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子深深一揖,沙啞著嗓子道:「拜見李公子。小人風寒,行不便,讓李公子見笑了。」
李白忙道:「小民兄既然有恙在,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大家見上一見,也就好了。」
真平公主卻走到他邊,微笑道:「不要那麼急著走,反正已經出來了,不如高高興興地玩上一陣再回去吧。」看向小民子的目大含輕蔑,毫不把這個小太監的生病放在心上。
在邊,李白心裡卻大不是滋味,暗罵道:「難道太監就不是人,可以任由妳們這麼淩辱輕視麼?哼,等會到了床上,不活活弄死妳,我就不是李小民!」
一點不錯,這個自稱李白的年,纔是真正的李小民。而對麵那個舉獃滯的小民子,乃是月娘假扮,附在殭之上,勉強控製著它的作。而那個殭,卻是被李小民扮男裝,將原來收伏的一個矮個殭移臉部骨骼,變了現在這副模樣。
雖然能撐過一時,李小民還是擔心時間長了會穿幫。可是兩個公主都捨不得走,他也隻能留下來,和真平公主一起坐在桌案後麵,與長平公主的桌案遙遙相對。
看到這一對有龍之好的年攜手而來,秦仙兒心裡大不是滋味,勉強微笑道:「幾位公子前來,令敝蓬蓽生輝,仙兒無以為報,隻能以一曲琴音奉上。」
李小民翻翻白眼,不大想聽彈的琴曲,便拱手笑道:「秦大家所彈仙音,上次已經拜聞。我聽說秦大家各種樂俱都通,不知能否拜聞秦大家絕技?」
秦仙兒一怔,倒是頭一次遇到直言不想聽自己琴音的男子。卻不生氣,微微一笑道:「既如此,仙兒便用瑟彈奏一曲,請李公子品評。」
旁邊的小婢慌忙去捧了一裝飾華的瑟來,放在秦仙兒的桌案上,將原來那張琴取走,侍立在一旁,看著那一對超年,麵頰微紅,芳心暗羨不止。
小小的香爐焚起了香料,一淡雅的清香瀰漫在堂中。秦仙兒肅容坐在桌案後麵,玉指輕彈,曼聲唱誦,以錦瑟之音,配著那曼妙的歌聲,聽上去人至極。
的歌,妙無比,即使是對古樂不大冒的李小民,也不聽得兩眼發直,暗自讚歎道:「怎麼不去我們那個時代,長得這麼漂亮,聲音又好聽得不得了,用不了半年,就是一個歌壇新天後橫空出世啊!什麼王菲、那英、四小天後,統統都要在麵前俯首稱臣!」
真平公主與長平公主初聞仙音,更是神魂飄,麵現迷惘之,隨著的歌聲,如墮霧裡雲端。真平公主已是不由自主地靠在了李小民懷裡,將臉在他的口,癡癡地聽著秦仙兒的妙歌聲。
秦仙兒本是不忿上次李白對琴音的輕慢,所以才一反常態,主唱起歌曲,以向他示威。待得一曲唱完,果然看到他一副授魂與的模樣,獃獃地看著自己發怔,口水都似要流了出來,不由心中大得意,微微一笑,便似春盛開,人無比。
目一掃,卻看到他懷中,還抱著另一個年,模樣親昵,不由大無趣,低下頭暗自納悶,為什麼會有人喜歡自己的同,這豈不是奇怪至極麼?
歌聲平息半晌,堂中數人才漸漸回神。李白不鼓掌讚歎道:「果然是好瑟音,好歌!歌藝雙絕之名,秦大家當之無愧!」
秦仙兒含笑謙謝。長平公主也回過神來,看到姊姊依偎在李白懷裡,一副癡迷的模樣,不由微微一陣醋意湧起,輕哼一聲,回頭看看小民子,心裡想道:「黑漆漆的人,姊姊也會喜歡!還是小民子好,麵板這麼白,每次上去,覺都很舒服!」
真平公主躺在心上人的懷中,癡迷半晌,方纔醒覺,看到妹妹奇怪的目,不由大,掙紮著要從李小民懷中離開,卻被李小民一抱住,雙手在上暗自,弄得慚無比,卻不敢讓妹妹看出來,隻是悄悄地掐著李小民腰間,表示抗議。
看著那一對年公然在席上打罵俏、相對狎,秦仙兒隻覺不忍再看,強忍著心中作惡,勉強笑道:「李公子詩才超人,不知能否再作一詩,讓我等凡俗之輩也能聽到李白公子的好詩?」
李小民收回在真平公主上的手,搔搔頭,挖空心思想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悠然長嘆道:「既然秦大家有命,小生自當遵從。」
他站起來,倒背雙手,在艙中踱來踱去,抬頭空中明月朗星,覺著夜風拂麵的清爽覺,回過頭,深邃的目看向秦仙兒,弄得心中一跳,目又落向麵前的錦瑟,輕啟朱,用富有磁的嗓音,悠然長道: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周曉夢迷蝴蝶,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可待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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