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城的天沉沉的,猶如我此時糟糕的心,顧瀾之是善解人意的,他在問完我這個問題之後拉著我的手寬道:“我不著急。”
他需要確定我的心意,但給我時間。
我想從他的掌心裏收回自己的手,但到那冰涼,我終究是妥協在他掌心了。
顧瀾之拉著我的手去了附近的音樂館,今天沒有開館,偌大的音樂廳空的。
而臺上放著一臺施坦威鋼琴。
顧瀾之握我的手心去了臺上,他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讓我坐在鋼琴前,隨後自己坐在了我側,他試著音揚問:“想彈鋼琴嗎?”
我點了點頭說:“可以試試。”
“小姑娘,我們還沒有合奏過。”
顧瀾之的意思顯而易見,我偏頭著他英俊的廓,抿猶豫道:“我盡量跟上你。”
他彈下第一個音,我隨之跟上,顧瀾之彈的是一首歡快的曲子,我之前以為很難合在一塊兒,當真正彈起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和顧瀾之很有默契,一首彈下來沒有錯一個音節。
這是首很歡快的曲子,我的心跟著暢快了不,在準備彈第二首的時候,顧瀾之問了我一個特別致命的問題,“你還霆琛嗎?”
我怔了怔答:“或許。”
我和他經曆這麽多,短時間沒有那麽容易放下,我咧笑道:“但不會再回頭跟他在一起,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忘記他。”
就在一個月前,當我沒有從二樓窗戶跳下去之前,我差點因為他的示弱而心。
差一點我就原諒了他。
“你需要時間療養心。”
顧瀾之說完這句話開始彈下一首曲子,一個小時下來我們彈了不曲子。
與他合奏真是愉悅心。
音樂本來就是愉悅心的。
更何況他又是一個鋼琴大師。
沒多久顧瀾之接到一個電話,我知道是顧董事長打的,因為他當著我的麵接通了。
偌大的音樂館很空靜謐,我聽見電話裏那端的顧董事長漠然的問:“你在哪兒?”
顧瀾之蹙眉問:“何事?”
他對他的這個父親特別冷淡。
這是自然的,因為那個男人對他從未有過關,其實顧瀾之這麽多年過的很是孤獨。
顧董事長問:“你和時笙在一起?”
以前他稱我為笙兒。
如今卻喚我時笙。
一個稱呼代表著他的兩種態度。
顧董事長之前還約過我,他讓我不要答應顧瀾之,他讓我不要毀了這個男人。
顧瀾之不喜問:“你派人跟蹤我?”
“誰都可以,唯獨不行!不是別人,是你弟弟的前妻,你們兄弟倆打算睡一個人嗎?這讓我以後有何臉麵見人?”
顧瀾之直接掛斷了這個電話,他將手機放進兜裏對我說道:“小姑娘,我送你回家。”
他的語調依舊溫潤,但我能到他的緒很低落,在小區門口我問他,“你很在意顧董事長說的話?其實他說的沒錯,而且我……”
他打斷我,“並不是因為這個。”
我挑眉不解的著他,“嗯?”
“我是擔憂你聽到那些話不開心。”
“誰都可以,唯獨不行!”我重複著顧董事長剛剛那段話道:“經曆了這麽多事,我不可能再因為幾句自己心裏清楚的話而難過!他說的沒錯,他這樣也是為了你,顧瀾之,我們之間隔著萬水千山,包括你的弟弟顧霆琛。”
顧瀾之不太在乎外界看法道:“那是他們,日子我是過給自己的,我在意你的態度。”
“顧瀾之,你是一個溫暖的人,我會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你,可那些與無關……”
“小姑娘,你現在說話很心。”
顧瀾之揚,打住我接下來想說的話吩咐道:“回家吧,等有時間我再來看你。”
似乎被我拒絕慣了,他此刻的神很平靜,我抿了抿轉回到了公寓。
從落地窗前下去,他還在小區門口,雙手在兜裏,目平靜的著遠方。
顧瀾之似乎很悲傷。
是我那些話傷到他了嗎?
“抱歉,我不想傷你。”
誰都可以陪伴在你左右,唯獨我沒有資格,顧瀾之,你得找一個適合你的人。
我坐在落地窗前等著夜更濃,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第二天醒來已經中午了。
我起床隨意做了一碗泡麵,剛吃完收到元宥的消息,“你知道二哥去哪兒瀟灑了嗎?”
看到元宥這條消息時我這才想起我與席湛一個月都沒有聯係過見過麵了。
他似乎就這麽消失了,毫無預兆的。
我回元宥,“我不清楚。”
元宥回我道:“二哥一個月沒回公司了,打電話也不接,不過這也正常,曾經他經常這樣,我就是好奇問問你,希沒有傷吧。”
我回說:“你說的很恐怖。”
他回我道:“二哥不就是這樣的?”
原本席湛做什麽與我無關的,不過我還是忍不住的給他發了消息,“二哥很忙嗎?”
席湛沒有回我的消息。
我猶豫了許久打電話過去,他沒有接我的電話,漸漸的,我心裏開始擔憂他了。
我怕他出什麽事什麽傷。
我坐在落地窗前又給席湛打了一個電話,他仍舊沒接,我不經意間抬眼看見小區門口的男人心裏有點驚訝。
顧霆琛他怎麽突然來這裏了?!
顧霆琛和顧瀾之我現在分的很清楚,即使遠遠的看上一眼,我就能瞬間分清誰是誰!
因為他們兩人的氣質完全不同。
我從落地窗前起離開回到臥室,這時席湛回了我的短信,“找我有事?”
他沒有接我的電話卻回了我的短信。
席湛給人的覺遙不可及。
他在排斥所有人進他的世界。
我想了想說:“沒事。”
隻要他回消息代表他沒事。
晚上我又一次的去了落地窗前,那個男人已經沒有在小區門口了。
我拿起車鑰匙打算去醫院看小五,想將過往事做個了結。
可當我打開門看見那張稔的臉時,我心裏的憤怒油然而生,“你到底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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