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太忙。」

「那就是還沒看過，看來是蕊姬不好。如果九弟不喜歡蕊姬的話，皇姐那裡還有其他優秀的姬，可過府一賞。」

「多謝皇姐，若有閑暇，定去叨擾。隻目下還有急公務要忙，先行半步。」

「公務不可耽擱，你快去吧。」

「是，皇姐。」

蕭長綦帶著朱海走了。

華菀看著蕭長綦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才收回目。

似憾道「這樣好的皮囊，偏偏長在了皇子上，真是多贅，浪費了。」

而後的宮恭敬垂首，不敢說話。

……

勤政殿——

林丞相跪在地上，俯首叩拜。

「……老臣懇請陛下為老臣慘死的犬子做主。」

敬德帝從寶座上站起來，走過去扶起了林丞相。

「啟平是朕看著長大的，也是很重的年輕一輩之材，他被害，朕也很心痛。朕這就敕令三司推審，聯合調查殺害啟平的兇手，必嚴懲不貸。」

「老臣謝陛下隆恩。」林丞相老淚盈眶，神很是憔悴，人也蒼老了許多，「陛下，老臣還有一個不之請。」

「你說。」

「老臣想要去看看皇後娘娘。犬子之事，令老臣深，除了生老病死，意外變故纔是水火無。所以，趁著這把老骨頭還能走得，把能看的，能見到的親友，都看看，說不定就是最後一麵了。」

林丞相一把老淚就流了下來。

看的敬德帝亦心酸不已，「林卿既想去看看皇後，便去吧。隻是這段時間緒不太穩定，招致很虛弱，你過去後試著勸解一二。」

「是，老臣遵命。」林丞相又跪下叩首，便卻行退出去了。

剛出殿就到華菀大公主，拱手一禮，「大公主殿下。」

「林相免禮，不知陛下心如何？」華菀問道。

林丞相回道「臣不敢妄自揣聖意，還請殿下海涵。」

「無妨。林公子的事，林相大人也請節哀順變。」

「謝大公主殿下。」

「宣，華菀大公主覲見。」殿傳來太監的傳召聲。

華菀進了勤政殿。

林丞相看著華菀，若有所思，然後匆匆朝坤元宮而去。

……

葉清晏一直睡到正午時分才醒過來。

慵怠的了個腰，眼睛還沒有睜開，便喊道「春雨姐姐。」

春雨坐在一個矮凳上，拿著繡花繃子正在刺繡，聽到葉清晏的喊聲忙丟下了繃子，走到榻前。

「娘娘，您醒了？」

「我。」

「奴婢去給您倒水。」

很快，一杯溫水就端了過來。

葉清晏這才睜開眼，迷迷糊糊的喝了水，人也清醒了許多。

「現在什麼時候？」

「午時。」

葉清晏扁扁如坑的肚子，「午膳吃什麼？」

「有娘娘喜歡吃的紅燒，還有京城有名的千味斎醉，烤豬手，都是王爺派人送來的。您現在起榻，還能吃口熱乎。」

「我這就起。」葉清晏說話就坐了起來。

而這一起，渾痠疼的不得了。

「唔~」

「娘娘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是起猛了，有點兒頭暈。」

哪裡是頭暈，是頭疼才對。自打蕭長綦幫解了寒毒以後，這傢夥每天晚上都要來找雙修力，然後再胡天黑地一番……功力進了，但也更累了，往往要睡到午時左右才會自然醒。

「您慢著些。」春雨扶著葉清晏先坐好緩神，「娘娘，奴婢發現您上現在多了一種香。」

「香？什麼香？」

「就是很好聞的香，有點兒像甜甜的清雅的桃花香。而且麵也漂亮，也很像桃花瓣，嘟嘟的。」

「……你這都什麼形容，乾脆說我是桃花仙算了。」

「還真像的。」春雨笑道，「不過仙，應該不會啃烤豬蹄吧。」

葉清晏白了一眼，「本仙姑，就是這麼接地氣！」

其實，這變化跟修鍊的《玉奼心經》和玉髓湯有關。

《玉奼心經》練到最後的話，可以青春永駐，也就是容不老，一直保持在修鍊者最年輕漂亮的時候。

而玉髓湯，則能滌除的那些雜質糟粕，先是最外麵的皮上，然後是筋骨，最後也是最難的，就是腑。如果連腑也能滌除完，那長盛不衰也不無可能。隻是藥材難尋，因為隨著滌除程度越深，所需要的藥材年份也就越高，到最後，很可能需要數千年甚至是萬年，幾乎從不曾聽聞過的奇珍異寶，實在是難。

之前，蕭長綦說很敗家之能……現在看來，若要一直一直都喝玉髓湯的話，就他目前的家當而言，還真會把他喝個傾家產……

……

門下省值房——通正殿。

某個正在辦公的男人，突然打了個噴嚏。

朱海及時遞了汗巾，「王爺可是不適？」

蕭長綦放下手裡的筆，接過汗巾稍稍拭，就丟進了廢紙簍中。

「沒事。現在什麼時候了？」

「午時一刻。」

「那應該已經起來了。」思及葉清晏，蕭長綦麵上的表和了許多。

「九弟。」安親王一瘸一拐的進了通正殿。

蕭長綦忙起相迎，「三哥。」

「我進宮來給父皇請安，順道看看你。」

「謝三哥記掛，朱海看座。」

朱海搬了一個凳子過來。

安親王坐下，瞧著蕭長綦辦公桌上一摞子一摞子的公文，不慨，「以前當差的時候，總覺得這些事很瑣碎麻煩。現在無事一輕，反而想得慌了。」

「三哥既有心盡職，可要我跟父皇說一說。」

「這就不必了。我燕朝為者，外相不可殘缺，三哥這腳……唉！這輩子當個閑散王爺，也就罷了。」

「三哥喝茶。」蕭長綦親手給安親王斟茶。

安親王看了眼周圍，見其他工位上並沒有人，才放低了聲音道「林相進了坤元宮，你知道嗎？」

蕭長綦回道「三哥說起，我才知道了，但也不奇怪。今天早上，皇後的宮令就撤了。」

「那……後宮大權，是不是也會重新回到皇後手裡？」。

「這就要看父皇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