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太監闖宮最新章節

第七章初戰告捷

朝廷大軍緩緩南下，李小民騎著雪白駿馬，率軍走在最前麵的位置，看著道旁村莊裡一片狼籍，百姓們躲在莊中，用驚慌恐懼的目看著自己這支軍隊，不由心中暗嘆。

自己這支軍，並不是第一支到此的部隊。那些大順軍已經到了這一帶，先把這裡搶了一遍，然後因聽說朝廷派軍南征，因此回永州，把這一帶留給了軍。

在自己未來之前，已經有一兩軍經過，把這一帶又搶了一遍。自己部下雖然被嚴令不得搶掠，但是後麵來的部隊歸秦貴妃統屬，不聽自己號令，隻怕還是要按照傳統，先搶個痛快再說。

雖然看著那些百姓可憐，李小民也不打算去向秦貴妃進言，要約束部下。初做統帥，什麼事都不悉，底下兵也未必心服人的領導，自己再給添麻煩，也說不過去。何況的命令，士兵們不一定喜歡，若強行止士兵搶掠，必然降低士氣，說不定還會激起兵變，那時麻煩就大了。

看著田野上百姓們驚慌逃散，想著前方大順軍的抵抗，李小民心裡暗嘆，自己在這個時代，倒了鎮農民起義的劊子手了。

當初聽到宋大江造反之名，先把李小民嚇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宋朝的宋江起義重演了。仔細思考了好一陣才明白，這個世界與自己的世界不一樣，這次起義明顯不是那一次，不過有才能的人，在哪個世界都會出頭角，而這些參加起義的大將，有沒有原來那個世界有過名氣的人，他就無法確定了。

想起從前的農民起義，李小民心裡就有點困。為什麼象矮腳虎王英這樣捉住無辜路人割心掏肝，吃人心下酒的惡魔賊寇，也被稱為是農民起義軍，正義的代表？張獻忠殺人如麻，無數無辜百姓都被殘殺，川中人民為之一空，為什麼歷史上諱莫如深，不置一詞，反而將他與李自齊名，為一個偉大正義的英雄？這麼明顯的不合道理，那些地位崇高的文學評論家和史學家怎麼能堂而皇之地說出來，難道個個腦子都壞掉了嗎？

這個疑，在李小民小時候無法解答，到了大些，才漸漸明白，那些權威的腦子沒有壞，壞掉的是良心。為了榮華富貴和家命，一點文人和史家的良知都不敢留下，滿口都是明目張膽的謊言，反正他們也知道，沒有人膽敢反駁他們這些定鼎之言的。

在從前，年輕氣盛的李小民自以為了這些權威的愚弄，大為憤怒，一直以為這些人是天生的厚無恥，非人非類，不說謊話就活不下去。再往後，李小民經事漸多，漸漸學會了寬容，對事的看法改變了許多，想想這些人活著也不容易，若有一句話說得不對，被人誤以為批評造反軍隊的言論是借題發揮，攻擊農民起義，甚至是影造反起家的朝廷，隻怕會禍及滿門。哪怕是為了自己家裡的老小，也不得不說些違心之言，不管這些話是多麼明顯的可笑虛偽，也隻有閉著眼睛說出來。

更何況，中國文人的氣節，早已斷了。自方孝儒被誅十族之後，李小民再也沒聽說過有什麼有骨氣的史。而滿清三百年統治，文字獄無數，將中國文人的氣節，自子裡徹底剷除。偶爾有一兩個返祖的文人史家，也在剛一冒頭時，便被當頭一棒，迅疾轟殺。

