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留啊。”源一咧了咧,雖然被間宮這麼說,但臉上沒有半點惱。
“還要接著下嗎?”間宮問。
“不下咯。”源一用力地了個懶腰,“和你下太沒意思了,怎麼下都下不贏。我要回房喝酒去了。”
說罷,源一站起,朝自己的房間大搖大擺地走去。
見源一不想再下,間宮也不多言,默默地收拾著棋盤與棋子。
就在這時,間宮的後突然響起琳的聲音:
“九郎。”
“主公,怎麼了?”間宮扭頭看向後那正朝他們這兒快步走來的木下琳。
“沒什麼。只是看你一個人孤零零在這不知幹嘛,所以過來看看而已。”
間宮把自己剛剛與源一對弈的事告知給琳。
“我現在正好無聊。”概述完剛剛所發生的事後,間宮微笑詢問道。“主公你要來與我對弈一番嗎?”
“不了。”琳了角,“我棋藝很爛,只喜歡看別人下棋,不喜歡和別人下棋。”
“這樣啊……”間宮輕嘆了口氣,然後苦笑著抓了抓頭髮,“那我現在該做點什麼來打發下時間呢……主公,現在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事呢?”
“真希牧村等人都能像你這樣會主向我討要事來做。”開了個玩笑後,琳搖了搖頭,“我現在手頭上也沒有什麼能讓你去做的事。”
說到這,琳頓了頓。
接著用意味深長的目看著間宮。
“……九郎,既然你現在很無聊的話,那你要不要試著到外面去走走呢?”
間宮的眉頭微微一挑。
而琳這時接著說道:
“再過些時日,我們就要回尾張了。”
“江戶也是你的故鄉。”
“我覺得你可以在我們回尾張之前,在久違的故鄉里走走、看看。”
“當然——我不強求你。”
語畢,琳不再多言,轉快步離去。
只留間宮一人面若有所思之地跪坐在原地。
……
……
翌日,清晨——
奧州,南町——
“真島先生,我們現在要去哪呢?”
早在昨夜,緒方就教育過阿築——在公衆場合下,或是有外人在的場合下,要他的假名“真島吾郎”。
緒方、阿町、阿築3人此時並肩同行,走在離開他們昨夜投宿的那間旅店的路上。
天空不過纔剛剛發亮,緒方他們就拿起了各自的行李、牽著他們的馬,啓程上路。
“去尾張。”緒方朝走在他右手邊、自今日起要跟他們一起行的忍說道,“找我的某個人脈廣得不行的朋友。”
“找你的朋友?”阿築揚起的小腦袋,艱難地仰視著緒方,“找你的朋友幹嘛?”
“這個我之後慢慢告訴你。”
說罷,緒方像是不由自主般地回頭看了一眼後那座他們昨夜投宿、已經快要從他們視野範圍消失的旅店。
“怎麼了?”走在緒方左手邊的阿町問,“是有什麼東西在旅店了嗎?”
“……不是。”緒方搖搖頭,“沒什麼事,我們接著走吧。”
說罷,緒方收回了視線,低頭頂的斗笠,繼續筆直向前。
……
……
一他們爺孫倆的出發時間,要比緒方他們早上一些。
在緒方他們剛離開旅店時,一他們已經快要離開南町了。
“真是可惜啊……”與一並肩同行的直周發出長長的嘆息。
“可惜?可惜什麼?”已經變回男裝打扮的一反問道。
“還能可惜什麼?當然是可惜錯過緒方一刀齋了。”直周面帶些許苦悶地搖了搖頭,“我昨夜苦思了整整一晚,也沒想出能夠挽留緒方一刀齋的方法……”
直周長出一口氣。
“也許我們和緒方一刀齋註定是有緣無分吧……只能任由好不容易到的緒方一刀齋就此與我們分道揚鑣了……”
“本來……”
直週轉頭,朝旁的一投去古怪的目。
“我還想過要用人計來籠絡緒方一刀齋呢。”
“緒方一刀齋是頂天立地的英雄,而我們這邊剛好有個還未婚嫁、能配得上這英雄的人。”
“但只可惜啊——緒方一刀齋已經有妻子了。”
直周再次發出長嘆。
“我一家怎麼說也是大阪的名門,我們家的孩,不論如何都不能作賤自己、做他人的侍妾。即使對方是大名鼎鼎的緒方一刀齋也不行。”
“我們與緒方一刀齋果然就是有緣無分呢……嗯?怎麼了?一,你的表怎麼看上去怪怪的。”
“啊?”一不知直周口中的“表怪怪的”,是什麼樣的怪法,但還是立即下意識地擡起雙手著自己的雙頰,“沒、沒什麼……”
直周誤以爲是自己剛纔的“曾考慮過將一許配給緒方、以此來籠絡緒方”的言論惹一不開心了,才讓一出剛纔那古怪的表。
“一,你的脾氣現在怎麼越來越大了。”直周無奈道,“我只是考慮過將你許配給緒方一刀齋而已,又沒真的將此事踐行,而且這種想法剛冒出,我就自個給打消了。”
“就如我剛纔所說的——我們一家的孩,不論如何都不能作賤自己去做他人的侍妾……”
正滔滔不絕的直周沒有注意到——一現在就沒有在聽他講話。
在直周於這滔滔不絕時,一默默地轉頭看向後已被他們拋在後的南町。
看向南町的視線中,蘊藏著複雜的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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