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酒量差的人在酒桌上會很倒霉。」夏習清歪著頭笑瞇瞇地看著他,鎖骨從過大的領口了出來,在酒店的燈下白的發。
南方人都這麼白嗎?酒燒起的熱度讓周自珩渾不自在。
「來來來,再來一次。習清來轉。」
夏習清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握住圓柱形的瓶,周自珩一直覺得他的手很好看,可這個時候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去看,只能愣愣偏過頭。
「啊!又是自珩!哈哈哈習清的是不是開過啊。」
「什麼?」周自珩一臉震驚地看著桌子上直直地指著自己的酒瓶,「不玩了不玩了。」
「哎哎,是不是男人啊你。」商思睿喝醉了,說話都有點大舌頭,但依舊不依不饒地抓住周自珩,「哎,這次不能喝酒了,我得想個問題……嗯……你初是什麼時候?」
周自珩自暴自棄,「我沒有初,母胎單。」
「什麼啊。我才不信。」商思睿把手掌放在邊,臉頰通紅小聲地說,「我都有往過朋友欸。」
「思睿你也太容易醉了。」夏習清拿著一個酒杯,手腕輕輕地轉著,晃著杯子裡的酒,替商思睿補充問題,語調輕,像是在調,「那你總有喜歡的人吧,」說著,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看向周自珩的側臉,眼尾的弧度略微上揚,很是勾人。
「第一次喜歡上別人是什麼時候?」
商思睿立刻激起來,「對!第一次……第一次喜歡別人是什麼時候,是誰!不說就喝兩杯!」
周自珩盯著桌子上的酒杯,想到了剛剛在車上和趙柯的聊天。
如果夏習清不在場,他或許可以把這件事當笑話一樣講出來,反正商思睿也喝大了,都不一定記得住。可是夏習清就坐在他邊,他突然有些說不出口。
可他很快就反駁了自己的心虛。
有什麼說不出的,不就是單嗎。搞得好像怕他似的……
「快說啊。」
「六歲。」
商思睿尖起來,「臥槽!周自珩牛!你開竅也太早了吧!」
周自珩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本不能算是,就是我當時頭一次去演戲,特別張一看見鏡頭就發抖,又是在公園裡頭拍,人很多,拍了好幾次都沒辦法過,休息的時候我溜了,遇到了一個生,照顧了我一下,還給我疊了……」他忽然頓了頓,「鼓勵我來著,要不是因為遇到,我可能就沒有演戲了。」
夏習清忽然笑了起來,可更像是皮笑不笑,「生?多大的生?」
「媽呀這是什麼神仙劇,青梅竹馬啊!」商思睿咯咯咯地笑起來。
周自珩踢了他一腳,「比我高很多,估計是姐姐。」
「姐姐?」商思睿笑得更誇張了,「哈哈哈哈哈哈越來你的取向是年長啊!」
「取什麼向啊。」周自珩不耐煩地用手抓住那個酒瓶,想盡快拜託這個問題,「行了吧,歸我轉了。」
夏習清居然沒有拿這件事來嘲笑他,只是坐在一邊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這讓周自珩有些意外,可他也懶得多想,估計這種小孩子的故事對他這樣經百戰的老手來說本不眼,連笑話都算不上吧。
手腕發力,酒瓶一下子轉起來。
幾十秒過去,瓶口最終慢慢悠悠地停在了夏習清的面前。
「習清!習清!習清……」商思睿徹底醉了。
夏習清一副認命的樣子,腳尖了對面的商思睿,「你想問什麼問題?」
暈暈乎乎的商思睿傻笑著,有樣學樣地複述了一遍夏習清的話,「你想問什麼問題~」
周自珩拿著筷子尾敲了一下他的腦門,敲得商思睿捂著腦袋哇哇。
一時間,沒人對輸掉遊戲的夏習清提問,氣氛忽然冷下來。其實周自珩的腦子裡一瞬間閃過很多很多問題,一直以來他對夏習清都是一無所知,就像商思睿說的,他明顯就是個有故事的人。
可他問不出口。
「都不問是吧,那我自己罰酒了。」夏習清特加垂著眼睛,睫在酒店暖黃的燈下微微,他拿起倒滿了伏特加的酒杯,仰頭剛要灌進去,就聽見周自珩延遲過久的發問。
「……為什麼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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