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其他事,我這就走」葉清晏的話還沒說完,就聽一聲喝罵——
「知道我家爺是誰嗎?是不是不想活了?」
「咚——」樓上一間雅間的門,被撞開了,酒樓夥計倒飛而出,撞上了護欄,最後甚至翻出了護欄,掉下樓來。
葉清晏想也不想的就疾步過去,接住了摔下來的夥計。
把驚魂未定的夥計放到一旁,疾步上了樓,看著包間裡的人,冷道:「什麼人,這般猖狂?」
「喲,這是哪兒的小寡婦啊?」雅間出來一個穿著僕人服的男人,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上下掃看著葉清晏,而且張口就是小寡婦的咒罵。
葉清晏也不客氣,抬手就是一拳,帶著力,打在了他的上……能聽到『嘩啦啦~』的聲音,對方一口牙稀碎。
『啪——』扇子開啟的聲音,一個油頭麵,著錦袍華服的富家公子,搖著扇子,作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出來了。
隻是他的長相,和風流公子相比,實在是相差了九天九地。
黑黝黝的麵板,歪鼻子,小眼睛,齙牙,最讓不忍直視的是,他的左臉上還有一塊蛋大的青黑胎記,胎記上還有一些細小的粒……隻一眼葉清晏就瞥開了視線,見過醜的,但是長他這麼醜的,絕對是兩輩子僅見。
「啊——……爺……給奴才做主啊。」被打的僕人,滿口是,抱住了富家公子的。
「滾!丟爺的臉。」富家公子一腳把他踢開了,然後上下打量葉清晏,「小娘皮長得不錯啊,陪爺玩兒玩兒,說不定爺能饒了你。」
說著就要上手葉清晏的臉。
葉清晏心頭一凜,就要打斷他的手。
就在這時,掌櫃上了樓來,看到富家公子的手要葉清晏,忙道:「黃公子且慢,明夫人是我酒樓的貴客,不得侮慢。否則說不得咱們就不能招待黃公子了。」
掌櫃的神也漸漸冷了下來。打他的夥計還能容忍,還能說和。但是葉清晏是東家的貴客,每次來都是東家親自招待,切記不能怠慢了。他是寧肯得罪了黃公子,也不能讓葉清晏辱,否則將來東家知道了,他都沒法代。
「貴客?有多貴?有爺貴嗎?」黃公子湊近了葉清晏,聞著上的味道:「好香啊,的什麼胭脂。」
葉清晏皺眉,兩隻手的手心都是的,恨不得打死這個醜怪。隻是酒樓的生意也要顧及,樓上樓下都有客人。
後退了一步,距離黃公子遠了點兒,淡漠問道:「不知道黃公子是哪家的黃公子,說來聽聽,咱們也好知道有多貴重?」
黃公子似乎就在等著葉清晏問他,張口便回道:「爺的親叔叔,是兵部尚書黃,怕了吧?」
「黃?黃尚書能有你這樣的侄子?」葉清晏有些詫異了。黃尚書雖然老了,但是武將出又常常練武,氣神都保持的都很不錯,特別是一雙威嚴的虎目,著實讓人印象深刻。
「爺如假包換。」黃公子的眼睛滴溜溜一轉,「你打傷了爺的下人,瞧著是不能伺候爺了,那你就要賠爺一個,也不用別人了,就你跟爺走吧。」手就要抓葉清晏的手腕。
葉清晏避開他的手,看著他,忽然頗有深意的笑了,「好,我跟你走,隻要你不後悔。」
「黃公子,這件事全是咱們酒樓招待不週,跟明夫人沒半點關係。您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掌櫃的其實也不知道黃公子是哪家的公子,但是看穿著扮相應該是有錢有勢的,沒想到是黃尚書家的,這可了不得,忙上前好言好語。
「滾!」黃公子抬又是一腳踹開了掌櫃。
掌櫃倒飛而出,正好砸在那個還在滿口吐碎牙和的僕人上。
兩個人一起痛,夥計們也上前去扶掌櫃,順便又踩了那個滿口吐牙的僕人幾腳,一時間整個場麵了一團。
慘聲此起彼伏。
葉清晏看著掌櫃被踢得很是不輕,又朝黃公子打量去,這次格外用了力看眼他的鬢角……結果發現,他竟然有著地境小的修為。也是剛才被他的臉醜到了,沒有細看其他。
「喂——發生什麼事了?」樓下有人喊道,是巡城的差役。
平時這些差役並不怎麼巡察街道,但是這幾天城外的山神廟裡鬧鬼,還嚇死了人,所以才嚴了起來,差不多每個街口都有差役盯著。而金滿盈酒樓和一品客棧,恰好就在街口,最是寬敞人多的地方。隻要出事,很快就會被差役察覺。
「樓上打架呢。」有食客喊道。
葉清晏走到護欄邊往下看,率先對差役道:「這裡有一位自稱是黃尚書親侄的黃公子,縱容惡仆傷人,調戲良家婦。
既然差已經來了,也就不好私了,本來還想著私自理一下。
兩個差役上了樓來,看到黃公子,特別是他的麵相,很是驚訝,然後相互對視了一眼。
黃尚書的親侄子?沒聽說黃尚書有侄子,但就是有,他們也沒有機會見啊,誰知道眼前這個……醜八怪,是不是。看服倒像是個富貴人家的。
「走走走,先去趟衙門。」兩個差役也不敢冒然管,又不能不管,隻能先帶去府衙,看大人怎麼說。如果黃尚書真有侄子的話,那大人應該認識吧,畢竟今年黃尚書的父親過八十大壽的時候,大人還讓他們參謀送什麼壽禮好,是去過黃府的。
黃公子倒是理直氣壯,半點不怕去衙門。臨走還拿小眼睛瞟著葉清晏,一副『等著被收拾吧』,的得意模樣。
葉清晏,「……」
所有人都跟著差役出了酒樓,去了府衙。
還有好事的跟著他們,想要看看這個事會被怎麼解決。
等出了酒樓後,葉清晏忽然想起來給靜琳留話,說是一個時辰左右就回宮。現在若再去趟府衙,肯定一個時辰不止了,希蕭長綦忙著理政務,不會去坤元宮過問吧,否則不了要解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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