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道菜上了桌。
而火上,還在慢慢燉著湯。
是喬西想喝的。
而這會兒,喬西的肚子,早已得“咕嚕咕嚕”了起來。
早已等不及黎彥洲,抓過筷子,就匆匆品嘗了起來。
哇哦!
味道真贊!
“如何?”
黎彥洲解下圍,問喬西。
喬西隻點頭。
好吃!
沒回答,隻悶頭飯。
看喬西吃得這麼痛快,黎彥洲心滿意足。
喬西三下五除二,就完了一碗飯。
正想去盛第二碗的時候,手裡的空碗卻已經被邊的男人拿走。
黎彥洲起,邁步往廚房裡去了。
他走得不快。
但也沒用手杖。
喬西瞠目看著。
黎彥洲很快,盛了第二碗回來,直到放到跟前,喬西這才收回眼神來。
黎彥洲問,“看什麼呢?”
“沒……”
喬西回頭。
低頭,吃飯。
黎彥洲看了眼自己的,“是不是覺得現在的我,很難看?”
“哪有?”
喬西抬起頭來,看他。
眉頭皺著,“我可從來沒這麼想過,你可胡思想啊?”
黎彥洲揚揚眉梢,狀似不以為意的樣子,“反正也沒多好看。”
喬西聽了這話,頓時有些吃不下飯了。
把碗擱下來,“那也沒多不好看吧?再說了,男人好看不好看,是由這些事來決定的嗎?”
“那是由什麼決定的?”
“不是才華嗎?”
“有道理。”
黎彥洲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
“吃飯。”
他又提醒喬西。
喬西這才拾起碗筷,重新埋頭吃飯。
吃過飯後,喬西把醫藥箱抱了過來。
“黎彥洲,你的傷是不是得換藥了?”
“嗯。”
“那拆了,我來給你換吧!”
“不用,一會我自己來,再說了,你醫藥箱裡的那點藥還不夠。”
“嗯?”
“我買了新的藥,可能得再洗洗,一會我洗完澡後,再換藥吧!”
“洗澡?”
喬西聽到這,眉頭瞬時鎖了一團,“你這傷著,怎麼洗澡啊?這萬一沾到水,怎麼辦?會染的。”
“沒事,不水就行了。”
“怎麼不水?”
“……泡浴缸裡,手擱外麵,這總沒問題吧?”
黎彥洲目定定的盯著喬西。
眉眼裡的,逐漸赤熱了些分。
喬西想了想那個畫麵。
這樣好像是還可。
喬西抱著醫藥箱,等了幾分鐘,又忍不住問了句“那你什麼時候洗澡?”
“乾什麼?”
“你一個人洗澡,我不放心啊,再說了,洗完澡,不是還得換藥嗎?我來。”
喬西堅持。
黎彥洲目沉了又沉,聲線也不由得沙啞了幾分,“有什麼不放心的?不放心又怎樣?”
喬西“……”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奇怪呢?
故意忽略掉了。
隻覺,有些口乾舌燥。
“總之,你趕洗了。”
“知道了。”
黎彥洲起,準備聽喬西的去沐浴。
哪知,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叮鈴叮鈴————”
“叮鈴叮鈴——叮鈴叮鈴————”
黎彥洲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有些意外,是劉雲慧打來的。
黎彥洲起,拄著手杖,慢慢的挪著步子,走到了落地窗前,“。”
“彥洲啊!什麼時候來看看啊?可想你了。”
“,您最近可好啊?週末吧?行嗎?後天了。”
“好好好,後天來家裡吃飯,行吧?親自給你做。”
“行,沒問題。”
“那就這麼說定了啊!”
“好。”
掛了電話,回過,喬西還坐在廳裡看著他。
“快去。”
喬西催促了一聲。
黎彥洲無奈,隻得進了自己的臥室去,準備洗澡。
黎彥洲剛回來的時候,換了套頭的居家服,哪知,這穿服容易,服卻很難。
他嘗試了幾次,最後,無奈,乾脆放棄了。
“喬西。”
他站在臥室門口喊了一聲。
“嗯?”
喬西應聲起。
連忙走過去,“怎麼了?”
黎彥洲把兩隻手舉高。
右手舉過頭頂,舉手卻隻能舉到一半。
實在是因為傷口過疼,沒法舉高。
他低頭看著喬西,“幫我一下服,好不好?”
