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小辰子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慎行監,警惕的四下瞅了瞅,沒有人跟蹤,然後飛快地朝著街道盡頭跑去。書趣樓()
片刻的功夫,瘦小的子轉過拐角,然後鑽進了一家還在亮著微弱火的酒館。
嘎吱!
酒館簡陋的木門略微漾,發出酸的聲音,小辰子四下瞥了瞥,來到了一位穿著有些樸素,目卻炯炯有神的老者麵前。
老者正坐在桌旁,一個人喝著悶酒,臉上略微有生人勿近的氣勢。
「盧三爺爺!」
小辰子敲了敲桌子,小聲說道,
「我找到機會了!」
「接下來,就得靠你了!」
「嗯?」
老者臉龐上的神猛然變得激,有些不可遏製的拉住小辰子的手腕,道,
「什麼機會?」
「可以給家主,還有被閹掉的幾位爺報仇了?」
「盧三爺爺,你小聲些!」
小辰子皺著眉頭掃了掃四周,發現隻有那店小二趴在櫃檯上打瞌睡,沒有人主意這裡,這才稍微放下心來,他湊到老者麵前,小聲道,
「這件事,可沒那麼簡單!」
「姓徐的,手下有三位虎將,在關隴的時候,就很難對付!」
「雖說我現在靠上了呂行抒呂公公,但那傢夥也是個廢,那點兒小聰明,本和徐雲沒法比!」
「這次,是天賜良機,咱們纔有了機會!」
「那徐雲閉關了!」
「這個時候,是他最虛弱的時候,隻要咱們抓住機會……」
「絕對能夠讓他死無葬之地!」
「而且,日後,這慎行監,或許還能落在我的手裡!」
「好好好……」
老者忙不迭的點頭,臉龐上湧著興,說道,
「小爺儘管安排,讓我怎麼做?」
「我一定做到!」
「這樣……」
小辰子凝著眉頭,湊到後者麵前,低聲道,
「你出去聯絡長安城的黑幫,找最厲害的,實力能夠達到先天後期境界的,把咱們所有的家都拿出來,讓他們去刺殺姓徐的!」
「老奴明白了!」
老者回過神兒來,滿臉凝重的點了點頭。
小辰子轉要走,愣了一下,又扭過頭來,小聲吩咐道,
「你拿銀票去的時候,把所有的銀票都撕兩半,給那些殺手一半,另外一半,刺殺結束之後,再給……」
「這樣,能安全些!」
「老奴知道了……」
小辰子最後又在老者耳邊囑咐了幾句,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酒館。
……
數日後,清晨。
慎行監代理監主,呂行抒,傳出了一道命令!
鷹魚左衛,右衛,鎮衛,半柱香時間,在慎行監府衙集合。
不久,慕恩,高涼,還有陳可觀,急匆匆的出現在了呂行抒麵前,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麵都有些凝重。
「今日,雜家你們來,是要安排一些任務!」
呂行抒麵倨傲的坐在鑲金楠木椅上,目帶著盛氣淩人,在三人麵龐上掃過,說道,
「你們應該早就知道,大明宮即將建,慶典將於月末舉行!」
「舉國歡慶!」
「而咱們慎行監,則是負責配合刑部,清理長安城宵小,維持治安……」
「保證慶典期間不出任何事!」
「雜家也看到了,你們近日正在努力!」
「不過……」
話音至此,呂行抒的目豁然變得沉,目裡,也是帶起難掩的怒意,啪的,拍響了幾案,震的上麵的筆墨紙硯,怒斥道,
「你們做的太爛!」
「刑部那邊兒,已經抓了幾百個混混,地流氓!」
「而你們呢,就抓了六十幾個人!」
「這讓雜家在刑部那幫傢夥麵前很沒麵子!」
「今日你們來,是想讓你們多出些力氣……」
說到這裡,他又看向一旁的小辰子,後者心領神會,將一份早就準備好的卷宗拿到了三人麵前,然後依次分給三人。
「這裡麵,是雜家從刑部那邊要過來的長安一些登記在案的有威脅人員!」
「總共三千六百二十三人!」
「十天之,所有人的蹤跡,調查清楚!」
「把卷宗整整齊齊的放到雜家的麵前!」
「明白?」
慕恩,高涼,陳可觀分別開啟卷宗,目在那些麻麻的名字上掃過,眉頭都是皺了起來。
總共三千多人,要求十天時間調查清楚?
這分明是故意為難!
「怎麼,你們有意見?」
呂行抒察覺到三人臉龐上有異,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威脅的意味說道,
「如果有意見的話,可以現在說出來,雜家會考慮的!」
「沒有意見!」
三人猶豫一瞬,慕恩最先站出來,恭敬的拱了拱手,道,
「奴才自當儘力完任務!」
「你們兩個呢?」
呂行抒又看向高涼和陳可觀。
眼見慕恩已經妥協,兩人也不敢說什麼,紛紛拱手。
「既然沒意見……那還愣著幹什麼?」
呂行抒狠狠的拍響了桌子,聲音尖利的咆哮道,
「還不趕去做?」
「是!」
三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拱手告退!
眼看著三人的背影遠去,逐漸消失,呂行抒那方正的臉龐上,湧起難掩的得意,他扭過頭,看向小辰子,笑道,
「一切順利!」
「這樣的話,就能把他們三個,還有大部分的鷹魚衛指使出去!」
「慎行監,也算是……」
「兵力空虛!」
「你傳信兒出去,刺殺,可以開始了!」
「嗯!」
小辰子目裡湧起難掩的沉,滿是熱切的點了點頭,道,
「主子放心!」
「今天晚上,那些傢夥就會來慎行監!」
「到時候,定讓那姓徐的死無葬之地!」
「哈哈……」
呂行抒想到以後,掌管慎行監,大權在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
慕恩,高涼,陳可觀離開慎行監,著手裡的卷宗,臉龐上都是湧出難掩的憤怒,還有為難。
「三千多人,讓咱們十天調查完?」
「這姓呂的,還真看得起咱們!」
「他媽的!」
高涼扭頭瞥了一眼,臉龐上湧過難掩的憤怒,一把將卷宗摔宰了地上。
「別這樣!」
慕恩皺了皺眉,將那捲宗給撿起來,又塞回到了他手心裡,
「他姓呂的這麼做,隻不過是想找藉口把咱們換掉,好在咱們慎行監安排他自己的人手!」
「咱們絕對不能讓他如願!」
「更不能丟了徐公公的麵子!」
「這樣,今天開始,把手下全部調起來,儘可能的做事吧!」
「呼……」
高涼和陳可觀皺著眉頭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知道了!」
「我們都不休息了……」
「該死的,待徐公公出關,非得把這呂行抒的腦袋擰下來,當做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