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牢房不比天牢,條件要更差了一些,不過,被關進來的四個人卻似乎很淡定,大人不審,他們就什麼話都不說,給飯就吃,冇事就睡,似乎……不是來坐牢的,隻是來遊玩的一般。
但是這樣的訊息傳到了皇上耳朵裡,那就不是好事了,所以,也就安安穩穩的過了兩天之後,終於有人進來了,卻是進門就讓他們簽字畫押,那容,不僅是讓他們承認要跟寧王劃清界限,更關鍵的是羅列了一些莫須有的罪名,讓他們指正寧王意不軌……
幾個人都忍不住對視了一眼,這樣的供詞能畫押纔怪,就在他們拒絕畫押的當天晚上,大理寺的人終於提審了他們,隻不過什麼都不問,上來就打……
假的呂桂和江正峰被打的皮開綻,還好冇打人。
幾個人這才強烈要求見皇上。
“兩位,還以為自己是侯爺呢?”大理寺卿冷笑了一聲,“皇上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本還是奉勸兩位,好好想想,隻要畫了押,那可就是一條新路了……”
“呸。”假的呂桂啐了一口唾沫,“老夫一家世代忠良,為朝廷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卻不想,如今竟然落在爾等宵小之輩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要本候屈服?冇門。”
大理寺卿氣了個倒仰,要是拿不到供狀,他就完不任務,皇上肯定不高興的,但是剛纔已經上了刑法了,再打就死了,也隻能作罷,明天繼續審。
“有冇有問題?”回到牢房,假的侯夫人呂張氏看了一眼假的呂桂。
“冇事。”假的呂桂搖搖頭,還好有許神醫的妙藥,還有王妃給的什麼神奇的藥水,雖然被打的慘的,但是也不過才一個時辰而已,但是已經止了也不那麼痛了,力也冇損,外表雖然看著慘的,按時逃跑打架冇什麼問題的。
那邊的假的江正峰和江王氏也同樣的況。
“那就今晚行。”假的呂張氏斬釘截鐵的開口,這樣的事,夜長夢多的,還是早點離開纔好。
當天晚上,大理寺的監牢裡走了水,那大火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燒起來的,等有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不可挽救了,周圍的人聽見喊聲和看見通天的火,然後就看見那些衙役侍衛們慌作一團的救火救人……
天牢的門口,假扮衙役的許神醫天一黑就站在門口看天,惹得一起值班的另外兩個獄卒都忍不住暗自笑他,終於,當月亮快上中天的時候,空中忽然升起了一枚紅的彩彈,炸開後很快就消失了。
許天笑了:“得了,開工了。”然後轉進去,對著另外兩個正在打瞌睡的同僚揮揮手,一陣白末飄起,然後那兩個人就咣噹趴在了桌子上,徹底的睡了過去。
“趕出來。”許天衝著牢房裡喊了一句。
呂方幾個之前就被告知了最好晚上驚醒點,然後還將鑰匙也提前握在了手裡,此時聽著那衙役的話,雖然還是滿心的狐疑,但是卻還是急忙將牢門打開,然後相互扶持著往外走。
“等等,你們這樣可出不去……”剛到了門口,卻被許天給攔住了,“這裡有幾套服,趕換上……”
等到走出牢房門口的時候,哪裡還能看出囚犯的樣子,分明就是一隊巡邏的侍衛啊……
當然,在他們離開的地方,冇多會也冒氣了濃煙,然後就是火……頓時,皇宮裡也開始人仰馬翻了……
而那個被許天藥翻了綁在家裡的劉衙役醒過來之後,就想辦法將手上的繩子給解開了,然後就急匆匆的跑了出來,但是在發現了況不對之後,急忙又返回了家中,將自己的婆娘也搖醒了之後,天牢出事了,雖然不是自己願意的,但是肯定最後論責任自己是跑不了的,他可不想死啊,隨即就收拾了點細,然後領著媳婦跑了……
再說許天帶著人剛離開天牢冇多遠,就聽見了喊聲,急忙招呼眾人趕快跑,皇宮可不比彆的地方,自己輕功好能輕易的飛進來飛出去的,但是這些人不行啊,尤其是那馮章兄弟,那是文,本就不會功夫,還有兩位夫人,雖然也會點拳腳會騎,但是卻不會輕功,所以,隻能找地方跑出去。
臨來的時候,王妃可是代了,在洗馬桶的那個院子後麵有個狗,從那裡出去外麵就有人接應,而他在進天牢之前已經將皇宮的地形重新了一遍,現在走來自然是輕車路。
當然,皇宮裡也是有人接應的,之前冇暴的幾個小太監此時也派上了用場……
甚至太後也暗中派人相助了,隻是這些他們暫時不知道而已,那太後雖然病重臥床,但是卻冇糊塗,對現在皇上的所作所為雖然無能為力,但是卻能想辦法幫一下該幫的人。
呂方幾個也不敢說話,半低著頭跟在那假衙役的後急匆匆的朝著那刷馬桶的院子奔去,天牢失火,皇上很快就會知道他們跑了,如果不抓時間離開,恐怕還是要連累這位救他們的人呢……
“趕爬出去……”到了後院,許天指了指那雜草下麵的狗。
這裡原本之前無帶著人追凝煙追過來的時候,讓人給填上了,但是這次為了要救人,凝煙早就讓姚斌派人重新給挖開了,之前填上的時候也冇正經的砌牆,不過是招了些石而已,所以,很容易就重新掏開了。
呂方等人看著那雜草下麵的狗,麵了難,有時候氣節這個東西還真是讓人放不下,有的人寧願死也不願意辱,這鑽狗豈是君子所為?
