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不後悔的一件事是什麽?
席湛想要的是什麽答案?
我思索半天百思不得其解,見我沉默半晌席湛又道:“我隨意問問,不必太糾結。”
“我心中隻有一個答案。”
那是我心中的答案,我不知道席湛想聽的是不是這個答案,我解釋道:“我最不後悔的事就是拿自己的生命為你生下了允兒和潤兒,雖然不完全是為了你,也是自己想做母親,但我想,倘若這輩子不能讓你做那個父親你定是憾的,我不想讓你此生都憾。”
席湛忽而停下了車。
我問他,“怎麽停了?”
“允兒想聽我最後悔的事是什麽嗎?”
他問我的是我最不後悔的事。
他卻又問我他最後悔的事。
我下意識問:“是這個嗎?”
“抱歉,沒有陪伴在你的邊,那段時間應該是你最苦的日子,可我卻遠在艾斯堡。”
這事應該是我說抱歉。
因為錯的並不是席湛。
是我讓他敗名裂被迫去了歐洲。
而且還一直被各大勢力追殺。
他是迫不得已才離開我的。
所以錯的從不是他。
而是我。
仔細想來我認識席湛的這些年,這個通的男人從未真的做錯過什麽,他是極其理智的一個男人,他知道對錯的標準,倘若是錯的他絕不會那樣做,而且他算盡未來的一切,連我會做什麽,連趙盡他們要做什麽他都一清二楚,正因為太清楚才更不會做錯。
“錯的一直都是我啊。”
席湛聰明,他明白我話裏的意思,他又發了車子,嗓音溫潤如玉道:“隻要未及我的原則和底線,無論你做什麽都不是錯。”
席湛的原則和底線……
就是我不背叛他。
尊重他。
他。
僅此而已。
他對我的要求很簡單。
“你這樣太縱容我了。”
席湛笑而不語,我垂著腦袋玩著手機,時不時的和他聊天,很快便到了那條街道。
外麵的天氣偏冷,我下車哆嗦了一下,好在席湛停車沒有看見,不然又得念叨我。
我站在車前等著,席湛很快停好了車,待他下車我便挽住他的胳膊往人群中去。
逛街不了買東西,但我怕席湛拿著累贅就隻買了一些小零食,還沒到中午的時間我就了,我帶著席湛找到了一家西餐廳。
剛坐下我就看見外麵有個過路人在買棉花糖,我讓席湛在這兒等著自己出了餐廳。
我出去用英語問:“多錢一個?”
他回答道:“8元。”
異地棉花糖真貴。
雖然家裏的很多東西都不用我置辦,我也沒有經常在街上逛過,但國的市場價我還是清楚的,我心裏雖然吐槽貴實際上我沒有和他爭論什麽,畢竟買東西這個事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要是覺得貴不買就是了。
我從錢包裏拿出錢給他。
他問我,“要什麽味的?”
“紅這個。”
他遞給我一個超大的紅道:“小孩漂亮,我送你一個大的,吃了要甜甜。”
我激道:“謝謝。”
我拿著棉花糖回餐廳,瞧見席湛的對麵意外的坐了一個人,而那人我好像見過。
的確好像見過。
但是一時又想不起。
我並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坐在了席湛後麵的座位,我聽見那個人憂傷的聲音向席湛說道:“雖然你結婚了,可這麽多年……”
頓住問:“這麽多年你過得好嗎?”
席湛淡淡的回應,“嗯。”
“我還記得上學的時候你特別喜歡趴著睡覺,每天都是如此,像是睡不夠一樣,又好像是很疲倦一樣,那個時候的你在做什麽?”
我記得了。
曾經在席湛母校遇見的那個人。
我忘了的名字。
席湛說暗自己。
隻是席湛一直裝作不知。
席湛敷衍道:“忘了。”
聞言人怔了怔,表有些憂傷,繼續對席湛說道:“這麽多年我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當年的我要是勇敢一些……你清楚我的意思,我在想我的那份心會不會被那個年所回應,我隻是希冀的這般想著,當年的自己太懦弱了,明明喜歡卻又害怕接近。”
這個人長相普通,氣質卻不錯。
是席湛年時候的同學。
席湛聽聞後沒有說話,那個人的神卻開始落寂,“是不是一點的希都沒有。”
“嗯,沒有。”
席湛的這個答案太冷酷絕,人的表突變,麵異常難堪,像是自己堅持了多年的暗以及那份微弱的希在剎那崩塌。
“抱歉,又給你困擾了。”
席湛默了默,嗓音薄涼的回答道:“該給你這個答案的是年的席湛,而當年你並未清楚的表達過自己的心,事過多年,你不該再問我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我是年之後的席湛,早就沒了當年年般的心,何況如今我有妻有兒,又如何給你答案呢?”
席湛的這個回答天無。
意思想要答案就去十幾年前。
而不是找現在的席湛。
這樣的回答其實給了餘地。
保存了那份暗的純粹之心。
“我懂了,抱歉現在又給了你困擾。”
那個人站起,路過我後頓住,打量著我,最後隻說了一句,“你太太大概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也是……很漂亮。”
席湛淺淺的嗓音回答道:“嗯,漂亮的令人心,最初遇見時,我都覺得驚豔。”
席湛從未當過我的麵這般誇過我。
“席湛,恭喜你如願以償。”
說完垂著腦袋離開了。
在離開之後我拍了拍席湛的肩膀,他偏過腦袋著我,“你什麽時候在這兒的?”
“剛剛,聽見你們的聊天了。”
席湛解釋道:“是個簡單的人,想要的也是簡單的人和事,我剛說那些話也是不想讓覺得自己這麽多年的堅持是一場笑話。”
“你不必解釋,我都懂。”
席湛是善良的。
隻不過他的善良在他的冷酷之下。
能察覺到的人寥寥無幾。
席湛彎,似乎很愉悅。
我瞇眼問他,“初遇時我讓你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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