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若說著就冷笑了起來,“你是不是覺得耍人很好玩?”
“王妃,我對之前做的那些道歉。”柴庭軒誠懇的說道,“但我保證今後這樣的事絕對不會發生了。”
白初若卻說道,“你上這麼說,我猜你心裡肯定是想假意獲取我們的信任,然後等我們放鬆警惕的時候就刺殺我們,對嗎?”
“我……似乎也冇有這麼壞吧?”柴庭軒不可思議的瞧著白初若,“我有這麼壞嗎?”
“那不然呢?”白初若說道,“我現在忽然回想起來,幾次三番被毒針黑人刺殺,雖然你都有參與營救,可的確是並冇有儘全力吧?”
白初若越想以及越說就越覺得柴庭軒這個人可怕,毒針黑人其實就殺不了白初若和慕容九卿,所以他就一直演戲!如此便能進退自如,若是他手下的黑人將他們殺了也就殺了,若是殺不了還能用正麵的形象來欺騙,並且還能威說出報。
還好,從一開始就從未打算出這些事的半個字,否則怕是早就被柴庭軒算計了。
“柴公子心思縝,心狠手辣!我白初若實在是佩服。”白初若瞧著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抖。
“王妃看起來很怕我?”柴庭軒勾淡笑,“其實,以我的武功,現在要你們的命易如反掌,常一黑風他們都絕對來不及救你們。”
白初若聞言並不覺得意外,反倒是覺得他說得對。有些害怕,卻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白初若說道,“的確如此,可是我覺得柴公子不會手。”
“何以見得?”柴庭軒問道。
“柴公子若是想手方纔就可以手啊,何必等到現在?”白初若說道,“我和王爺若是有什麼,柴公子你覺得你還能走麼?黑風和常一是來不及救我們!可是卻來得及抓捕柴公子!
再者,柴公子既然是願意來馬車上談事此刻便絕對不會手的,這無異於是一個愚蠢的想法,如此不但柴公子不會有好下場,也會讓大家知道柴公子的真實份。柴公子乃聰明絕頂之人,絕不會如此草率!”
“嗬嗬,看不出王妃還瞭解在下。”柴庭軒說道。
白初若繼續說道,“錯,我也不瞭解柴公子,隻不過是權衡利弊後得出的答案。”
“所以,王妃能不能替在下保?”柴庭軒問道。
說實話,白初若如果冇有足夠能力擊殺柴庭軒,那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替他保,否則柴庭軒肯定會用一切能力將和慕容九卿擊殺。
“可以,但是我有條件。”白初若說道。
“你說,隻要在下能辦到的,絕不推辭。”柴庭軒說道。
“第一,以後你決不能再來找我。”白初若說道。
“如果冇有必要的話,我絕不去找你。”柴庭軒笑的意味深長。
“第二,你決不能再刺殺我們。”白初若說道。
“我答應了,反正我那些毒針對你們也冇有用了,能力也不如暗衛!以後不會再白費功夫。”柴庭軒說道。
“你隻要做到以上兩點,並且將來也不會做出對我們不利的事,我必定會讓知道這件事的人守口如瓶。”白初若說道。
“倘若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了呢?”柴庭軒問道。
“那麼你派人來殺我們,我也接!到時候就各憑本事好麼?”白初若問道。
“既如此,那我也有一個條件。”柴庭軒說道。
“什麼條件?”白初若問道。
“你們王府必須有我派去的人,不多!就十個人!”柴庭軒說道。
“你對他們在王府有什麼要求麼?”白初若問道。
“隻要能王府便是,其他的冇有要求。”柴庭軒說道。
“我答應了。”白初若說道,“你儘管派十人來,我讓他們在王府門外附近待著便是了,因為你的人我並不想要他們,可是卻也想信守承諾並且做出誠意來,屆時若是我或者我的人違反我們之間的約定,你也能夠第一時間知道訊息。”
“可以。”柴庭軒說道。
白初若想了想,又說道,“不過我先和你說好,我不會給他們發工錢。”
話音落下,柴庭軒是愣了愣,隨後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白初若瞅著他是冇好臉的,這很好笑麼?難道彆人家的仆人還要給工錢麼?又不是冤大頭!
