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種事還是不要想的好,他沒有那種好命。所有的自由,在他決心爭奪皇位時,就已經失去了。坐上這個寶座後,更是被層層錮。
皇宮是一個華麗的金籠,不想做籠中鳥,想要往外飛,而他何嘗不是籠中困,卻連飛的想法都不敢有。他捨不得斷了的翅膀,所以他給,他力所能給的自由,隻要求飛的累了,記得回來籠子裡陪一陪他就好。
……
徐嬤嬤拿著一本三字經,對著元二一字一字速度很慢的念著。
元二時而也跟著念,「人……嘟……嘟……」
葉清晏的念力,看著元二學三字經,角不流出笑容。
「人嘟嘟……嗬嗬。」
……
春雨和陳令,進宮叩謝賜婚皇恩。
葉清晏一早就在乾元宮等著了,想要看看春雨。
不知道昨夜過得怎麼樣。
遠遠的看到一袍禮服的陳令牽著一紅喜裳的春雨,進了大殿。
春雨是子,行走間姿態端莊而步小,陳令是男人,而且是武將,原是大步生風健步如飛,現在卻放緩了腳步,陪著的步調慢慢走。
葉清晏看著這一幕,心裡便覺得春雨這次可能嫁對了人了。
看向蕭長綦。
蕭長綦正好也在看。
四目相對,彼此一笑。
行了大禮謝過恩,又賜下碩的賞賜後,葉清晏立刻帶著春雨回了坤元宮。
三胞胎宮早就已經等著了,看到春雨來了,立刻嘰嘰喳喳的問怎樣,有沒有被陳令那個大老欺負。
葉清晏聞言樂不可支,「那必須被欺負的啊,看看耳朵後麵,都還有證據呢。」
頓時所有人都看春雨的耳後。
春雨忙捂住了耳朵,「娘娘太壞了。」一張如花苞初綻的艷臉龐,紅了個。
徐嬤嬤抱著元二也過來了,樂嗬嗬的跟著湊趣,「瞧著不久應該就能聽到喜信兒了。咱們太子殿下,能多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葉清晏兩手一拍,發出一聲亮響,對徐嬤嬤道:「沒錯沒錯,嬤嬤說得對。趕把元二給,讓抱抱,一定要生一個男孩兒。」
元二也隔天沒有見過春雨了,見到了也是手夠著,「嘟嘟~」
嘟嘟……是姑姑的諧音。還在學說話的元二,總是會發一些古怪的音出來,但是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是『姑姑』!」春雨抱過元二,「殿下,有沒有好好吃飯飯?」
元二卻手把頭上戴著的紅寶石簪取了下來。
葉清晏瞧著那支簪子,眼生的很,不像是送給春雨的那些寶石簪子。而且做工也比較獷,沒有宮廷匠師的巧奪天工。
「這支簪子?」葉清晏問答。
春雨回道:「是陳將軍親手做的。」
榴璃聞言打趣道:「還陳將軍呢,應該夫君吧。」
便是素來子沉穩的靜琳也道:「就是啊,還有這簪子雖然做工一般,但是做的人是郎君,那就不一般了,春雨姐姐好生幸福啊。」
青星道:「就是就是,羨慕死了。以後我的夫君別說是寶石簪子,就是木頭簪子我也樂意戴著。」
這下可讓春雨逮到了話柄,急急的對葉清晏道:「娘娘,捉到一隻想嫁人的,趕賜婚,把也嫁出去。」
青星一聽要賜婚,小臉兒頓變,紅彤彤的否道:「不要不要,奴婢還不想嫁人,娘娘別聽春雨姐姐胡說,奴婢開玩笑的,湊姐姐的趣兒。」
「什麼湊趣兒,我看你就是思春了,娘娘快把嫁了吧。」
葉清晏看著們吵吵鬧鬧的,覺坤元宮一下子又回到了以前,心裡滿溢著欣悅。
……
直到乾元殿那邊來人催促,說是陳令在宮外等著春雨,葉清晏才又醒然,春雨已經為人妻了,已經真的不再屬於。
「好好的啊。有什麼不開心,委屈了就進宮來找本宮,本宮永遠都是你的親人,你的孃家靠山。」葉清晏的眼眶閃爍著水,微啞的聲音掛著鼻音。
榴璃們也都了兔子眼,全是不捨之。
「你們這麼怎麼了,快別這樣。還有娘娘,奴婢過幾天就進宮來伺候您了,這麼一副訣別的樣子,奴婢還怎麼回來啊。」春雨拿帕子給葉清晏眼角。
葉清晏搖頭,「怎麼可能呢,陳令肯定不讓你進宮來的。而且你現在也是當家主母了,府裡的事一大堆,能空像這樣進宮來看看咱們,就很好了。」
春雨忙道:「娘娘,奴婢答應嫁給他的一個條件,就是親後,奴婢還要進宮來伺候娘娘。」
葉清晏知道說的這個條件,但是哪就能真的這麼做。是三品武將的夫人,也是外命婦了,進宮請安可以,卻不能來伺候,這是規矩。
「別自稱奴婢了,要改口臣妾。三品誥命夫人,將來讓陳令給你掙一個一品誥命。」
「娘娘……」
葉清晏抬手不讓再說,「別讓陳令那匪久等著了,還有靜琳你陪著一起出去,好好替本宮提點他幾句。」
「是,娘娘。」靜琳應道。
春雨一步三回頭的朝坤元宮外走了。
也是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識到,是真的要離開葉清晏。
忽然間,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兒,想要跟葉清晏說什麼,可是心堵住了口,吐不出來。
靜琳正厲的教訓陳令,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腦海裡都是葉清晏不捨的目……
直到上了出宮的馬車,春雨才依偎進了陳令的懷中,嚶嚶哭泣。
陳令輕輕的拍著的肩背,無聲的安著。
一段新的開始,總是一段舊的結束。
……
楚國,錦城。
落月閣——
葉弘佑喝著餵過來的酒,看著坐在他對麵的夜燼,最後揮了揮手,讓邊的先退下。
歡場子,最是識趣懂眼,立刻就帶著其他伺候的人出了房間,還把門關上了。
立刻房間裡一片安靜。
「我來,什麼事?」夜燼從盤子裡抓了一把瓜子,慢慢嗑著,神有些聊賴無趣。
葉弘佑從袖兜裡掏出來一封信,遞給他,「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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