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誰拯救誰
聽見周自珩這語氣,夏習清樂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商思睿有一呢,到時候播出去,這兩家cp……
他一時還真說不上這兩家cp哪一家更高興。
反正[夏商周]的cp肯定高興。
「別啊,我一會兒就回來找你。」夏習清覺得自己現在活像個流連青樓的薄公子哥兒,在這頭說了漂亮話,又跑到那頭兒討巧。
「你以為我還會等著你嗎?」周自珩的語氣依舊沒有下多。夏習清輕笑了兩聲,走到了收音機旁邊蹲下,溫地拍了兩下收音機,「我不管,我就等到你來為止。」
說完,夏習清將藍旋鈕關閉,打開了從未接通的那個紅旋鈕,他不確定商思睿現在的信號是不是還和阮曉相通,也不確定商思睿的份,但不管他是不是killer,此時都應該需要了解男主這邊的劇了。
夏習清站了起來,走回桌邊拿起之前找到的那塊拼圖,將它放在了那扇門背後的空白區域,新拼圖凸起的部分和原本那塊拼圖的凹陷完全合,就像之前周自珩說的那樣,放在對的位置會有磁吸,這塊拼圖也被牢牢地吸在了門上。
這樣一來,空白區域的二分之一已經被填滿,應該只差兩塊拼圖了。
正在此時,夏習清忽然聽見一個聲音,回頭一看,櫃的門竟然自己開了,裡頭出現了一條紅激,筆直地搭在對面的牆壁上。
「嚇我一跳……」夏習清自言自語地走到櫃子前,「這一期節目的道組真的下本了……」
看到激就想到反,這幾乎已經是室逃常客的下意識了。他手抓著櫃的門,調整了一下櫃門的角度,發現激可以據角度的改變自調整角度。
可是這個房間裡並沒有鏡子。到了這種時候,只能採用試探的方式了。夏習清抓著櫃門,小幅度緩緩地調整櫃的開合角度,觀察激的走向變化,起初無論他如何調整,線都是筆直地打出去,直到某一個瞬間,那束紅忽然發生轉折,打在了右側靠床的牆壁上。
在深藍的牆紙上,那束紅聚了一個點,但並沒有下一步的變化。夏習清等了一會兒,也沒有其他的機關出現。
看來紅點是位置提示。
他走到了床邊,半跪在那個單人床上,用手了那個紅點,竟然發現了一個凸起,似乎藏在壁紙的下面。
原來是提示信息。
夏習清將壁紙撕開了一個口子,從裡面掉出第三塊拼圖,還有奇奇怪怪的字。他將拼圖收好,看著牆壁上這一句話。
事實上,仔細看可以分辨出來這個字是經過鏡面理的,但如果僅僅是這樣難度也還好,可以勉強一個一個辨認出來,可節目組本不打算設置這麼簡單的關卡,這一行奇怪的字符,其實是兩行鏡面字重合在一起的效果。
鏡面理加分離,這種任務對人眼來說實在是有點困難,可現在房間裡又沒有鏡子。
「只能用笨辦法了……」夏習清拿了之前放在桌上的日記本,撕下來一頁,準備把牆上的字拓下來。
他現在也沒有完全搞明白劇究竟是怎麼回事,killer的標準則更是無從談起。夏習清甚至懷疑節目組把最難的一個part給了自己。
這個時候,一直發出嘈雜電流聲的收音機終於出現了人聲。
「習清?」
夏習清的手按在牆上,一邊拓字一邊回覆,「嗯。你總算是來了。」
上一期節目被商思睿擺了一道,夏習清比誰都清楚電話對面的人有多聰明,「你那邊怎麼樣?有頭緒嗎?」
「你肯定知道我們現在的份實際就是房間主人的份了吧。」
上一期節目那種扮豬吃老虎的把戲有效期只有一次,這一回的商思睿毫不掩飾,直切重點,「我剛才和阮曉有過通話,發現我房間的線索得可憐。」
這話聽起來倒像是商思睿一貫[提前示弱]的行事風格。
「怎麼說?」
「我幾乎整理了所有我房間裡可以整理到的劇線,但只有一條,第一次和阮曉通話的時候,我們倆發現彼此的劇線完全不同,當時我猜想,難不是真假友的設定?後來我們又通了一次話,阮曉告訴我有了新的劇線,可我依然只有一條。而且最坑爹的就是的新線索和我的也不匹配。」
