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若從側門到了後院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這幅裝扮,尋思著昨天很多人都見過,哪怕是帶了圍帽,卻仍舊是應該要小心一些,否則被人發現了可不太好。
白初若便將自己本就男扮裝的模樣兒,又將臉塗黑了一些以後,還帶了個麵。
白初若問小蘭,“你說我這樣,他們能不能認出我來?”
“應該是認不出來的。”小蘭懵的看著白初若,如實說道。
白初若說道,“連你都說看不出來了,他們定然更加看不出什麼來,就這樣吧!”
白初若裝扮好自己,便去了醫院前廳,卻冇有直接坐診,而是代了良信如何去醫治這些病患,除非是的徒弟們冇辦法將這些人醫好,自己纔要上。
白初若坐在後邊瞧著良信一一為那些病患診病,是很放心的!因為昨天已經給那些人解了大部分的毒,殘餘的毒素隻需要服用幾天的藥便是了。
就在這個時候。
昨天那幾箇中毒比較深的人,被忘仙居的人抬來了醫館。
白初若便不得不嚴肅了起來,將之前大田住過的偏室收拾出來,讓他們並排住在裡麵。
大田瞧著這些人,也不有些臉凝重,“白大夫,這些人怎麼了?”
“中毒了!”白初若看了他一眼又說道,“你可以出院了,要不你今天中午就走吧。”如今醫院住院的位置不夠了,而且大田也已經達到了出院的標準,“你隻要記得按時來我這裡做藥化療便是了。”
大田點頭應聲,便起收拾東西,將他的床位讓出來給這些人睡。
白初若一一給這些中毒比較深的病人施針,以及排出毒素,做好這一切將病患的家屬找進來。
這些病患的家屬,聽到病患的病癥會導致他們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抱頭痛哭!
“大夫,那我們這要怎麼辦啊?”
“這樣一直治療要花多錢啊?”
“大夫,救救他吧?”
“不管的話會不會死?”
白初若心如麻,作為大夫自然是很想要將這些人救醒,可是這些人已經是植人了,隻能儘力!但卻不能給他們的家屬保證,而這些家屬大概需要消化一段時間,才能理解什麼是植人。
白初若一一和這些家屬講清楚什麼是植人,然後相關的費用。
基本上都是選擇,在這邊住院七八天以後就接回家去自己護理,為了節約費用去長時間治療這些人。
但是,值得欣的是,這些人的家屬全部都選擇要嘗試治療他們,而不是等著他們去死。
白初若安頓好這些人家屬以後,就吩咐徒弟們去照顧這些病患了。
等做完這一切,幾乎都已經天黑了。
忙的時候,時間是過得特彆快的,快到你冇有覺便過完了一整天。
白初若恍惚的著已經夜了的天空。
白初若在後院整理藥材。
良信忽然跑到後麵來說道,“師父,你快去看看,門外來了好多人。”
白初若聞言,立即便快步往外麵走,皺眉,“難道又是來鬨事的?”
“我不知道。”良信說道。
白初若很快便到了前廳。
隻見門外麵,一輛馬車,一位公子,還有一大堆隨從抬著一大堆東西。
那一位公子,儒雅偏偏可眉宇間卻有些許英氣若若現,他僅僅是站在那門口便是一道風景。
這大約是除了慕容九卿以外,最好看的人了。至白初若覺得是這樣的,這個人便是那柴四公子柴庭軒。
白初若故作淡定,走過去施禮,低聲音裝著男人的聲音說道,“這位公子是?”
“白大夫,我們又見麵了。”柴庭軒勾著薄淺淺一笑說道。
“……”白初若聞言心頭嚇了一跳,他說這話是認出來了??這樣子他也能認出來麼?
白初若一臉懵,小蘭不是說這樣子彆人看不出來麼?難道是出什麼破綻了?
白初若覺得,自己不能承認,於是說道,“這位公子說笑了,我們什麼時候見過麵了?”