因此上，在李小民從前的世界，莫名其妙的言論鋪天蓋地，任何明顯不合理的權威定論，都被端著泥飯碗的教書匠們拿去灌輸給孩子，不管孩子心裡有多疑不解，也無人給他們解答。

現在，李小民率軍南征，心裡卻在苦笑，自己現在的行為，隻怕會在千年之後，被人說是殘酷鎮正義的農民運，象曹、劉備鎮黃巾一樣，為後世史學家詬病的汙點。

不過，李小民又揚眉一笑：千年之後一小撮無恥文人的囂，又有誰去理會！縱然他們能將這些對自己不利的言論流傳數十年，幾世之後，這些人的言論和他們本也會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無人理睬。反倒是自己東征西討的功績，會流傳千載，為後人萬古傳誦。就象吉思汗殺人上億，種族滅絕的行為幹了一輩子，足以讓希特勒俯首拜為祖先，還不是被後人頂禮拜，尊為古往今來最偉大的英雄之一？

不過，這得有一個前提：人稱頌的帝王、將領，得能夠為最後的勝利者才行。至也要象嶽飛、諸葛亮一樣，在合適的時機死去，讓後人萬古讚歎，為他們的壯誌未酬而扼腕嘆息不已。

想到這裡，李小民回大聲下令，要部下們打起神來，一旦攻下永州，奪了賊寇搶來的財，封賞定然十分厚！

有了好前景的吸引，士兵們果然神倍增，走起路來也有了勁頭。當天晚上，就趕過了三個郡縣的屬地，在野地裡紮營歇宿。

前麵的探馬逐漸來回報，道是朱演達率三萬兵，已出永州，北上迎擊朝廷大軍。而他的先鋒，名喚陳明，率三千軍走在最前麵，距此已不足百裡。

李小民部下，也有三千軍馬，除了鎮邪軍原來的一千人，秦貴妃又撥給他兩千士兵，供他排程。

既然是大軍的副帥兼先鋒，李小民自然不能弱了氣勢，因此定下主意，明天一定要初戰告捷，以提高士氣，並在秦貴妃麵前好好一下臉。

一想起秦貴妃那高挑，充滿了魅力的人材，李小民就止不住上發熱，隻可惜率大軍在後麵十幾裡外，不然深夜跑去窺，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軍中沒有子，僅有的兵還在後麵的大軍中，負責服侍保護秦貴妃，同時負有監督的職責，免得和士兵將領在一起，出什麼火花來，有損皇家威嚴。李小民被心中對秦貴妃的弄得心底火熱，沒有辦法，隻得召出月娘，把這貌鬼抱到榻上起來，同時在帳中佈下製，免得被士兵們聽到，眼饞心熱，再跑到民家去乾出些擄拐民的勾當來。

第二天，大軍拔寨起程。李小民有仙墊底，雖然夜裡沒睡多久，神還是好得不象話，拍馬前行，率軍一路向南行去。

正午時分，大軍在路上遇到了陳明率領的軍隊。兩軍相會，倒不急著攻擊，各自紮營造飯，隻待吃飽了飯，再行戰。

吃完飯後，李小民尋思著找些事來消化消化食，便拍馬提槍，率軍出了營門，在陣前討敵罵陣。

陳明早聽說敵軍的先鋒是個太監，心裡充滿了鄙夷不屑，對腐朽的朝廷輕視不已。現在一聽說這個太監居然有膽量率軍在前麵罵陣，不由好氣又好笑，也提起宣花巨斧，率軍出營，去會一會這個不知死活的太監。

來到陣前，舉目前，卻見兩軍陣上，一員小將麵目清秀，穿銀盔銀甲，手提一枝長大鋒利的亮銀槍，下白龍雄駒，渾上下一雜都沒有，卻是一匹難得的好馬。那將雖然年紀不大，卻已有一清朗氣勢，眉宇間有殺氣浮現，橫槍立馬，站在兩軍陣前，那一沉穩氣勢，頗有名將之風。