夏習清想起自己第一次和阮曉通話,阮曉言又止,大概也是因為他們的劇線不同的緣故,而且商思睿口中的「多條劇線」,夏習清自己也有,是想現在找到的就有兩個。
他想起自己找到的線索上的數字符號,於是試著向商思睿打聽,「你的線索上有什麼標記嗎?比如字母數字之類的。」
「你也有吧。」商思睿直接破了,這和他上一期節目的畫風完全不同,可他下一秒立刻又攤牌,「我的線索的確有標記,我找到的每一個劇線索上面都有一個數字,不管是備忘錄,還是郵件。」
他很刻意地避開了數字究竟是幾的問題,夏習清不想直接問,商思睿顯然是沒有打消對自己的懷疑,這樣直接問反而會讓他對自己產生更多的戒備心,說不定還會撒謊。
假線索拿到手還不如沒有線索,免得打思路。
「我也有數字,但老實說,我和阮曉一樣,我目前為止有兩條劇線,但相差不大。」
「差在哪兒?」商思睿又問。
夏習清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手上的信息實在是沒那麼關鍵,於是坦然地說,「這兩套線索的時間線不同,比較晚的那個寫著13:00,那個時候男友已經知道友心髒病突發的死亡信息了。另一套的時間更早一些,那個裡面男主只是剛關了機,主死沒死沒有說。」
他又解釋了一句,「等於說,在第二套劇裡,男主並不知道主的結局。」
商思睿沉默了一會兒,「所以,你這兩套劇,起初和經過都是一樣的?」
「對,男主主吵架,主乘坐火車回自己父母的城市,男主氣憤之下關機,一直到這裡都是一樣的。」夏習清拓下了最後一部分,從床上下來,走到了小圓桌前坐下。
商思睿的語氣變了,他嘆了口氣,「那我們的還真是完全不一樣。你這一套劇和阮曉手裡的一個倒是符合的。」
果然。阮曉手裡是真的有和自己的劇相匹配的線索,這讓夏習清舒了口氣,這起碼意味著自己手裡的某一套劇是可以完整還原的。
可馬上,夏習清就發現了一個問題,「等一下,你怎麼會和阮曉完全不一樣呢?你們如果扮演的是同一個角,起碼會有時序上的牽連才對,我和周自珩的房間就是這樣,很多時候必須我先移房子裡面的東西,他那頭的道才可以起到作用。說明兩個同角的房間之間是有關聯的啊。」
「假如你們此刻並不在同一個時空呢?」
商思睿的突然發問,讓夏習清醍醐灌頂,沒錯,如果他和周自珩在同一個時空裡,必然會有時序上的牽連,否則就是平行的。
他又繼續說道,「講真的,我剛進房間,第一個想聯通的信號就是自珩,可是自珩的信號一直連不上,等到我後來去找阮曉的時候,我們手上都有了帶編號的線索了。
夏習清明白商思睿的意思了,如果剛進房間,誰都沒有找到任何帶編號的線索,就意味著沒有進時空,或者是在默認的時空。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阮曉一直無法發生機關牽連,是因為一直沒有找到和你手中編號一樣的線索。」
拿到了新的線索,意味著切換一個時空。
「沒錯,我們錯過了初始化時候的通機會,因為我在等自珩,結果他卻一直在跟你聊天,而且足足聊了快半個小時!」
這兩個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孩子氣。
夏習清忽然想到了筆記本上變化的時間,其實時間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代表自己現在進到新的時空。
從日記本的時空1,到筆記本的時空2.
所以,阮曉沒有找到的那個時空,就是商思睿所在的時空?
理清楚思路的夏習清再一次開口,「所以,你所在拿到的劇線究竟是什麼樣的?主最後心髒病突發去世了嗎?」
「我們的劇大概只有這個結局是一樣的。」商思睿自嘲地笑了笑,「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相似之,在我的劇線裡,我才是那個想要救人的人。是主要救把自己關在家開煤氣自殺的男主,你明白嗎?」
「什麼?」
自殺?
