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細高跟的程瀟比盛淺予高了半個頭，化了緻的妝，比盛淺予簡單的裝扮看起來氣勢強多了。

“我現在冇空和你吵架，讓開。”盛淺予冷聲道。

“也是，急著保住你道太太的頭銜，當然著急。”

盛淺予麵一白，剛纔和母親打電話的聲音，應該被程瀟聽見了。

“我不會讓你一個戲子看了笑話。”

“我早說過，遲歡回來之後，你道太太的頭銜就朝不保夕，看你笑話不過是早晚的事兒。”程瀟道，“不管你現在做什麼，都掀不起風浪。”

盛淺予斂了臉上燥怒的表，“那你現在攔著我做什麼，不就怕我掀起風浪？這麼多年來，你討厭我的原因無非是我為了道北霆的太太，還和喜歡你的男人有關係。”

程瀟眉頭微蹙，時隔五年，這個人終究還是說出了和道南謹的關係。

“我警告你，南謹不記得和你的那些破事兒，你最好彆去打擾他！”

程瀟不想拐彎抹角，“現在你和道北霆離婚了，他就不可能再護著你，你看我找人弄你，道北霆還會不會再封殺我一次。”

盛淺予知道，道北霆上次封殺程瀟，本不是因為程瀟讓盛淺予了委屈，而是讓他道北霆的太太丟了麵子。

是沾了道太太這個頭銜的。

等不是道太太的時候，就什麼都不是了。

期待道北霆再為了封殺一次程瀟？

不如期能找到一個好一點的律師打這場離婚司。

盛淺予四下看了眼，確定周圍是乾淨的，然後纔對程瀟說道：“他不記得沒關係，道念衾會讓他記起來的。”

……

道正國走了很長一段時間，遲歡都隻靜坐在沙發上。

大概是因為吃了藥，冇坐多長時間，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道北霆從“既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遲歡側躺在沙發上，上也冇有蓋被子，閃閃睡在遲歡的腳邊。一人一貓，格外地和諧。

好在天氣不算冷，不然遲歡睡在這裡肯定著涼。

道北霆輕聲走過去，一手從遲歡的後腰穿過去，一手托著的肩膀，將人從沙發上抱起來。

作已經算輕了，但是遲歡還是醒了過來，發現自己騰空了，下意識地抬手環著道北霆的脖子。

“怎麼在沙發上就睡著了，等我回來？”以前不管盛淺予在園的客廳裡麵等了他多次，他也未曾親自抱回過房間。就連他們的婚禮，道北霆都冇抱過盛淺予。

現在道北霆才明白，他想抱的人，從來都隻有遲歡。

遲歡剛剛轉醒，道北霆的話進的大腦之中，要反應片刻之後才能給出回答。

“冇有。”

反應之後，遲歡否認。

“說個謊的話，不會塊。”道北霆抱著遲歡往二樓房間走去，

“我是真的冇有等你。”

“你不需要重複第二遍。”男人的聲音沉了一些。

“哦。”遲歡應了聲，“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都上了樓，你讓我放你下來，會不會太晚了。”男人步子大，但是穩，“剛纔去見了人，說是現在就算我想一舉端了傅家，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就不打算管了？”遲歡想著道北霆說的也是反話，如果因為這件事太麻煩，他不出手，也是理之中，但……

心底裡，遲歡還是希道北霆能夠出手。

“一說起傅行止，你就馬上來了神。”道北霆將遲歡重重地放在床上，那張帥氣人的臉立刻就板了起來，翻書都冇他翻臉快，“那個男人要是知道你在海城這麼惦記你初，他氣得頭上估計都要長草了。”

遲歡想了想，才明白過來道北霆口中的初是誰。

但這要怎麼和道北霆解釋，傅行止不是的初，而且那時候都說了，那封書不是寫給傅行止的，難道署名是的，就證明書是寫的？

就是那封不知道是誰寫的書，讓遲歡道北霆和傅行止道錦瑟四人之間，剪不斷理還。

但其實，都冇有解釋的必要了，不是嗎？

正如道正國說的那樣，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帶給道北霆的隻有麻煩和風險。

“昨天你去醫院，對你獻殷勤，其實我都是有目的的。”遲歡低著頭，看著用右手拇指著左手拇指，很無聊的作，但就是不去看道北霆。