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心苑——
落雨如線,琴聲渺渺,細聽餘音滿懷心事,琴人心中並不平靜。
『嘎——』弦斷了一,汩汩鮮滴落琴。
葉弘博看著斷掉的琴絃,目可惜,對自己手指間的傷,倒是無於衷,任由它流著。
一名二十五六歲的麗子,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後,滿麵擔心又有些畏。
「葉、葉大人,你手傷了。」
葉弘博卻本就顧不上自己的傷,在聽到的聲音後,他的眼睛陡然瞠大,就變得僵,為這個突然出現的子,輕澤。
輕澤自袖子裡掏出一塊,隻綉了一片綠葉的帕,先幫他理傷口。
「你怎麼來了?」
「我、我回來祭祖。」
「祭祖……輕府在方州城,並不在京城。」葉弘博看向,眼神晦暗不明。
輕澤容低埋,握著他傷的手不語。
「你在巫族,有沒有什麼委屈?」葉弘博問道。
輕澤的眼眶忽然變得模糊,一滴淚恰恰落在了葉弘博的手背上……
葉弘博的手倏了下,角抿。
「從沒有人問我,有沒有委屈……」輕澤鬆開了葉弘博的手,雙手掩麵,無助無聲的哭了起來。
葉弘博的眼神深深的凝著,馬上就要為人妻,不該這麼大半夜的進一個男人的私宅。但是看著可憐哭泣的模樣,最後還是手抱住了,攬懷。
「想哭就哭吧。」
「哇——」輕澤抱著葉弘博忽然放聲。心裡所有的委屈和思念,統統都變了哭聲。
雨,越下越大,輕澤的哭聲漸漸的變低聲噎……
……
坤元宮——
葉清晏在春雨的隨同下,出了殿,沿著雕刻著祥雲紋的白玉石宮道散步。
「你說你的梳妝臺上,突然就多了一套紅寶石頭麵?」
「是啊娘娘。奴婢問陳令了,他說他沒有送臣妾紅寶石頭麵,他隻會送臣妾銀票。」
「……哈哈,你這財迷子,算是被人陳將軍拿得死死的了。」葉清晏忍俊不,現在也看出來了,春雨這兜兜轉轉的,和陳令纔是良緣,而且剛親就有孩子了。現在小兩口的日子,過得也很不錯。
「娘娘,您就別打趣奴婢了,快說這頭麵怎麼辦吧。」一大早進宮,就是想要問葉清晏這個事,「一早陳令進宮上朝的時候,的梳妝臺上,還沒有頭麵盒子。」
「也就是說,對方是在陳令出府後,潛進了你的房裡,放下的?」
「是。但是府裡的下人,特別是候在門口的老媽子,本就沒有見到有其他人靠近奴婢的房間。」
「那有沒有離開過,哪怕是去一趟恭所。」
「這個倒是有,但是很快就回來了,不過離開的時候,有讓其他丫鬟暫時替守著門。」
「丫鬟?你沒有問問那個丫鬟嗎?」
「問過了,也說沒人進院子。」
「對方如果是高手,確實不是們能輕易發現的。會不會是……癸或者未無心啊?這兩個都是天境的高手。」
「他們?不可能,奴婢都已經嫁人懷孕了。而且以前奴婢也和他們說的很清楚了。」
「你說了什麼?」
「奴婢說……」春雨抬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下耳鬢,「說想要他們送奴婢一份禮。」
「禮?」
「對。奴婢要的禮,就是——這一生都不想和他們有任何際,嫁人後就算翻篇了,隻作陌生人,最好至死不見麵。」
「呃……你可夠絕的。」
「藕斷連,對彼此都是傷害吧。特別是奴婢的夫君。」春雨理所當然道:「奴婢不欠他們的,他們也不欠奴婢的,歸途陌路,應是最好的結果。」
葉清晏思忖片刻,喟嘆道:「你說的沒錯,就該作陌生人,對誰都好。」
「娘娘,那奴婢的頭麵可怎麼辦啊?」
「要不你拿來給本宮看看。如果是名匠所作,會留下標記的,查一下或可能就知道是誰了。但如果是普通的工匠,什麼記號都沒有,那就很難知道了。」
「嗯,奴婢有帶來,就在給娘孃的那個大包袱裡。」春雨吐了下舌頭,一調皮狡猾。
葉清晏失笑,抬手拍了下的腦門,「得,早就算計著本宮幫你查。」
「娘娘厲害啊,而且送進宮裡的東西,都要經過層層檢查,正好查一下它有沒有貓膩。」
「能送過來,起碼錶象上沒有問題。」葉清晏看著的肚子,「把手腕給本宮,給你把個脈。」
「是,謝謝娘娘。」春雨把手給葉清晏,雖然府裡每天有大夫給請平安脈,但還是最信任葉清晏了。
指尖搭在春雨的脈搏上,很快又收起,點頭道:「很好,孩子和你都很健壯,陳令養的不錯。」
「娘娘,三公主殿下求見。」靜琳匆匆過來回稟,然後又看了看春雨,忍俊不,「還有陳將軍在前門等著春雨姐姐出宮呢。」
春雨頓時瞪大了眼睛,「我不出去,讓他等著!」
葉清晏『噗哧~』也笑了出聲,「好了好了,其他外命婦現在都已經回到府上了,你也回吧。過兩天再過來。本宮專門給你做了一品雙子也能用的香膏,胎相不好的話,還有安胎的作用,也能防著中暑。」
「啊!謝謝娘娘,娘娘對奴婢最好了。」春雨開心不已。
……
讓靜琳陪著,送春雨去前門,把還給了陳令。否則再等一會兒,說不定蕭長綦又來親自遣人。
敏英神間有些煩惱的進了坤元宮。
葉清晏免了行禮,「三皇姐怎麼了?可是不舒服?」
敏英道:「不是不是,我好的。就是一些瑣事,娘娘看看能不能幫忙。」
「哦?什麼事?」葉清晏問道。
敏英端起茶喝了一口,想著該怎麼跟葉清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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