這個新劇來得太突然,夏習清一時間有些腦子混,但他立刻想到之前日記裡的最後一句話,男主在知道主死亡之後,的確有過想死的念頭。可他當時本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等一下,這個劇和我的差距太大了,然後呢?主去救男主了?」
「在這個劇線裡,主初始化就已經在火車站附近的公車站,他知道男主一個小時後會自殺,所以到對面坐了反方向的420號公車。」
「但是去往男主家的路上發生了通事故,公車堵在了路上,所以最後下了車,半途攔不到車只能先跑出那段堵塞的路,到下一個路口打車,但因為激烈運,心臟到了超負荷,還沒有攔到車病就發作了。」
這一套劇簡直顛覆了夏習清之前的所有劇。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你所有線索的編號,是不是數字3?」
「沒錯。」
所以,這個故事裡存在三個平行時空。夏習清看向收音機上的那幾個旋鈕,只有阮曉一個人的旋鈕下面寫了0,周自珩和商思睿都沒有。
這個0究竟代表了什麼意思,如果僅僅是做區分,有那麼多種方法,為什麼偏偏用0?而且另外一個什麼都沒有,也沒有標除了0以外的任何數字。
「你有數字3的線索嗎?」商思睿問道。
「沒有,目前為止沒有。」
「真的?」商思睿的語氣裡帶著懷疑,「還有一點我覺得很可疑,為什麼你的兩條線索相似度會那麼高,就算是阮曉也是有變化的,而你幾乎一樣。」
夏習清笑了兩聲,「講真的,我也很奇怪。同樣都是蝴蝶效應的作用,為什麼阮曉會被影響那麼多。」
這樣的說辭商思睿能不能接,夏習清猜不,但他主給了商思睿一個思路,「你的劇線太了,我們把話攤開說吧,如果你不是killer,你現在有兩條路。要麼,先從你的房間逃出去,劇什麼的放一放別管了。」
「要麼你就接通周自珩的信號,從他那邊獲取更多我和阮曉沒有的劇線。你和他在收音機上都沒有標數字,說明你們的劇線總會有一條是配套的。 」
商思睿沉默了一下,對著收音機頭疼地啊了一聲,像是自暴自棄一樣說出了真相,「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已經解開我的房門了。」
「但是這個節目組太變態了,逃出房間後給我的線索居然是不完整的,還告訴我,最終大門的解需要拼接兩個房間的線索,才會得出最終的碼,所以我怎麼樣都得跟人合作,關鍵我還不知道誰才是我的合作夥伴。」
聽到商思睿說這些,夏習清半信半疑,商思睿的戰實在是太類同了,這種看似底的方式是最快獲取信任的,就算對方不相信,也會攪視聽。
「所以你現在躲在房間裡?」
「嗯。」商思睿長舒了口氣,他似乎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不跟你說了,我現在要試試你說的第二條路,會一會自珩。」
夏習清笑起來,「瞧你說的,就好像他是killer一樣。」
商思睿卻用他一貫的可語氣懟住夏習清的話,「我怎麼覺你這一期對他的警惕很低呢?」
什麼啊。
聽了這句話,夏習清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覺得有些心虛,他掩飾自己的緒,反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所以你覺得我應該懷疑他?」
商思睿笑起來,「你這麼聰明,不應該懷疑所有人嗎?」
他的尾音充滿了暗示意味,夏習清猜想商思睿是發現他和周自珩之間的曖昧關係了,所以才會藉著killer的事開這種玩笑。
「行了你,趕去找他吧,要是你發現他是killer,記得回來告訴我一聲。」
「不不不,我變了~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我要去告訴他。」商思睿一副和稀泥的態度咋咋呼呼,夏習清上厲害,臉上卻掛著溫的笑,「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你滅口?」
「嘁。我還真不信。」
說完這句話,商思睿就斷開了信號。夏習清知道商思睿在言辭之中沒有到自己對周自珩的懷疑,但老實說,夏習清最懷疑的人還是周自珩,但他的確沒有任何證據。
可是他一直沒有殺自己,這一點很可疑,照常理來說,周自珩如果真的是killer,一定會在第一次投票前就把自己殺掉,否則後患無窮。
太了。夏習清懶得再想,他先是將之前從牆紙裡找到的拼圖拿到門後,磁吸將拼圖吸了上去,可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不想剛才那樣,直接牽了屋子裡櫃的機關。
難道這個拼圖是沒有機關發的?
夏習清凝視著拼圖上快要復原的蝴蝶圖案,想到了那本書上的蝴蝶效應。如果這就是這期節目的主題,為什麼自己的兩次劇線都那麼類似,幾乎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呢?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忽然發出一個提示音,他收到了一條郵件。
[請問,紅藍旋鈕上的「0」是什麼意思?得到答案請回覆郵件。]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思路還沒理順的夏習清有些煩躁的了角,沒有理睬這個提示,而是走回到圓桌前,將拓好的小紙條翻了個面,舉起來對準天花板的頂燈。
燈的照下,紙張變了半明的形態,上面黑簽字筆留下的痕跡映正確的字跡,只是有兩行的疊,但勉強可以認出來是什麼字。
「當你……關閉外界的一切消息時……」夏習清一個字一個字地辨認,輕聲念了出來,「另一個你出現,試圖挽回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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