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夜過去的時候,薑臨正在帶領著士兵們練。
整個人看起來大概五十歲左右,鬚髮花白,但神還算不錯。形雖然不算魁梧,但卻很高,這一點倒是和薑長武有些類似。
在得知謝長夜的份之後,薑臨的表明顯有些不太對勁。
看這樣子,謝長夜便知道對方應該已經猜到了,他們這一次過來的目的。
“七王爺,段丞相,當年的事,末將大多已經不太記得了,恐怕幫不了你們什麼忙。”
薑臨看著謝長夜和段沐風,有些歉疚的開口。
“薑將軍,當年的事不管你知道多,還希都能夠據實以告。”段沐風語氣溫潤,但卻毫不顯得弱,反而著幾分讓人難以躲避的銳利。
薑臨皺了皺眉,“末將已經上了年紀,當初的事過了那麼久,現在也的確有些記不清了,如果王爺和丞相想要知道當年之事,不如再找一找他人。”
看著薑臨迴避的模樣,謝長夜目轉了轉,開口道。
“本王聽說,沈家軍出事之後,將軍曾經卸甲歸田過,隻不過後來又重新投軍,想來,應該是老驥伏櫪,壯誌未酬吧?”
薑臨沉默了片刻,歎了一口氣,“既然是軍人,也許最好的結局就是死在沙場之上,當初末將的確有些心灰意冷,可是後來想一想,比起卸甲歸田,更願意馬革裹,這纔算是死得其所,不負年時立下的誌願。”
“將軍壯誌,令人佩服。”謝長夜點了點頭,但是下一刻,話鋒一轉又開口道,“不知我父親和將軍是否有同樣的誌向,當年他戰死沙場,連帶著的還有沈家軍無數英魂,他們在戰場之上倒下之時,心裡麵能否歎一句自己死得其所。”
謝長夜的話讓薑臨整個人目都了,神複雜地看著謝長夜,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纔開口說道:“王爺,咱們換個地方再說吧。”
吩咐了士兵們自己訓練,薑臨將謝長夜請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至於段沐風,因著薑臨提出,有些話想要和謝長夜單獨聊聊,所以便留在了營帳外麵。
“七王爺彆見怪,椅子前幾日壞了,末將平日裡麵隻是晚上在這營帳之中休息,所以也一直冇有讓人換把新的。”
“無妨,本王站著就好。”謝長夜不在意地開口。
薑臨點了點頭,看著謝長夜,“說起來,那個時候,將軍喜歡請我們這些人去府中吃飯,所以王爺小時候,末將還見過你。”
謝長夜笑了笑,“將軍既然還記得這些,那說明在將軍的心裡麵,往日的分還冇有完全丟開。本王希你能夠念在往日舊的份上,將你知道的事如實相告。”
薑臨又沉默了一會,“王爺,當年將軍出事的時候,末將被派到了彆,所以最後一戰並冇有參與。但是,末將也確實懷疑過,按照當時的形,沈家軍絕對不可能突然有那般的慘敗。”
“那將軍有冇有調查過?”謝長夜追問道。
薑臨看著謝長夜,“末將的確想要調查,也詢問過一些從戰場之上活下來的將士們,當時沈家軍是突然到了埋伏,中了圈套,而且敵軍對於我們的所有兵力安排,幾乎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幾乎是麻麻的一張大網,讓沈家軍本冇有逃的餘地。”
也是那一戰,沈家軍的銳幾乎消耗殆儘,就算活下來的,也都心灰意冷,卸甲歸田,舊人四散。
“所以,當年很有可能是沈家軍的兵力部署被泄了。”謝長夜皺著眉頭,細細思索著。
若真的如薑臨所說,能夠一下子泄幾乎全部的兵力部署,泄之人份必然不一般。
薑臨微微點頭,“的確有這個可能,但是當時朝堂之上草草了結了此事,而且末將也冇有找到什麼證據,後來也就冇有再追查了。”
說完,薑臨歎了一口氣,看著謝長夜。
“王爺,末將知道的,也隻有這一點了,至於其他的,的確是一無所知,幫不了王爺什麼。”
謝長夜點了點頭,笑著開口:“多謝薑將軍,今日打擾你了,至於其他的事,本王會繼續查下去。”
薑臨目微微有些放空,心頭回憶著當年,“末將也不知道該不該跟王爺說這些,畢竟當年之事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隻希王爺不管查出什麼樣的真相,都以自己為重。想來若是將軍泉下有知的話,也必然會這般希。”
謝長夜看著薑臨,再次開口道了一聲謝。
然而就在謝長夜準備離開營帳之時,薑臨卻突然又喚住了。
“王爺!”
“將軍還有事嗎?”謝長夜轉過頭,看著薑臨。
“雖然末將不知道王爺當年是扮男裝,但是現在想想,卻能夠明白將軍當時的無奈。”
謝長夜挑了挑眉,“因為沈家軍需要有一個主。”
“是。”薑臨頓了一下,“當年,先帝曾經過心思收回沈家軍的兵符,而且,多次暗示過將軍。想來,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在夫人生下王爺時,纔會對外謊稱是男孩。”
謝長夜目了一下,“薑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先帝多次過心思收回沈家軍的兵符……薑臨這是在暗示自己嗎?
薑臨搖了搖頭,“末將也隻不過是突然想起了當年之事罷了,並無其他的意思,恭送王爺。”
出了營帳,看著等在外麵的段沐風還有薑長武他們,謝長夜下了心底的疑。
和段沐風一起離開了軍營,離開的路上,將剛纔薑臨所說的事告知了段沐風,不過關於先帝曾經多次討要沈家軍兵符這一點,謝長夜卻冇有提起。
雖然調查纔剛剛開始,不過謝長夜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置於一團迷霧之中,而且越往下走,那團迷霧似乎越濃,而且,讓也越發的有些不安。
可是,更讓謝長夜冇有想到的是,等剛回到皇宮,很快,便又傳來了一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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