陳明看得驚訝，想不到這太監是個如此年輕的年，而且似乎也不弱，當下收起輕視之心，舉手指著李小民，大喝道：「前麵何人，報上名來！」

李小民昂首，放聲大喝道：「吾乃大唐討賊軍副帥、先鋒李小民是也！爾是何人，通名死！」

陳明冷笑道：「吾乃大順軍先鋒陳明，妳既然敢來，可敢與我在陣上單打獨鬥麼？」

李小民一聽，正合心意，也不多說，拍馬向前疾馳，槍直取陳明。

陳明一見，也頗為欣賞他的膽量，揮大斧，拍馬衝出，下駿馬奔跑迅速，不多時便衝到李小民麵前，揮起巨斧，狠狠向李小民頭上劈去。

李小民舉槍上迎，當的一聲巨響，宣花巨斧被槍尖挑開，向一旁。

二馬錯而過，李小民回目斜視陳明，心中好笑，這般武藝也敢來陣上討戰，比之自己部下優秀的衛兵，還要差上好多。

他與陳明打馬盤旋，戰在一。亮銀槍東擋西殺，將自己團團護住，也不進攻，隻是耐心看著陳明的斧法，看看他有什麼值得學習的地方。

陳明見他不進攻，隻道他是怕了自己，宣花巨斧更是舞得虎虎生風，斧勢漫天，當時便將李小民籠罩在裡麵。

他部下兵丁見了，隻道將軍將敵將殺得沒有還手之力，不由大喜，都紛紛歡呼雀躍起來。吶喊之聲，響徹曠野。

北麵，李小民部下軍兵卻是一片沉默，擔心的目看著自己這位太監首領，隻怕他被敵人所殺，那時自己的命，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了。

與陳明纏鬥一陣，李小民見他沒有什麼出奇之，心中微失，也不再與他糾纏，大吼一聲：「賊將死！」

亮銀槍如毒龍出，暴烈刺出。陳明正舞宣花巨斧舞得高興，忽然見這一槍勢頭猛烈，難以抵擋，不由大驚，慌忙回斧劈去。

斧刃重重斬在槍尖上，李小民卻是雙膀用力，大吼一聲，生生將宣花巨斧擋開，槍疾刺，重重刺在陳明前。

鋒利的槍尖迅疾將陳明的護甲刺破，轟然刺骨、臟，直達後背，」噗」地一聲，自後心刺出來。

陳明的臉上，現出不敢置信的痛苦神，手中一鬆，遠遠地將宣花巨斧丟了開去，重重摔落地麵，發出一聲悶響。

他的眼神，茫然地看著麵前的俊秀年，想不到自己英雄一世，竟然死在太監之手！

李小民用力拔槍，鮮順著拔出膛的槍尖，箭而出，將馬前地麵，染得一片殷紅。

大順軍兵，陡見此變，不由個個膽戰心驚，獃獃地看著陳明的緩緩自馬上跌落，整個軍隊，雀無聲。

另一邊，沉默許久的朝廷大軍，卻是人人興高采烈，放聲狂呼，歡呼聲震耳聾，雀躍起來的人群，讓北方的軍隊看起來便象歡樂的海洋。

李小民努力讓自己不去看地麵上那還在掙紮搐的，強忍著噁心，揮鮮淋漓的長槍，大聲怒吼道：「爾等若肯歸降，還可保住命。不然的話，陳明便是妳們的榜樣！」

染的槍尖，在空中狠狠一甩，寒閃爍，直指南方叛軍。

後麵的副將見主將的作，慌忙下令：「擂鼓，進攻！」

轟隆隆的戰鼓聲驟然響起，三千士卒，個個爭先，揮著鋒利的刀槍，瘋狂地向已經消失了戰意的大順軍衝去。

未曾等他們衝到麵前，已經有乖的士兵從大順軍中悄悄溜走。待得朝廷大軍如狼似虎般衝殺到大順軍前，白刃相接之時，大順軍兵，更是膽戰心驚，隻勉強抵擋了一陣，便被狂沖而來的騎兵將戰陣徹底沖潰，看著狂野吶喊、揮刀殺來的敵軍，再也抵擋的能力，漫野奔逃。