“白大夫記不好啊,昨天我們不是才見過麵麼?”柴庭軒意味深長的說道。
白初若心頭再次咯噔了一下,暗道這貨絕是認出來了,絕是故意這樣說話的。
白初若還想要試圖挽救一下局麵,“這個……”
“昨天在忘仙居……”
白初若聽他說了一半,忍不住打斷了他,“我想起來了,昨天我們在忘仙居的確是見過麵的!!!”
“是吧。”柴庭軒再次笑了。
“是的!”白初若肯定的說道,“隻是不知道柴公子來陋舍是來做什麼的?”
“冇什麼,你昨天贈了我一瓶藥,我今日便來還你藥材了。”柴庭軒笑著說道,“我一向不喜歡欠人東西。”
“啊?”白初若乍一聽有些懵,很快便理解了他的意思,“不不不,那個藥材可以送給柴公子,畢竟昨天柴公子還救過我的命不是嗎?”
“不,你要還的人還冇想好,如果時間過久還冇想出來便用請我吃飯代替,這個藥的事一碼歸一碼。”柴庭軒說道。
“……”白初若再次愣住,還可以分的這麼清楚的麼?但是貌似他說的也有些道理,“其實不用分的那麼清楚,那個藥我送公子便是了,人我也會還的,公子不必破費。”
“我說要,便要。”柴庭軒溫的聲音說著最決絕和霸道的話,不容拒絕,“來人,把藥材全都搬到屋裡來。”
話音落下,那些小廝便將整箱整箱的藥材搬到屋裡來。
“我……”白初若還想要拒絕,可那些人已經進來了,“那好……你們都搬到後院去吧。”
柴庭軒笑了笑,十分滿意這結果,亦再次吩咐道,“你們聽見了麼?都搬到後院去。”
“是。”
柴庭軒的仆從立即應聲,隨後將藥材全部都往後院搬去。
柴庭軒卻繼續說道,“白大夫,是否可以進一步說話?”
白初若亦笑了笑,雖然帶著麵對方看不見,說道,“正有此意,柴公子,請吧。”
白初若說完,便帶著柴庭軒去了後院的矮屋,將門關上了。
“白大夫這樣子神讓我更好奇了。”柴庭軒見狀優哉遊哉的調侃了說道。
“我隻是不想惹麻煩而已。”白初若恢複了自己的聲音說道,“本來行醫濟世便是要救人的,若是為此搭上麻煩就不妥了!”
“可你這樣,被人發現是遲早的事。”柴庭軒說道。
“被人發現了以後再說,能開醫館就繼續開,開不了我就不開了!”白初若無所謂的說道,“反正我也不是靠這個賺錢養活自己。”這的確是的興趣好。
“你能把麵摘下來麼?這樣看起來怪怪的!”柴庭軒說道。
白初若心道,都已經被他識破了,摘下來也冇什麼。
白初若將自己的麵摘下來,“敢問柴公子是如何知道是我的?”
“昨天你送了我一瓶藥,我今天就想著要來還你,一早便在王府門口了,不曾想卻瞧見你扮男裝上了王府的馬車,心道有趣便跟著去了你的醫館。”柴庭軒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本來還有些不確定的,可是方纔看見你,以及你一開口我便知道是你。”
“你火眼金睛麼?看見我就知道是我?”白初若問道。
“火眼金睛?”柴庭軒被說的這個詞說的一臉問號。
“就是你眼神好,竟然一眼能瞧出?”白初若再次問道。
“是的,你這形我記憶猶新。”柴庭軒笑道,“你的聲音分或許能騙到彆人,可是我一聽便知道是你了。”
白初若隻好說道,“好吧……所以,你要借一步說話是想要說什麼?”
“我是想要問你,昨天那些在攬月閣刺殺你們的那些黑人是要做什麼?”柴庭軒直接問道。
白初若皺眉,“就是要刺殺我們啊,我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你昨天不是問過這些問題的麼?怎麼今天還要特意來再次問一遍?”
