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取了元二的子尿過來,明如水的,也不多隻有一小盅。
「奴婢和徐嬤嬤勸了好一會兒,才讓殿下尿了一點兒,殿下還委屈哭了。」
「委屈?哼,臭小子,昨夜裡把床都尿了,現在讓他尿,反而還矯了。」葉清晏接過那一盅子尿,把補靈丹放了進去。
眼見的速度,補靈丹就化了淡淡的紫湯。
春雨愣住了,「娘娘,這是什麼?」
葉清晏能到紫湯中,有靈氣在逸散,對春雨道:「子尿辟邪解毒,又有活化瘀的功效,而且它還是上好的湯引,不會變了藥。」
「這麼好啊!不過奴婢倒是聽說過子尿煮蛋,還很多人喜歡吃。」
「可補益驅邪。」葉清晏把補靈丹和元二的子尿融合的紫湯,一點點的餵給了樂兒。
樂兒憑著本能吞嚥下了紫湯。
直到喂完,葉清晏把空了的湯盅遞給春雨,「去,再去讓元二尿。」
「呃……娘娘,殿下這才剛尿了。」春雨覺得有點兒難。
「這次不急,什麼時候尿了,什麼時候拿過來就行。還有你去找一個嬤,最好的孩子和樂兒差不多大。」
「是,奴婢這就去。」春雨說話就要走。
葉清晏頓了頓又住,「葉府怎麼樣了……」
春雨愣住了。
葉清晏見愣怔,心裡升起一不妙的覺,「葉府是不是不好?」
春雨抬手搔了下耳鬢,「確實是不太好,遭到了叛逆的報復,死了一些人……不過後來大爺帶著天乾地支的人到了,總算是有驚無險,侯爺和侯夫人都沒事。」
「沒事嗎?」
「也不能說沒事,但主院的人都好好的。」
「嗯,那就可以了,本來就是天災。」
他,不是他!葉清晏的嚨忽然發堵,幸好不是!
「娘娘,您怎麼哭了?」春雨忙道,然後掏出帕子給葉清晏淚。
葉清晏閉了閉眼睛,然後笑開,「沒事,本宮沒事。」
這是最好的除去外戚的機會,且不會被人懷疑。
但他終究不是他,他放了葉氏一族……
樂兒在葉清晏的用心救治下,幸運的活了下來。
而同來避暑行宮的權貴家眷裡,不乏和樂兒差不多大的孩子,嬤還不止帶了一個,所以小人兒也有飯吃了。
……
湖邊,一棵垂柳樹下——
葉清晏在涼榻上閉目假寐,手裡還拿著一把紋團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搖著。
元二晃晃悠悠的過來了,小手的握著一甜果條,邊走邊吃。
葉清晏聽到他的腳步聲睜開了眼睛,笑著出手,「過來元二。」
元二頓時『咯咯咯~』的笑著朝撲過去。
徐嬤嬤跟在後麵,見葉清晏醒了,恭敬的行禮,「娘娘。」
葉清晏笑道:「徐嬤嬤先下去休息休息,本宮看著他就行。」
徐嬤嬤應道:「是,娘娘,奴婢告退。」
葉清晏抱著元二,看著他這幾天在行宮裡又圓了一圈兒,胳膊都一節一節的了。
「小胖墩兒,該減了是不是?」
「為什麼要減?朕覺得正好。」蕭長綦自葉清晏的後方走近了他們,一湖藍的立領龍紋常服,手裡還拿著一把墨玉骨扇,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葉清晏看著他,側頭勾,天生骨的意,縷縷的朝蕭長綦纏了過去……
而元二看到他,後也很開心的啊啊著,顯然幾天不見,也還記得他這個父皇。
蕭長綦停住了腳步,看著他們,片刻後釋然失笑,低聲似自語,「朕很慶幸當時的選擇。」
「什麼?」正好元二要從上下來,一時分了神,沒有聽清他說什麼話。
蕭長綦走到邊,先抱起了元二,「沒什麼。」
元二好奇心旺盛的要走了他手裡的扇子,開啟來玩兒。
葉清晏仍然躺在涼榻上,笑嫣然,沒有起給他行禮的意思。
蕭長綦看著的笑容,心底一片,忍不住了飽滿的耳廓,「朕先帶他去七寶樓臺。」
提起七寶樓臺,葉清晏就想起,元二是和他在七寶樓臺下……懷上的。
臉龐微窘,但好在蕭長綦已經抱著元二,縱飛向湖中心的七寶樓臺,沒有看到麵上的赧紅。
春雨過來了,「娘娘,陳令將軍求見。」
「陳令?」葉清晏目一直在蕭長綦的上,聽到春雨的話,才移開了目,思忖道:「他是來帶走樂兒的吧?」
「是,還想要當麵謝娘娘神醫聖手救了樂兒。」
「嗬嗬,本宮可不是神醫聖手。去吧,讓他直接去帶樂兒吧,不用來見本宮了。」葉清晏道。
但是不等春雨過去傳的話,就見一個著甲冑,材高大威猛的男人,朝這裡走來了。
葉清晏起端坐,皇後的儀無可挑剔。
上一世,見過幾次陳令,差不多也是現在這個樣子,穿甲冑,威武凜凜。至於陳令的五相貌,和陳太妃有五分相似,也可想而知,陳令本也是一個俊的男人。
等他走近站定後,葉清晏也清清楚楚的看清了他的模樣,確實和前世一樣英俊勇。
春雨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就站在一旁伺候。
陳令向葉清晏抱拳行禮,「卑職陳令,拜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將軍免禮。」葉清晏對春雨道:「你去把樂兒抱過來吧。」
「是,娘娘。」春雨走了。
陳令卻一直看著,直到看不到的影後,才收回了目。
葉清晏:「……」這個主子還在這裡呢,就敢大剌剌的打量的侍嗎?
膽包天了吧!
張口就要斥責陳令。
卻聽陳令先聲奪人,「娘娘,卑職心悅春雨姑娘,不知可否請旨賜婚!」
賜婚?!
葉清晏呆住了,還頭一次到這種事,腦袋一下就卡殼了……
陳令卻繼續道:「陛下曾經要給卑職賜婚,當時卑職一心滅金保國,就拒絕了。其實真正的原因,也是因為卑職沒有遇到心悅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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