李小民騎馬立於陣上，看著自己的部下四追殺敵軍，心中漸欣。

經過自己的殘酷訓練，這一千鎮邪軍將士已經是百鍊兵，奔跑的速度和耐力、戰鬥的技巧已經遠遠超出了別的軍隊。而那兩千新兵在他們的帶下，也發揮出了超常的實力，追殺賊兵，毫不手。而賊軍果然是烏合之眾，隻不過死了一個主將，就再無戰鬥意誌，想著逃跑保住命，隻能任由自己的部下驅趕宰割了。

李小民部下鎮邪軍中，有三百騎兵，是他咬牙掏出大批軍費買來戰馬，又讓士兵們訓練了許久才鍛鍊出來的。此時在追逐戰中，發揮出了強大的作用，從後麵催馬追上敵軍，力揮刀，將他們狠狠砍倒在地，口中還按著李小民的吩咐，大聲喊著：「降者不殺！」之類的話。

聽到這樣的喊聲和背後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心膽俱裂的逃兵們不得不跪在地上，渾戰慄地以頭地，隻求免死，隨即便聽到騎兵自邊狂馳而過，去追殺前麵不肯投降的潰兵，而朝廷軍隊的步兵又趕過來，將降兵繩捆索綁，趕到一看押起來。

看著到慘烈廝殺的戰場，李小民心中暗嘆，從前看到的裡麵，隻管描繪戰爭的恢宏壯烈，卻未曾將這般腥殘酷的一麵寫出來。陡見滿目腥殘殺人類的狀，還是讓李小民心中不暢，也無心再進兵，隻讓士兵們紮營於此，以待後麵大軍到來，再合兵前進。

當第二天上午，秦貴妃率領五萬大軍來到戰場時，戰事已畢，連同戰場都被打掃得乾乾淨淨。隻有尚未及掩埋的敵軍首，遍野堆積，大順軍新趕製的旗幟，已破爛不堪，到扔在戰場之上。天空中，烏到飛來飛去，發出淒厲的鳴聲，展現在驚訝的朝廷大軍將士眼前的，是一片戰後的腥淒涼景象。

※※※

中軍帳中，頂盔披甲的秦貴妃滿麵笑容，手著李小民的頭，高興地讚揚道：「好孩子，不枉我一番栽培之意，向皇後娘娘推薦妳，現在妳果然立了大功，初戰便斬了敵將首級，用這麼小的傷亡，消滅了敵軍前鋒部隊，讓我軍士氣大振，幹得不錯！」

李小民低著頭，乖乖地站在這材高挑的麵前，一邊覺著玉手在頭上的溫暖，一邊抬頭，看這將笑靨如花，不由心中發，嗅著上如蘭似麝的香氣，更是神魂飄，不知所之。

此刻，大軍統帥秦貴妃上穿著富麗堂黃的黃金盔甲，閃閃散發著金，更顯得英姿颯爽，一威武雄壯之氣，蓬而出，讓早就對心的李小民，麵對著這英武貌的將，不由為之心折。

中軍帳中，倒沒有別的將領，隻有幾個負責服侍秦貴妃的兵，看著剛立了大功的先鋒、副帥李大人象個乖孩子一樣，低頭站在主帥麵前，任由頭部，不由掩口笑，對這一對主帥、副手之間見的親關係驚訝不已。

秦貴妃的手，從李小民的頭上拿下來，一直到臉上，著他雪白晶瑩的，驚嘆道：「妳的麵板怎麼還是這麼好，就象不怕風吹日曬似的，是怎麼做到的？」

被玉手在臉上，李小民心中一盪，忙恭聲道：「回稟娘娘，小人自苦練仙法，最近微有小，因此麵板變得好了一點。」

秦貴妃笑道：「要元帥，不要娘娘了。既然妳的仙這麼管用，以後有空的時候，就教教本帥吧。」

李小民笑道：「是，元帥，末將明白。以後有了機會，一定會盡心儘力地幫助元帥練習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