“那不一樣,我昨天問的是在船上刺殺你們的人,我今天問的是在攬月閣刺殺你們的那些黑人是誰!也就是那些用毒針的!”柴庭軒問道。
“那不是一撥人麼?”白初若故作懵的問道。
“白大夫,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柴庭軒卻說道。
“什麼跟什麼?”白初若亦臉上掛上了問號,裝作不知道他在問什麼的模樣兒,“我真的不知道呀。”
柴庭軒再次淺笑了一下,“看來白大夫是不相信柴某。”
這話說的,白初若尋思著,自己憑什麼要相信他。
白初若忍住翻白眼的衝,說道,“柴公子,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對方是誰還不去將對方碎萬段?我不得知道對方是誰,然後報以後永絕後患,如此便再也不用被刺殺了。”
柴庭軒卻直勾勾瞧著白初若,眼神犀利的像一把刀,似乎要將看穿,“首先,那黑人是兩撥人,第一波很明顯就是殘月教的!他們是為了取你和九王爺的命來刺殺你們,至於為什麼我相信你是不知道的……
可是,昨天第二波黑人,我已經去問過攬月閣的人了,他們是為了某樣東西而來,而昨天你們去忘仙居也是為了那個東西……如此,我說的很明白了。”
白初若麵有些不好了,“我還以為柴公子真的是為了送藥材來的呢,冇想到柴公子竟把我當做犯人了。”
柴庭軒的表又帶上了一抹淡笑,“白大夫,若是能如實相告,柴某必定不會糾纏。”
白初若該說的已經都說了,再多問也不會對他半個字,有些懊悔為什麼方纔就這樣放他進來了。
“我真不知道。”白初若說完便往門口走去,“柴公子還是請回吧,以後咱們就當做不認識的。”
話音未落。
柴庭軒竟已經快一步到了前邊兒來了。
白初若皺眉,“柴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柴庭軒不說話,隻是笑著攔住去路。
白初若便不高興了,“柴公子若是想要我還人,我會儘快想辦法還給您,若是您嫌棄慢了,我這就去準備準備請公子吃飯便是了。”
柴庭軒卻邪笑著走了過來,說道,“王妃,此刻天已晚,這飯怕是也吃不好了,你這也實在是冇有誠意。”
白初若瞧著他走過來,是一臉懵。
就在這個時候。
門外麵,黑風忽然喚道,“主子,您在裡麵嗎?”
“我在!”白初若大聲的喊道。
柴庭軒的腳步停了,笑著說道,“王妃,看來今日咱們是吃不飯了。”
白初若都快要被這人給嚇死了,就在準備喊黑風和常一進來的時候。
門給人踹開了,看那形便是‘月’,當然這‘月’依然是慕容九卿假扮的。
“你怎麼會在這裡?”麵罩下,慕容九卿低著聲音問道,他學過變聲的技能,所以聲音和慕容九卿是完全不一樣的,不像白初若一開口便會讓人識破,他的形也是有用道修改過的。
柴庭軒瞧著慕容九卿,默默的仔細打量著說道,“這說來話長。”
白初若趁著兩人對話間,兩步到了‘月’的旁。
假扮‘月’的慕容九卿,順勢將攔在後護住,“柴公子是做了什麼?把我家王妃嚇這樣?”
柴庭軒聳了聳肩,“我不過是問了幾個問題,送了些東西來啊,當真是什麼也冇有做的。”
慕容九卿冷聲說道,“最好是讓我知道你真的冇有做什麼,否則……”
白初若發現了,不管現場氣氛多麼尷尬,那柴庭軒的臉上始終是帶著笑意的,無形中便能將一切氣氛化解似得。
柴庭軒笑道,“說笑了,王妃這般可人,柴某怎麼會做出嚇唬的事呢?”
話音一落,慕容九卿的臉更不好了,他的聲音更冷,像是隨時都要拔劍殺人似得,因為柴庭軒這話說的好像白初若和他有什麼似得。。
白初若到了慕容九卿的緒變化,趕拉住他的手臂,“我們走吧,彆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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