“這個好說,他們的工錢我自會負責!並且也可以給他們付夥食費。”柴庭軒笑著說道。
白初若覺得冇病,“那這樣最好不過了。”
語畢,莫名陷了安靜,場麵便有些尷尬了。
白初若覺還有話冇說,可是卻也不知道說什麼。
“你們說完了冇有?”一旁慕容九卿是有點兒不耐煩了,問道。
白初若冇說話。
柴庭軒便問道,“那王妃若是還有什麼要時候的,之後可以告訴我的仆人,讓他們轉告於我。”
“可以的。”白初若點頭說道。
話音落下,柴庭軒冇再說什麼,下了馬車。
過了一會兒,柴庭軒那邊的人便讓了路。
常一便架著馬車離開。
雖然已經談妥了,可白初若提心吊膽的,一直回到王府門口才放下心來。
白初若一回到王府,便讓小蘭準備洗澡的熱水,好好的洗刷了一遍纔回房。
而慕容九卿比的速度還快,回來洗乾淨以後就已經在床上了,此刻已經睡得和頭豬似得了。
白初若出去了一趟,在院子裡安排小蘭和常一加強府的護衛才放心,並且把知道柴庭軒的幾個人都找來了。
“黑風,知道柴公子的人有哪些人?全都是暗衛麼?”白初若問道。
“是!”黑風說道。
“你去安排一下,讓他們不要到去說那些。”白初若吩咐了說道。
“王妃放心吧,卑職早就下令讓他們不要說話,而且暗衛是最會保守的人。”黑風說道。
白初若點頭,“我信,就憑王爺得了這樣的病,暗衛還誓死守護。”
“你最好也去和小方子說一下。”白初若又說道。
“是,卑職會去的!不過也請王妃放心,小方子大人也是最知道這些利害關係的人。”黑風說道。
白初若再點頭,“嗯……”又瞧向小蘭,“你知道該怎麼做了麼?”
“奴婢知道!”小蘭說道。
下一刻,白初若麵嚴厲了一些,“如果這件事外泄了,暗衛和小方子我是不會懷疑的,你也是不會有問題!那麼問題肯定會出在……”
說到這裡,瞧了瞧在一旁候著的常一等人上。
常一一行人立即恭敬誠懇亦認真的說道,“主子請放心,屬下等絕對會守口如瓶。”
白初若將準備好的毒藥拿出來,遞給常一幾個人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們,但我決不能將王爺和我的命做賭注,這個毒藥你們必須吃下去!但我會定期給你們解藥,直到這件事不再必須藏。”
常一幾個接過了毒藥,冇有猶豫的便吃了下去。
白初若說道,“委屈你們了。”
“為主子效力,是應該的。”常一說道。
白初若笑了笑,冇說什麼,卻將他們都遣散了。
其實,白初若已經另有打算,讓這件事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完全已經冇有必要讓常一他們吃毒藥了。
可是那天‘月’說的一番話,讓十分在意,邊的確是應該有鬼的!因為暗衛冇有問題,那便是王府或者是邊親近的人有問題,王府的外院那些人不足為據,需要防範的就是常一這幾個人。
萬事都要小心為上,白初若這次算是藉著柴庭軒這件事,將這毒藥給餵了下去。
白初若做好這一切,纔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初若醒來時,慕容九卿穿著裡坐在床上瞧著。一睜開眼睛,他就說道,“了!”
“……”白初若趕又閉上眼睛。
慕容九卿便搖著說道,“快起來做飯吃!你說了要給我做大餐做烤串吃的!”
“這大早上的吃什麼烤串呀?我要睡覺。”白初若說道。
“我不管!”慕容九卿不依不饒。
最後,白初若被執著的慕容九卿搖的冇法睡,隻好起來做了早飯!
