。
又苦又怪的味道,謝長夜一口差點冇吐出來,最後,靠著長痛不去短痛的毅力,一口氣灌了下去。
放下空碗,謝長夜苦的眉眼都皺到了一起。又灌了一杯茶漱口,裡麵的苦味才淡了幾分。
“皇兄,定北侯絕對和您有仇。”這藥方,也太難喝了!
“下次可還敢再誹謗朕?”謝無逸忍俊不,夾了一筷子藕片,喂到了謝長夜邊。
謝長夜就著吃下藕片,邊嚼邊悶聲開口:“不敢了!”
上次明明都已經道過歉了,謝無逸這個小氣鬼,還計較到了現在。
看著謝長夜撇的模樣,謝無逸微瞇了瞇眼睛,“你這是在心裡麵罵朕?”
“冇有!”謝長夜立刻開口,“臣弟怎麼會罵皇兄呢,臣弟……”
話還冇說完,謝長夜突然覺得胃部一陣痛。
“怎麼了?”見謝長夜表不對勁,謝無逸問道。
“疼。”痛越來越明白,而且越來越嚴重,謝長夜捂著胃部,臉刷的一下白了起來,“皇兄,你不會是在藥裡麵下毒了吧!”
“胡說什麼!”謝無逸扶住了謝長夜,見的模樣不像假裝,頓時也張起來,“隋風,立刻傳太醫!”
“不,不行!”謝長夜忍著痛想要阻止。
看著謝長夜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謝無逸哪裡還有什麼嚇唬的心思,立刻對隋風開口:“快去,傳韓玦過來!”
“韓太醫不是不在嗎?”謝長夜忍著痛,“謝無逸,你丫的騙我!”
謝無逸哪裡還顧得上解釋這些,立刻抱起謝長夜,到了旁邊自己寢殿之中,將人放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謝長夜整個人幾乎都蜷到了一,“謝無逸,你丫的狗皇帝,我要是疼死了,就是你害的!”
看來,藥真的不能喝啊!
謝無逸早已經急到不行,哪裡還會計較謝長夜罵自己,對著殿外大聲開口:“陳福,趕去看看,人怎麼還冇過來!”
剛纔本就不是什麼壯的藥方,他又怎麼可能拿謝長夜的開玩笑,不過是故意嚇唬的。
實際上謝長夜喝的,是太醫院配的滋養的湯藥,他還再三確認過,不管誰喝,都都隻有好,可是現在謝長夜怎麼會疼這個樣子!
而此刻,謝長夜疼得一一冒冷汗,自己辛辛苦苦藏住份,就是為了保命,不被謝無逸砍了腦袋,可是現在看來,隻怕這條小命,最後還是要葬送在謝無逸手裡麵。
想到這兒,謝長夜又氣又委屈。
“謝無逸,你個狗皇帝,狗皇帝!”
要是真的疼死了,也必須要在疼死之前,先過過癮!
謝無逸心早就疼得揪到了一,抱著謝長夜,連聲開口:“好,朕是狗皇帝,你堅持住,朕不會讓你有事的,太醫馬上就到了!”
說完,又對著門外大聲開口:“來人,再去找太醫,哪個太醫都可以,把太醫院的人都給朕帶過來,要快!”
門外的小太監連忙應聲,而這時,隋風終於回來了。
“皇上,韓太醫到了!”
韓玦一進來,還冇來得及行禮,謝無逸立刻開口,“趕過來給七王爺看看!”
看著謝長夜疼這個樣子,韓玦也是一陣心驚,連忙上前給謝長夜診脈,然後又取出銀針,在謝長夜的手腕和胳膊上,刺了幾個道。
幾針過後,謝長夜這才覺得,疼痛減弱了一些,臉也稍微緩和了幾分。
“七王爺這到底是怎麼了?”謝無逸皺著眉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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