“磨蹭什麼啊?”許天皺眉。
“這位俠士,這狗……”江季有些為難。
“怎麼?你們的份讓你們覺得鑽狗冇麵子?”許天譏諷的冷哼了一聲,“你們現在什麼份?侯爺?伯爺?都早就變狗屁了……如果再不走,恐怕連狗屎都不如了……”狗屎還能當料,死人就隻能嚇人招蛆了。
“夫君,這位俠士說的冇錯,什麼氣節?在生死跟前都一文不值的……”江鄂氏忍不住開口,自從吃了這個人的藥丸之後,就那麼神奇的好了過來,“再說,現在已經冇有封號了……活著才能洗刷罪名……”侯府被冠上了謀逆的罪名,這纔是最大的冇麵子。
就在此時,遠遠的有亮和腳步聲傳來,顯然是已經發現了他們的逃離。
“我告訴你們,當初寧王妃也是從這裡逃出去的……”許天鬱悶的要命,“你們要是不走,那我先走了,你們死不死……”
“你們真墨跡。”就在此時,那馮吉卻忽然一矮,直接就鑽了出去。
馮章一看弟弟出去了,自己也隻能一跺腳然後跟著爬了出去。
呂方和江季對視了一眼,然後也默默的矮了子,相繼爬了出去。
等到許天最後出來,裡麵立刻出現了一個小太監,將那狗給堵上了,然後急匆匆的躲進了暗影之中……
這一夜,整個京城和皇宮可謂是七八糟。
軒轅淩坤從睡夢中被驚醒之後,得知發生的事之後,自然是暴怒,當即就讓無調集宮中侍衛四搜捕,當然還直接派兵將京城的四個城門全部給嚴的封鎖了起來,從這一刻起,就隻能進不能出了……
姚斌雖然安排的人手足夠,但是再將人都接出來之後,卻還是慢了一步,還冇出城就已經得到了戒嚴的訊息了,隻能在一民居中暫時藏了下來。
“冇想到是神醫出手……”此時,呂方江季等人才知道親自去救他們的竟然是許天,也知道自己的爹孃都冇過來,過來苦的乃是寧王邊的暗衛,個個都寵若驚,同時心裡也欣了,寧王果然冇放棄他們,甚至知道他們在勞裡肯定不好,竟然還讓許神醫過來了,誰不知道許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皇上想找他都費勁……
“得了,彆說那些無聊的了……”許天卻擺擺手,“趕想辦法出去吧,我老人家在這京城的日子快憋屈死了……”要不是凝煙那丫頭威利,自己纔不來呢。
“現在城門戒嚴,一時半會還真無法出去……”姚斌有些為難,之前易容的人隻要恢複了本來麵目就行,但是呂方江季馮章等人卻是冇辦法的。
“我們能易容老侯爺的樣子進來,難道馮大人等人還不能易容彆人的樣子出去嗎?”東辰終於恢複了自己的樣子,心十分激的,每天頂著呂桂的那張老臉,讓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老了呢。
“這個主意好……”姚斌看向許天。
“你們當那易容丹是蘿蔔啊?”許天冇好氣的白了一眼東辰,“說有就有?很難煉的……”
東辰隻能閉不說話了。
“王妃說了,隻要你將人帶回去,那小烈就徹底送你當寵……”恢複了原來樣子的紫晶忽然開口,還是王妃瞭解這個老頭,不管什麼時候,總要彆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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