喬西一怔。
意外,愕然……
然後,還有,幾淺淺的赧。
喬西沒料到,黎彥洲自己過來,居然是為了給他……
服雖然知道沒什麼別的意思,可是,臉頰上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朵淺淺的紅霞。
“怎麼了?”
黎彥洲一臉真誠的看著,“不願意?不願意那就算了。”
黎彥洲說著,要把手放下來。
“舉著。”
喬西連忙他的手又擋了回去,小癟了癟,“我哪有說不願意?”
黎彥洲揚了揚眉梢。
又乖乖的聽著喬西的安排,把手舉高到了頭頂上方。
那隻傷的手,也已經竭盡所能的舉到了頭頂上。
“舉不了那麼高,就別強來了,再說了,舉那麼高,我也夠不著啊!”
“……”
行吧!
是他沒有考慮周到。
喬西抓過他的擺,替他把居家服往上翻。
他真的太高了。
別說是舉起的手,就是這顆腦袋,要夠到,也不容易的。
“你靠墻上去。”
喬西擔心他站不穩。
黎彥洲聽話的退到了墻邊上站著。
喬西著他的服,跟著他一起退到了墻邊兒上。
兩人,靠得很近。
黎彥洲彷彿還能嗅到上那淺淺淡淡的山茶花的清香。
真好聞……
令人沉醉。
“你把頭稍微放低一點。”
“好。”
黎彥洲聽話,又把頭了下來。
喬西踮起腳尖,把領口從他的腦袋上了下來,又給他先把右手的袖取了出來。
最後纔是左手。
“小心點。”
喬西小心翼翼。
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到了他的傷口。
“沒事,也沒那麼弱。”
“還說沒事,那可是硫酸!”
喬西一想到他的傷口,到現在心口還擰著疼。
想,傷是為了喬西的,所以,現在給他件服什麼的,都是應該的。
終於,居家服了下來。
“謝謝。”
黎彥洲道謝。
喬西搖頭,“襯衫呢?還需要我幫你嗎?”
黎彥洲瞇了瞇眼兒,“應該不用了。”
“確定?”
“試試吧!”
“好,那我先去幫你放水。”
“謝謝。”
喬西進了浴室裡去。
浴室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全新的,就連浴缸也都全換過了。
這男人,手腳可還真快。
喬西給他放了熱水。
黎彥洲站在臥室裡,一邊解襯衫,一邊看著浴室裡的喬西。
喬西長發散在肩上,頭微微低著,手到水中,去探溫度。
黎彥洲其實難想象。
有一天,自己居然會讓喬西照顧他。
不對,而是喬西會這樣照顧自己。
總之,這些畫麵,又溫,又溫暖,卻又不可思議。
而同時,也讓黎彥洲有種……
想要沉浸在裡麵,永遠不要出來的覺。
黎彥洲把襯衫,慢慢的從手臂上剝下來。
隨手,扔到了沙發上。
這才走進浴室裡,站到了喬西的後。
“怎麼樣了?”
喬西正在專注的放水,忽聽頭頂傳來一道低沉的問話聲。
“快了。”
喬西下意識的扭頭,看他。
卻在見到連襯衫也了的黎彥洲後,一怔,臉上瞬時攀爬上了一抹紅暈來。
呃……
好吧!
上回在晚上,喬西並沒有好好欣賞過他的材。
加上,那時候被藥侵蝕著,迷迷糊糊的也顧不上這些。
可今兒一看……
還真好!
他是有經常在鍛煉的緣故嗎?
居然比想的要結實許多。
他膛很寬闊,結實,而平坦的腹部,六塊完整的腹在那勾勒出而又流暢的線條。
喬西是第一次這樣明目張膽的看一個男人的材。
而且,近在眼前。
當然,黎彥洲也絕對是唯一的一個男人。
頃刻間,的小臉上瞬時泛起了一層紅霞。
“可以了。”
從浴缸邊上退出來,給黎彥洲騰出了地方,“你記住啊,傷口真的不許水。”
喬西說著,又看了眼他的左臂。
那兒包著紗布,可鮮紅的水卻早已沁了出來。
喬西別開了眼去。
有些不忍看。
“聽到沒啊?”
見黎彥洲不吭聲,喬西又問了句。
“聽到了。”
黎彥洲點頭,“我是醫生,這些事,我比你懂。”
“最好是!”
喬西說著,轉出了門去,帶上門之前又道“有事隨時我,我就在外麵。”
“我不會客氣。”
“……”
好吧!誰讓是為自己而傷的呢?
照顧他,也是理所應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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