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承抬手著眉心,聲音著疲憊,「我兒。」
「原來是這樣。」施宇點點頭。
原來霍總今天臉這麼差,心這麼糟糕,是因為兒不舒服?
就是說嘛,霍總怎麼可能像那些高層猜的那樣,是因為沒人啊?
霍總沒人,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施宇想著想著,眉頭猛地一皺。
他瞪大眼睛看向霍雲承,斯文的俊臉浮現擔憂的神:「霍總是說喵喵不舒服嗎?怎麼了?是生病了嗎?」
霍雲承覷了他一眼,聲線微冷:「不然呢,我還有其他兒?」
「喵喵怎麼了?施宇張的問。
「發高燒。」
「那有沒有看醫生吃藥?現在怎麼樣了?」
霍雲承:「還在燒。」
施宇一聽還在燒,瞬間就不淡定了:「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快回家照顧喵喵啊!」
說完他都沒有發現不對勁,直到對上男人冷冽的眸時,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做了多麼離譜的事。
「霍,霍總,你聽我狡辯一下……」
「行了。」霍雲承抬手打斷施宇的話,幽深的黑眸中思緒湧。
在施宇忐忑不安的目中冷靜的開口:「你說的對,這裡就給你了,我先回家看看喵喵。」
施宇有些難以置信,沒想到有生之人竟然能看見霍總做個好父親的樣子!
他連忙點頭表示:「霍總放心去吧!」
霍雲承沒理他,拿起車鑰匙和西裝外套,步履匆匆的離開。
**
唐棠一睡醒,就覺臉頰熱熱的,明明不困了,但眼皮子還是很重,嚨也很乾的樣子。
比早上剛睡醒的時候還難。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渾綿綿的,都沒辦法自己爬起床。
奇怪了,喵喵怎麼會變得這麼笨,連起床都不能自己做啦?
小姑娘正一頭霧水時,房間的門忽然從外麵被輕輕推開,修長的影隨著走廊的出現。
唐棠迷迷糊糊的看過去,稚氣的小腔帶著一鼻音,「是爸爸嗎?」
「是我。」霍雲承沒想到小糰子已經醒了,十分鐘前他也進來過一次,小糰子還睡得很。
不過,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早上到現在六個小時的時間,小糰子的況竟然變得這麼嚴重,連聲音都變了。
男人擰眉走到床邊,著小糰子紅得有些過分的小圓臉,語氣滿是擔憂:「你覺怎麼樣,很難嗎?」
躲在被窩裡的唐棠悶悶不樂道:「爸爸,喵喵變得好笨好笨。」
小姑娘一邊說話,一邊吸鼻子。
「怎麼了?」霍雲承抬手了小姑孃的臉,眸沉得嚇人,燙得像個小暖爐。
他拿出手機,給孟懷瑾發了一條微信訊息。
唐棠小胖手順勢握住爸爸的大掌,難過的說:「喵喵今天做錯事,然後變得好笨好笨,連起床都不會了。」
「做錯什麼事了,怎麼會變得起床都不會?」霍雲承說話間,已經將小姑娘從被窩裡撈起來,然後用被子把裹得嚴嚴實實。
「因為,因為……」唐棠抬起重重的眼皮子,看了爸爸一眼,然後又慌慌張張的低下小腦袋,抿著紅嘟嘟的不敢說話。
霍雲承拿起保溫瓶,在小姑孃的飲水杯裡添了點熱水,遞到邊,「先喝點水。」
唐棠連忙咬住吸管,本來想大口喝的,但又怕喝太快,等下不知道該怎麼跟爸爸解釋。
早知道剛才就不要告訴爸爸了。
喵喵擔心爸爸會生氣,直接把打死。
還是抱著飲水杯慢慢喝好了。
霍雲承看著慢吞吞喝水的小姑娘,非常耐心的等著。
喝了大概有十分鐘左右,小姑娘把飲水杯給喝見底了,沒得再裝模做樣了嗚嗚嗚。
「現在可以說說你做錯什麼事了嗎?」霍雲承覷著小姑娘,漆黑的眼瞳著不明顯的關切。
唐棠對著小手指,心虛的開口:「爸爸,你能不能先保證喵喵說了以後,你不會打死人家呀?」
霍雲承聽見這話,眉梢微揚了下。
看樣子況還嚴重。
他淡淡道:「不會打死你的,先說說是什麼事。」
頂多是揍一頓,打死親閨這種事他還做不來。
「就是……就是……」唐棠瞅了爸爸一眼,小腦袋越埋越低,聲音細弱蚊,「人家……」
霍雲承微微蹙眉:「大點聲,我沒聽清楚。」
唐棠:「………」
小姑娘表示自己已經沒勇氣再說一次了。
吸了吸鼻子,大聲說:「爸爸,喵喵眼睛疼。」
「眼睛疼?」男人鬆緩的神再次變得凝重,「頭暈嗎?」
「不知道哦。」唐棠茫然的搖了搖小腦袋,眼皮子耷拉著,一副很累的小模樣,「喵喵想睡覺了。」
「好,那你再睡會。」霍雲承微微頜首,將小姑娘放回被窩裡,「睡吧。」
「爸爸你不要走。」小姑娘呢喃一聲,小胖手抓了爸爸的手指,閉上眼睛好像睡著了。
霍雲承輕聲說:「我在這陪著你。」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孟懷瑾輕輕推開門,「霍總。」
霍雲承偏頭看過去,低低開口:「好像燒的更厲害了,你來看看。」
「好的。」孟懷瑾來到床邊,給小姑娘檢查了一遍,微微蹙眉,「你確定真的有吃藥嗎?」
如果吃了他配的葯,不可能現在會燒的這麼厲害,而且還有些冒了。
聽見他這麼問,霍雲承也有些不確定了,「我母親說吃了葯的。」
孟懷瑾抿著沉默了幾秒,輕聲道:「打吊針吧。」
霍雲承點點頭:「好。」
睡得昏昏沉沉的小姑娘聽見這話,心裡一百個不願意,可眼皮子卻睜不開,都沒辦法告訴爸爸不要打針。
沒想到不吃藥的後果竟然是打針!
小姑娘現在後悔得不行,可惜沒力氣哭。
而且,孟懷瑾在心裡的形象也一落千丈了。
醫生叔叔雖然很,但是他不是好人。
他居然讓喵喵打針!太壞太壞了!
唐棠正胡的想著,忽然覺手背傳來一陣刺痛,好像是被紮了針。
孟懷瑾調好吊針的速度,淡淡道:「一個小時打完,這期間溫應該會降下來,不會擔心。」
「有勞了。」霍雲承朝對方微微頜首,莫名有種被自己打臉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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