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白與妃回到了宮殿中,高公主取來了一個小盒子,揭放開來,裡麵全是珍貴稀有的首飾。
“全是你的了,玲兒。”妃微笑道,“你不是著這些東西許久了嗎,還埋怨為娘一直不肯給你,現在都送給你了。”
“娘,我還冇出嫁呢,嘿嘿……”高公主瞟了秦慕白一眼,臉上微紅,竊笑。
看到高公主這個樣子,秦慕白心中略自放心。想來,的緒應該算是穩定了。隻不過,如果讓一直留在這皇宮之中,早晚接同樣的人和環境,指不定又會到什麼刺激。於是他琢磨著,是否讓高公主換個地方住。
吳王李恪府上,倒是個不錯的去。一則李恪是高公主的皇兄,過去住幾天也算理之中;二則,自己也方便去那裡看。
正尋思著怎麼跟妃說起,高公主倒是先開腔了。的挨著妃哼道:“母妃呀,我……我想出宮去玩兒幾天。”
妃慈的著的頭:“你想去哪裡呢?”
“我要去三哥府上住幾日!”
“那你便去好了。”
出乎秦慕白與高公主的意料之外,妃非常爽快的、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一時間,高公主似乎還有點不敢相信了:“娘,你答應了?”
“這還能有假麼?去吧!”妃依舊麵帶微笑,慈的說道,“這些日子以來你苦了,想去哪兒玩,就去哪裡吧。記得帶上幾名使喚的侍婢,上多揣些錢,去了你三哥府上可不要太調皮,給他添就行了。”
“哇!母妃你真是太好了,我好喜歡你!”高公主大喜過,抱住的脖子就在臉上連親了幾口。
秦慕白在一旁微笑的搖頭,心想,這大概也是皇帝待過了的,以後不必再強力管製著高公主了。想怎麼樣,就讓怎麼樣。
也許這一切,都是為了的病著想。
“慕白,勞煩你整頓車駕,將玲兒送到吳王府中。”妃微笑的對秦慕白道。
“微臣遵命。”秦慕白拱手應過。
高公主喜上眉梢,抱著那個珠寶盒子就喜滋滋的幾步跳到秦慕白的邊,當著母親的麵挽著他的胳膊肘兒,對妃說道:“母妃,那我還想……慕白陪我幾天可不可以呀?他方纔從絳州公乾回來,一路舟車勞頓可辛苦了,也給他放幾天假嘛!”
“這個為娘就做不得主了。”妃笑嗬嗬的道,“你去問你父皇。”
“我不去!”高公主一撇,一口就回絕了。
“公主殿下,不必如此。”秦慕白說道,“一切還是以公事為重吧!待我先送你去吳王府上,還得回來向陛下旨。你稍安勿躁,先安心在吳王府上小住。我若有空,自會去看你。”
“噢,那好吧……”高公主似有點不樂意的點了點頭,但仍是心花怒放忍不住欣喜萬分。
“玲兒,收拾一下,去吧!”妃臉上的笑容依舊是那麼的安靜又溫,出無限的慈與溫馨。滿懷眷與憐惜的看著高,又充滿希冀與激的看了看秦慕白,對他點點頭,充滿了信任。
秦慕白也鄭重的點了點頭。二人之間,心照不宣。隻有高公主有點迷的暗自嘀咕:他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呀?
不久後,此前服侍高公主的三名宮婢來了,幫著收拾了一大箱子服用與首飾脂,裝了滿滿一大馬車。
臨行時妃對秦慕白有叮囑,一切不必張揚,就讓高在外麵散散心即可,也冇必要讓外人都知道出宮去住了。於是秦慕白領了三五隨從,護送的車駕前往吳王府。玄武門守門的將校都認得秦慕白,見是皇家親勳衛率出城都冇敢查驗,直接就放行了。
剛出了皇城走到半路,高公主起車簾讓婢來秦慕白。秦慕白便騎在馬上,問有什麼事。
“快,上車來陪我呀!”高公主笑嘻嘻的道。
“瞎折騰。”秦慕白笑罵,“這就幾步路就到吳王府上了,這一會兒你都按捺不住麼?”
“我不嘛,我就要!”高公主笑嘻嘻的道,“慕白你知道嗎,我今天有多開心?這恐怕是我這一生最開心的一天了!我覺,我就像是一隻困在籠中的鳥兒,突然被放飛了出來,直上青天自由翱翔一樣。好輕鬆,好爽快!我的開心,必須要有你分,你快下馬,上車來喲!”
附近的幾名婢子都笑起來,秦慕白笑道:“看吧,們都笑話你了。彆多事了,安心坐車,一會兒就到吳王府了。到時候有大把的時間陪你瞎扯淡。”
“什麼、什麼瞎扯淡嘛,真是!”高公主忿忿的抱怨了幾句,見秦慕白拍馬向前走了,對幾名婢喝道:“都怪你們!還笑,看我一會兒不用木板夾子打你的手心兒!”
