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問道：“什麼？”

鐘鳴攥了拳頭，沉聲說道：“如果說是，也算不得什麼，我聽說在前些天，常九天被的回不到大通錢莊了，方壽年叛變了常九天，隻是恐怕我們組織裡麵的所有的人都認為張司徒隻是迫不得已的吧，卻不知道，這其實是張司徒在一年之前就已經私下裡麵和方壽年串通好的。”

楚南聽得一驚，問道：“你所說的，就是這個？”

“是！在一年之前，當時常九天為錢莊的主人不久，但是他卻深得人心，在商業方麵，他是天才中的天才，而且他在用人方麵以及其他的方麵都很了得，最重要的是他這個人與前幾任相比更加的宅心仁厚，甚至他還派人暗中私下裡麵接了我們赤組織的人，基本上與我們赤組織在私下裡麵達了共識，讓我們赤組織暫緩各種行，而他會在未來對錢莊進行改革。”

“於此同時，他也勒令錢莊裡麵的各種力量停止了對赤組織的打，所以我們赤組織對常莊主的印象還是很好的，對他寄予厚。”

“而在一年之前，因為我是赤組織裡麵負責接洽張司徒的最高層，我在張司徒的府邸裡麵無意之中撞見了張司徒與方壽年的私會，正常來說，張司徒是一個極其謹慎的人，所以那一次也純粹是巧合。”

“而在他們的私會之中，張司徒就提議讓方壽年取而代之……常九天是我們赤組織的朋友，而且常九天還是我們赤組織盼了已久的最值得期盼的錢莊的領袖，我們自然不希這種事發生，任我怎麼都未曾想到這個張司徒居然如此的兩麵三刀，表麵上忠心於常九天，私下裡麵接洽我們赤組織，可是背地裡麵卻是勾結到了方壽年。”

“所以當時我就很震怒，但是不敢出聲，就打算離開這裡，將這件事給通知出去，可惜的是……我還是被髮現了，然後被他們府邸裡麵的高手抓起來，的給困在了這裡。”

楚南的心有些沉重，這個張司徒外表忠厚，之前楚南就覺這個張司徒要不然就是一個忠厚善良的人，要不然就是一個險可怕的人，如今看來應該是屬於後者了。

張司徒做為大通錢莊的六大部長老裡麵表麵上最會見風使舵的人，實際上他卻要比旁人所看到的更加的可怕，見風使舵雖然是一種聰明人的表現，但是那並不可怕，這個張司徒遠遠要比見風使舵的小人可怕的多。

鐘鳴繼續道：“他將我抓在了這裡，現在整個地下室就隻關了我一個人，其實之前還關過不其他的人，其中有方壽年的親信，有常九天的親信，還有其他的長老們的親信，隻是那些人的都扛不住，多數都是早就已經代了，然後就被殺死了，還有極數是在嚴刑供的時候就死了，不過這屬於極數。”

鐘鳴道：“之前的那個五毒子，想必你已經看到了，他是整個大通錢莊最頂級的用毒專家，同時也是一位醫學宗師，所以他想要人死，人就會死，不想讓人死，人也很難死。他一直都和張司徒走的比較近，但是卻冇人想到，他竟然會是張司徒的走狗！”

“所以，有他在這裡，就算是有非人的嚴刑供，卻也很會直接將人給弄死了，通常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已經在這裡堅持了一年多了，嘿，就是因為他，所以現在還活著……。”

楚南道：“真是為難你了。”

“冇什麼為難的，我在這裡的這麼久時間，張司徒也過來了幾次，可能是因為他們確信我不可能重新從這裡活著走出去的緣故，所以他們說話也都不揹著我，而我也知道了張司徒是一個有著狼子野心的人。”

楚南說道：“他是想要做這個錢莊的莊主吧？”

鐘鳴吃驚的看了楚南一眼，隨即到：“你好聰明，你說的冇錯，這個有著野心的張司徒其實是自己想要當這個錢莊的莊主！”

楚南歎了口氣道：“越是這種牆頭草，越是不會引起旁人的太大注意，想必他雖然與你們赤組織合作，但是你們赤組織也未必特彆喜歡他，不過卻也不會將他當什麼威脅，卻不知道這個張司徒實際上要比你們所想的可怕的多，也險的多。”

“剛剛你說他勸方壽年篡權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方壽年或者是常九天當中不論是誰當這個莊主，和他有什麼關係？但是如果將你們赤組織也考慮到裡麵的話，就不一樣了。”

鐘鳴的渾濁的眼睛裡麵似乎閃爍出了亮，問道：“哪裡不一樣？”

“你們對常九天有好，未必喜歡方壽年……如果常九天當這個莊主的話，大通錢莊會變得風平浪靜，但是如果是這個方壽年坐上了莊主之位的話，或許大通錢莊會再次的了起來，顯然他是看準了這一點。如果他是一個擁有野心的人，他就會喜歡看到你們兩邊鷸蚌相爭，隻有這個樣子，他纔會有一天能夠有機會漁翁得利！”

鐘鳴深深的吸了口氣，此時他忽然重新打量起來了楚南，用一種非常認真的眼神打量著楚南，上上下下的反反覆覆的看了兩遍之後，說道：“你這個人很可怕……難怪常莊主會信任你，會將大通錢莊托付給你……也難怪劍十二首領會信任你。冇錯，你猜測的一點都冇錯。他其實是一個有著野心的人，他想要自己坐在莊主的位置上，所以他想要看到的是赤組織和莊主之間發生爭鬥，他也好尋找到機會上位……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所以他不是站在常莊主那一邊，也不是站在方壽年那一邊，同時也不是站在我們赤組織這一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他是一個野心家，一個野心的男人……。”

“可怕的野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