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跟著為師來的。」

「……師父！」

「好了好了，為師就是過來給你兒子送個生辰禮，這就走了。」

白梟從收納戒中取了一枚蛋丟給葉清晏，「本來為師想要烤了它吃了，看在它本忠誠護主的天上，給你兒子玩吧。」

「什麼東西？」葉清晏打量手裡的蛋，淡白的蛋殼，散發著和的靈。

「玉犬。」白梟回道。

「玉犬？」葉清晏從來沒聽說過，「那是什麼？」

「就是狗。」

「……徒兒當然知道犬是狗，但是玉犬是什麼狗？有什麼特別的嗎？」

「你自己養著看吧。」

「……」

「為師帶它去找食了，這種打仗人多的地方，它最是喜歡。」

「師父，那你可注意點兒，千萬別吃我燕朝的軍民。」葉清晏忙叮囑，「起碼活著的不能吃。」

鬼迷鎮在尋找自己的靈，恢復自己的靈識記憶。隻要是生靈，不分死活都能吃。以前還是無意識的，現在有意識後，更是肆無忌憚了。楚國的東荒林附近，已經出現過好幾次屠村！莫名其妙的整個村子犬不留。

「說什麼夢話呢。」白梟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葉清晏。

葉清晏：「……」

鬼迷鎮什麼時候能分死活敵我了，隻要進它的白霧之，都隻有當食的份兒，連骨頭渣都不剩。

「師父什麼時候回來？」葉清晏問道。

白梟看看，然後又看看的肚子，「等你生孩子的時候。」

「啊？」葉清晏愣住。

白梟自收納戒中取出一本冊子丟給葉清晏，「以後需要什麼東西，就跟為師說，別總修習一些製濫造的功夫。」

言罷，又了的頭，一幾不可查的綠氣，從的頭頂飄裊而出……和姬月燒了的信紙，一個！

還是中了夢蠱，但是卻被白梟察覺了，而白梟又在無所察時，幫除了蠱。

葉清晏聽著他的話，鼻頭微微一酸，頭垂得更低了，不讓他看到暈上水的眼睛，「師父保重。」

「得了吧，咱倆到底誰該保重。」又不輕不重的捶了下的腦袋，飛向鬼迷鎮，眨眼的功夫又和鬼迷鎮一起消失了。

葉清晏在他離開時，倏然抬起頭，然後著他和鬼迷鎮消失的天空，好一會兒才又低頭，看他丟給自己的冊子——幻念。

「幻念？」葉清晏的注意力，被手裡的功法吸引了。

冊子上的字，是白梟的親筆，著實算不上好看，就跟小兒剛學會寫字似得。

幻念，是用念力把整個外形變幻，除非是念力境界高過的人，否則是絕對看不穿的假象。而大陸上，念力境界比還高的人，除了白梟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便是蕭長綦也差了一大截。

雖然不若骨功，能真正的變化筋骨皮。但是它的好在於，沒有任何的後癥。不想扮作蕭長綦，隻要收起念力即可。但是也有一個很容易暴的問題，就是睡覺的時候，的念力基本上都是散開的，留一分警惕在外，不可能再集中心神在化形上。

但是比起一直用骨功，幻念不失為一個讓休息的好法子，畢竟靈丹不能真正消除骨功的鈍弊，一樣會心疲憊，日積月累的，也很傷。

葉清晏又看了看白梟的一筆爛字，還有冊子也是新的，想來這功法是他自己所創。

沒想到白梟能自創功法，著實天賦異稟。

「這師父，真不白認。」當時在鬼迷鎮時，會拜他為師父，純粹是為了保命。想來虎毒不食子，師父應該也不會或者不輕易殺徒弟的。

……

葉清晏自蕭長綦離開，就沒一天能睡個安穩覺的。但是昨夜見過白梟後，卻得了個好眠。

上早朝的時候，依然用的骨功，唯恐出什麼紕。但是在勤政殿理政事時，用的幻念，召朝廷大臣商議國事，也沒有任何問題。

宮程倒是格外多看了葉清晏兩眼，因為葉清晏更像蕭長綦了，完全沒有任何不同之。之前用骨功，他仔細分辨的話，是能看出不同的。而那些大臣則沒有人敢多看蕭長綦，聖不可侵犯，所以一直都沒人察覺。

「陛下，您已經完到無可挑剔了。」等工部尚書離開後，宮程忍不住對葉清晏道。

葉清晏先是一愣，隨後笑了……宮程可是天境中階的修為，他都沒有看出來，那滿朝的文武也該看不出來纔是。

師父誠不欺我！

葉清晏當即決定了，還是多用幻念，用骨功。

好了，葉清晏心也好，對著元二的時候，隻要收回念力就是自己了，很是方便。

姬月擔心葉清晏中夢蠱的況，即便是沒有派人找他，他也來了宮裡。

沒想到看到的卻是『蕭長綦』！

和本人沒有任何區別。

姬月吃驚不已，行走江湖多年，自己也是極擅長易容的，所以隻要是易容，無論是骨功還是麵，多都能找出破綻來。

但是，此刻葉清晏所扮的蕭長綦，毫無破綻，沒有任何瑕疵。

「難怪他讓你在宮裡呢。」姬月麵上全是驚嘆之。

「那是，本宮是誰啊。」葉清晏以蕭長綦的模樣，口吐聲。

姬月隻覺一陣不適應，「他的臉，你的聲音，好彆扭！」

「這樣呢？」葉清晏模仿蕭長綦的聲音。

姬月更是一皮疙瘩乍起，「算了算了，還是你的聲音吧，我可以不看你的臉。」

「嗬嗬，你是來問我有沒有做惡夢的吧？」葉清晏笑道。

姬月並不否認，「是，你現在怎麼樣？」

「昨夜睡了一個好覺，別說噩夢了，就是平常的夢也沒有半個。」

「嗯，那就好。今天我進宮裡來，還有一個事要和你說。」

「什麼事？」

「就是白南蓮，他想見見你。說是想要和你切磋一下藥，但是……我覺得應該還有其他的事。現在他就住在一品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