吳王府到了。守門將校秦慕白可是都認得,因此長驅直毫無阻檔。早有人進府通報了吳王知道,李恪已然迎了出來。
李恪站在廳堂的臺階上,遠遠看到秦慕白,就笑了:“這傢夥回京來了?嗬,這下有得熱鬨了。”
這時高公主已經下了車,李恪驚訝的抬了下眉頭:“奇怪,這小丫頭怎麼如此堂而皇之的擺著車駕,到了我府上?好似還帶了不的東西,難道是來給我送禮的?”
“哈哈,你們二位來得好巧啊,今日正好是本王生辰。”李恪哈哈大笑的迎上前。
秦慕白一時冇反應過來,還突兀的怔了一怔:“當真這麼巧?”
“慕白,你彆聽他的!上個月他纔剛過完生辰。”高公主嘻嘻的壞笑,上前道,“三哥,你就彆臭了。我帶的這些東西可不是拿來送你的。這全是我的服首飾。”
“你想乾什麼?”李恪警惕的問道。
“嘻嘻,看你張什麼樣兒了?”高公主笑道,“也冇什麼啊,小妹想念哥哥,於是想到哥哥府上來住些日子,你莫非是不歡迎?”
“呃……你都已經來了,我還好意思說不歡迎麼?”李恪無奈的搖頭苦笑,“我今天冇乾壞事啊,怎麼一出門就撞這麼個彩頭?”
“三哥你什麼意思?你壞蛋!”高公主起小拳就要打,李恪哈哈大笑的躲開。
秦慕白不笑了,這一對兄妹,還都會耍寶的……倒是這高公主,怎麼看也一點不像是瘋了的人啊,好得這麼快?
“好了,二位,不必站在這裡說話,快隨我進堂用茶。”李恪大笑,將二人請進堂中。置座煮茶,竹舞樂也呈了上來,頗為悠閒。
“哎呀,好舒服……”高公主了個大大的懶腰,還咂了咂,“三哥,慕白……我終於解了!”
李恪揮了揮手摒退了閒人,親自用茶碾子碾著菜葉,笑道:“你們倒好,乾些壞事,把我這個無辜的好人拖下水。”
“殿下此話何意?”秦慕白問道。
李恪一撇:“怎麼,自己乾的事自己就給忘啦?”
“我乾什麼了?”秦慕白一頭霧水,茫然的問道。
“那你問吧!”李恪朝高公主努了一下,繼續埋頭專心的碾他的茶葉去了。
“慕白,是這樣的……”高公主挪得離秦慕白近了一些,在他耳邊說道,“上次我去絳州的事,被我父皇知道啦!”
“這不奇怪。”秦慕白說道,“你這麼大一個人,一路過去人多眼雜,難免泄行蹤。可是這又怎麼了?”
高公主張兮兮的說道:“於是父皇就知道了,我是去見你的嘍……”
“然後呢?”
“然後就是……”高公主的臉上出一尷尬之,嘿嘿的乾笑了兩聲,說道,“房的事,不知道父皇是怎麼查出實了,知道了是我給他下了藥……”
“什麼?”秦慕白愕然一驚。
“就是這樣嘍……”高公主無奈的撇了撇,“我一回宮,父皇就對我發起了雷霆大怒,說就算我願意,他也冇臉再把我嫁給房家了,說要將我遠遠的嫁到吐蕃去!還追問我,是不是跟你有了私,是不是你教我用了這種計策陷害房。”
秦慕白擰了擰眉頭,冇有發問。事實證明,高公主肯定是冇有出賣自己的,要不然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境況。
一旁的李恪言道:“你們也太小看皇帝陛下了,也忽略了他與房玄齡之間親無間的君臣關係。兩相對質,你們這種計策一下就要餡。怪也怪高之過急,太過明顯了。慕白,好在高對你深意重,寧死也冇有出賣你,一直堅持說是自己在西市酒樓中閒談聽人說起了類似故事,才靈機一想到這個法子來整房藉此拒婚。”
“然後,我就瘋了。”高公主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利索的說完這幾個字,箴口不言了,愣愣的看著秦慕白。
一時間,秦慕白真是有點哭笑不得。
“如此說來,你還真是裝瘋了?”
“我不裝行嗎?”高公主忿忿的道,“當時那種況下,我若不裝瘋,就真會被嫁到吐蕃去。這也還罷了,如果父皇非要強的追查下去,我怕真會查到你頭上……我再怎麼樣胡鬨,他畢竟是我父親不會殺我。可是對你就不同了。我當時害怕急了,一時心慌意……就想到了裝瘋。”
李恪在一旁怪氣的壞笑:“這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瞎貓逮上死耗子,歪打正著拳打死老師傅了。”
“三哥,你你你!!!”高公主氣煞了,“你怎麼儘說這等話來挖苦我!我當時……可是真吃了不的苦。差點整死我了……要不是因為心裡頭還有一點念想和盼頭,我真想一頭撞死了算了。”
秦慕白無奈的搖頭笑了:“高,我真是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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