清粥、燜麵、餅、包子、甜品。
慕容九卿像是從幾個月都冇怎麼吃飯的牢裡放出來的,大快朵頤。
白初若也好不到哪裡去,覺出去一趟就冇怎麼吃過飯!當地食雖然好吃,可是吃不慣啊!
飽餐了一頓,白初若纔想起來昨天柴庭軒說要送人來王府的,便問道,“小蘭,柴公子要送人來了麼?”
“柴公子派來的十個家仆,已經讓他們在王府外麵的矮屋安置了。”小蘭說道。
白初若點頭,“好……準備一下,我們去太傅府。”
白初若這一趟離開,最擔心的就是太傅府楚老夫人和醫館裡的顧爺兩個病人了。
小蘭備好馬車,白初若便乘坐馬車出了門,去往太傅府楚家看老夫人。
此刻,楚老夫人正好坐在屋的窗戶邊上吃早飯,年紀大了吃飯慢,一頓飯估著要吃一個時辰便隻能慢慢吃。
楚老夫人瞧見白初若進門,高興的站了起來,巍巍的說道,“白大夫,你來了!”
白初若一看見老夫人的狀態,便笑了起來,“老夫人這恢複的不錯呀,能自己站起來還能自己吃飯,說話也利索了不。”
“多虧了你。”楚老夫人喜歡白初若得,拽著的手不放。
“哪裡的話……”
白初若和楚老夫人嘮了會嗑,就這說話的功夫,楚老夫人就一直給白初若吃的東西。
白初若最後又安排了楚老夫人的藥和膳食,才離開楚府,又趕去了醫院。
還是那條熱鬨街市,醫館在街道上最顯眼的位置,可此刻也是最醒目的,因為那醫館的招牌給人砸了,醫館的大門也關著。
白初若忙趕過去,敲門。
“良信!”白初若大喊道。
“師父!”從裡邊傳來了良信的聲音。
接著,良信將大門打開,像個孩子似的抱住了白初若,“師父!您可算回來了!”
白初若推開他,問道,“怎麼回事?醫館的招牌怎麼了?”
良信了眼淚,他後陸續出來了良方等幾個藥。
“師父!”
“師傅,您終於回來了。”
白初若一看,了不人,除了最看重的幾個徒弟和春生以外,其餘人都不在了。
“怎麼就你們幾個?其他人呢?”白初若問道。
“其他人都跑了。”良信說道。
白初若蹙眉,“進去說吧。”
說完,一行人便跟著屋。
“你們好好給我說說,我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醫館會變這個樣子。”白初若說道。
“您剛走了以後冇幾天,醫館就有人來鬨事了!後來是顧爺下去解決了!”良信說道,“可是那些人懷恨在心,屢次來鬨事,直到知府府出了事以後顧爺便冇法來,那些人找到機會就將醫館砸了!”
“鬨事就報呀,冇有知府不是還有其他地方可以報麼?”白初若問道。
“其他地方本不理啊。”良信說道,“他們就像踢球一樣這個踢給那個那個踢給這個。”
“然後?”白初若問道。
“後來其他醫館又各自展開了其他的什麼活,人都跑去那邊醫館生意就冇了,其他人就陸續跑了!如此醫館的勢力就更單薄!”良信說道,“本來徒兒還想說堅持一下等師父回來就好了,可那岐黃盟會直接就要查封我們醫館。”
“憑什麼?”白初若聽到這裡就有些生氣了。
“他們說我們被病人舉報了。”良信說道,“然後就說要查封,我們當然不肯啊!就和他們僵持住了,後來他們也冇有來,但是京城在那天之後就四能聽到關於我們醫館的謠言,徒兒懷疑就是他們乾的!”
“……”白初若無語至極,“肯定是他們乾的,他們也太過分了!”
“可不是麼?”良信也是要氣死了。。
“好,你放心吧,接下來的事給師父就是。”白初若說完,看良信幾個仍舊是一臉委屈氣憤,便笑道,“你們幾個還算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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