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景帝那裏吃了虧,再加上這件事遲遲沒有個如意的結果出來,歐夢毓有些沉不住氣還想說些什麽。
王大夫不鹹不淡地打斷道:“可是什麽?要是郡主不相信的話,自己也舍下去跳一會水試試看就知道了!”
王大夫在王府之中為虞子蘇療養傷勢,本來就對虞子蘇很有好,再加上歐夢毓一直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樣子,王大夫也聽了在府門口的所作所為,本就不想理會。
經由王大夫這般一說,眾人這才想起剛剛事發生的時候,為什麽歐夢毓沒有下去救人反而一直揪著虞子蘇推人下水的事不放呢?
歐夢毓乃是東陵國人,東陵國四麵環水,國中可以說是無人不會水,就連那不懂事的七八歲稚兒也浮得一手好水,更何況是從小被皇室悉心教養的郡主呢?
一時之間,眾人對這個自私自利,隻為了自己的曦郡主印象差到了極點。
宴會上發生了這樣的事,虞子蘇又還沒有醒過來,段王爺也沒有心繼續招待客人了,便道:“今日府中發生了這樣的事,實在是本王的疏忽,本王再次給大家陪個不是,還希大家不要妄言。”
段王爺這樣一說,眾人怎麽會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景帝這尊大佛都還在這裏呢,眾人怎麽可能去說,急忙道:“王爺放心,我等不會出去說的,今日之事隻是一個誤會罷了……”
“眾位大人明白就好,今日事繁多,本王就不多留諸位了,下次一定設宴賠罪。”段王爺沉聲道。
明白這是要趕人了,於是眾人三三兩兩的告辭,在歐夢毓扭曲得不人形的臉之中,有誌一同地將這件事定為是個誤會。
景帝道:“去看看公主好了沒有,好些了,過來給朕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見所有人都走了,景帝抑著的怒氣終於毫不保留地散發出來。要不是這個蠢貨,又怎麽會造如今這個勢!
難道以為段王爺想要保下的人是個好惹的嗎?
景帝目沉地了一眼歐夢毓,冷冷道:“曦郡主也別急著走,今日這事,曦郡主可是證人,要給朕好好說說!”
景帝將“證人”二字咬得極重,不期然看見了歐夢毓一閃而逝的張,心下更加認定是歐夢毓利用了臨澤公主。
景帝這個時候恨了歐夢毓,連帶著對於皇後想要將歐夢毓賜給夜衝嚴為繼妃的想法也淡了。
原本還以為賜婚的話委屈了這個郡主,可是現在看來,這樣一個攪事兒,要是真的進了皇家,豈不鬧得個家宅不寧?
不過一會兒,臨澤公主就過來了,已經換了一裳,臉上帶著十分怨懟的神,仿佛魔鬼一樣讓人覺得有些瘋癲可怕。
聽聞景帝要審這案子了,蘇諾和南宮穎也過來了,原本蘇諾想要讓南宮穎照顧虞子蘇的,可是南宮穎偏偏要跑過來,說是有辦法對付這刁蠻公主。
“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景帝的口氣委實不是很好,畢竟自己的兒自己還是清楚的,至於別人,又有幾個是蠢笨的呢?之所以沒有說,不過是看在他還在罷了!
“父皇,這真的是……”
臨澤公主以為這件事就這樣一撂了之了,沒想到居然父皇還要聽說,早就想好了,這件事不管怎麽樣都要按在虞子蘇的頭上,要不然,自己的名聲算是毀了!
所以景帝一問起,就哭訴道。
隻是還沒有等將話語說完,景帝就沉著冷哼一聲:“臨澤,你不要當朕是個昏君!朕給你一點時間,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說實話!”這就當是給的最後的機會了吧,免得承德那裏實在是過意不去!
景帝知道段王爺並不是個脾氣很好的人,段王府直到現在還控製著景國近一半的經濟命脈。
如果說景帝在整個景國忌憚的人有哪幾個,段王爺覺對算是其中一個,能夠無聲無息就集齊百萬軍隊的糧草讓薑家上,景帝覺得,他應該很慶幸段王爺是站在連家的對立方。
所以看著段王爺的臉一黑再黑,景帝也不得不撂下狠話,眼睛卻是深邃如海一般盯著臨澤公主,其中蘊含的太複雜,臨澤公主低著頭,本沒有發現。
“父皇,這真的是虞子蘇推兒臣下水的!”臨澤公主在虞子蘇手底下吃了那麽多的虧,恨了虞子蘇,現在滿腦子都是這麽樣讓虞子蘇倒黴,怎麽可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一想到虞子蘇反正已經昏迷了,本不能為自己辯解,再加上曦郡主也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所以心底更加放心了,眼神十分委屈地道:“兒臣是父皇的兒,是高貴的公主,怎麽可能去誣陷虞子蘇!”
“父皇,都是那個虞子蘇太狡猾了,明明將兒臣推下了水,還要假惺惺地來就兒臣,就是為了讓父皇不懷疑!”
看著景帝麵無表,仿佛醞釀著一場狂風暴雨,可是臨澤公主還無知無覺,繼續道:“父皇不信,可以問曦郡主啊!”
“父皇!兒臣說的都是真的啊!”臨澤公主跪在地上,帶著哭腔,看上去越發的可憐。
段王爺看著臨澤公主這般做派,不由得一聲冷哼道:“我家子蘇救人還救錯了!”
“段王叔這話是什麽意思?虞子蘇將本公主退下池子裏,難道不應該救本公主嗎?”剛剛還哭著的臨澤公主臉瞬間一變,冷冷道。
“夠了!”景帝額頭上的青筋倏地暴起,看上去麵目有些猙獰,顯然是氣急了。臨澤公主還在沾沾自喜這一次虞子蘇死定了,哪知道景帝搖了搖頭,沉聲道:“臨澤,你太讓朕失了!”
“父皇……”臨澤公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什麽父皇的語氣這麽的失呢?
難道不是應該很生氣嗎,為什麽沒有雷霆大怒,反而十分的抑自己的怒氣呢?
還是說,是因為覺得虞子蘇辜負了他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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